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类型的擂台赛,所有几个选手都是小心又小心,基本上都是有把握了才作答,所以三十道题目答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倒扣分数了!
即便如此,分数统计出来之后还是震惊了全场!
太学院杜语十八分,四门学、律学、算学的选手分数一样是四分!
听到这,礼堂内突然哗声一片,尤其是国子学的师生们,个个面面相觑,相顾茫然!
只要不是笨蛋的人,都能知道,十八分加上十二分正好是三十分!国子学宇文昭呢?
零分!一分未得!
“国子学宇文昭一分未得!”
这是什么情况?国子学的师生震惊过后,不解和疑惑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椅子上脸色已然是惨白的宇文昭!
宇文昭可能不是京城学子中最优秀的,但不能否认的是,宇文昭最起码是国子学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秀学子,即使不能稳得第一,最起码还是有一拼的实力吧?
可现实就是,他不但没有拼的实力,他甚至没有比过几个小学府的选手,这无疑是给一贯高傲的国子学师生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疼吗?脸不疼,心疼!
宇文昭瘫坐在座位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每当听公公念到一个题目,宇文昭第一时间不是去按机关,而是去看杜语!他想看看杜语能不能答出来!
就因为太学院门外那次比试的阴影,宇文昭的注意力已经无法集中了!
试想一下,如此激烈紧张的时刻,谁还有工夫看别人?所以每次宇文昭看杜语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她高高兴兴的答题!
宇文昭突然觉得,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他绝对不会抢着出这个风头,苏倩倩是好,可是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国子学失利的话,他可真是个罪人了!
悔不当初啊!
宇文昭悔恨、懊恼,阴晴多变的脸色落在国子学学子的眼里,心中的鄙视更是多了几分!
“哼!平日里倒是窝里横,一碰见别的学府就被踩得死无葬身之地!”
“就是,枉我们平时还称他才子,原来是被踩的子!”
“哎,早知道我就自己上了!”
“哼,烂泥糊不上墙!”崔三郎翘起一边的嘴角,不住的冷笑!
……
礼堂中的人,或气愤或懊恼,抑或欢呼雀跃,各有各的心情,只有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息!
一个是宇文昭的夫子李婉儿,另一个是唐宋!
李婉儿摇头,是因为她知道宇文昭为什么会如此一塌糊涂,每当回想起那天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宇文昭的从太学院回来的样子,李婉儿就知道,宇文昭算是毁了!
李婉儿一边后悔那天让宇文昭去送题目,一边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唐宋!
唐宋没想到宇文昭居然心智如此不坚定,一件事情居然让他失了三魂,去了七魄。
感受到李婉儿射过来的恼怒目光,唐宋只好报以如同苦笑的微笑!
礼堂无论如何的混乱,苏倩倩依旧安之若素,安安静静的坐着。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唐宋低声的问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倩倩经常性活动在唐宋的附近,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越是如此,关于未婚妻一事反倒是淡了下去。
唐宋的话音虽然低,不过苏倩倩明白这是对自己说的。
很坚定的摇摇头,苏倩倩答道,“我无话可说,我说什么?安慰他吗?”
说完,苏倩倩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唐宋,仿佛只要唐宋点头,她马上就去安慰宇文昭!
看着苏倩倩赌气的小脸,唐宋果断的不说话了,施施然的扭头四处望,“啧啧,天气真不错!”
苏倩倩顿时笑如花开!
气愤责骂只因寄予厚望,如果不理不睬,才是真的失望、绝望!
国子学师生的气愤没有持续多久,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第二个出场的选手崔三郎身上,因为第二场马上就要开始了!
崔三郎没有直接坐上椅子,而是迈步来到了太学院的座位旁边,很严肃很认真的对周杰说,“你,等着,我会让你一分都得不到!”
挑衅!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这一句话听着真心的解气,听得国子学的学子们那叫一个情绪高涨,斗志昂扬,心中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太学院呢?被挑衅的太学院学子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个个表情轻松,笑容满面。
想象中太学院学子暴跳如雷的情形没有出现,国子学生只好冷笑,“故作镇定!!”
唐宋站起来,笑眯眯的对崔三郎说,“嘿,你跟他说不着,下一场上场的是郝联,周杰压根就不上!”
“啪嗒!”
崔三郎在心碎声中华丽丽的败退了!
第二场擂台,崔三郎化悲愤为力量,一鼓作气、乘风破浪、翻云覆雨,斗志那叫一个昂扬!
最终,在国子学师生整齐的加油声中,崔三郎不负众望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战!
二十五分!
这个分数相当的高了,相比杜语的强力,郝联表现差点,只得了四分!不过郝联知道自己的实力,所以倒也没有特别沮丧!
“崔三郎,好样的!”
“崔三郎,你最棒!”
“崔三郎,你最帅!”
国子学学子们用近乎谄媚的让人想吐的声音为崔三郎欢呼,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心中激动!
崔三郎以如此高分得第一,而接下来出场的龚心实力更是不比崔三郎差,所以说,崔三郎和龚心犹如两把坚固的锁,牢牢的锁定着擂台赛的状元,无论两人谁得第一,荣誉终归是属于国子学的!
试问,国子学的人有什么理由不尽情欢呼呢?
相比较国子学的激昂,太学院略微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