沈一将锁魂瓶丢到了秦广王手中,秦广王拔开瓶塞,一道黑烟飘出,敖溟站在二人面前,龙角被许如意折了一只,唇边也寖了血,衣袍缕烂。
被清月斩了一只角的敖溟身形狼狈至极!
边上的鬼差上前给敖溟戴上了一副枷锁。
枷锁之下的敖溟仍旧愤愤不平,语气甚是粗狂恶劣:“今日是我敖溟技不如人,既然被抓回来了,是上刀山还是滚油锅都随你了!”
别着头看向秦广,气愤极了!若不是妖尊来插一脚他会这般仇也没报还又被抓回来了,这变态秦广王谁知道他会对自己使什么招。
秦广并不介意敖溟的态度,摩挲着桌子上的茶盏不急不徐地道:“龙王一直是个明白的人,私自越狱,这事不大也不小,就去平等王的鸦食心肝小地狱玩玩去吧。”
咦竟是平等王那
十殿阎罗各有各的手断,平等王的鸦食心肝不过就是每日让那乌鸦将心肝啄食干净,第二日又长出新的心肝,日复一日地硺上几硺而已。
小意思!早知道他就早些逃走去,或许早就报仇了。心思还转,嘴上道:“不就鸦食心肝嘛小意思小意思,来来鬼差带路吧!”
秦广王放下茶盏,坐直身子漫不经心地问敖溟,“但有件事本王不甚明白,望龙王能如实告知。”
“嗯还有阎王不知道的事呵!”
“北海水淹钱塘关世人只道是龙王敖溟为报其幼子被渔民捕食之仇所为,然而事实上,是还是不是”秦广王垂着头不知翻阅着什么,语气平静至极,仿佛只是一般的审案。
敖溟皱了皱眉头不耐烦,不是已经打发他去平等王那了吗还问这劳什子事情但阎王问话他还是老实地回答:“这事不早就说过了吗你们什么时候信过我不说不说!鬼差带我去平等王那吧!”
“本王记得你当年只说你来都没来得及报仇钱塘关就淹了,此事于你无干。寥寥几句可是太过无力了。”
“可事实它就是这样,我老龙不肖于骗人!就这事实,有什么问题吗要说什么一并说了,磨磨唧唧的比娘门还娘门,一句话非得分几次说!迂腐!”敖溟暴躁极了,陈年烂谷子的事,当年也没见他审得这么详细就将他打发走了,过了这么多年问个什么问!问了就能相信他吗问了就能放他走吗放了他走他还能当龙王吗虚伪!
“无甚问题,就是有个人想让你认认!”说着秦广将头转向一旁的鬼差道:“李舍,将面具摘了让故人看看。”
立在一旁戴着鬼面的鬼差依言摘了面具。
李舍,时隔多年敖溟竟还能听见这熟悉的名字!反射性地扭头,一张不可至信的熟悉至极的脸露在他面前!
熬溟心中瞬间百味杂陈,李舍是他儿子的名字,而这脸与他是分相像。脑海里那小小的脸与这张脸慢慢重合。
敖溟紧张地看向秦广。张嘴哆嗦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