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典韦一声嘶吼,命令士卒快速上马。
王旭反应更快,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火龙枪,身形一纵,跨上了宝马黑蹄霜雪兽,也就是他的白霜背上。
五千骑兵排成长长的纵列,堵住山谷出口。
王旭、典韦、颜良伫立阵前,并骑而立,静静等待着曹军……
早前。李严在长安得探子回报,言张辽没带重型攻城器械就进军长安,心知退军之事必然已经暴露,不敢有丝毫迟疑。很快就组织起兵士撤退,追赶已经东进弘农数日的大军。
尽管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荆州不会那么轻易让长安留守的人马跑掉,但还抱着一丝侥幸心里,希望能逃掉。
至于投降,他是想都没想过,倒不是对大汉朝廷或者曹操有多么忠心,相反,他对大汉朝廷没什么好感,对曹操更是不存在什么纠葛。他又不是曹操的家臣,只是当初辗转流离到司隶,从军后因为自身的本事出众,这才一步步提拔起来,直至效力钟繇麾下。根本就没见过曹操。
甚至于,他胸中还有着些怨气。
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也是个高傲的人,对于常年受一些远不如他的人指手画脚,心中自然不怎么好受,可他到目前为止,一无名臣保举。二无充分展示才华的机会,又怎会得到晋升,好不容易此次荆州入侵,有机会的时候,却遭遇到强势进击,他根本无力扭转局面。
所以。不肯投降,全是因为他自己的节气,他自己的尊严。
“快!快!”
李严握着长枪的手里全是汗水,不停地催促着兵士。
“前方有个大拐角,观察两旁的山势。应该只要过了这拐角,就能出这山谷,还好没有伏兵,不然必死无疑。”
他心里这么想着,更是略微加快了马速。
可当他兴奋地转过那巨大的拐角,目光遥望远方谷口的刹那,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甚至于开始泛白。
“完了!”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李严与他的三千骑兵减慢了速度,直至缓缓停了下来,两军沉默对峙。
王旭同样怔住了,李严容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虽然已经知李严在曹军中效力,但完全没想到留守长安的会是此人。
“李严!”他微微惊呼。
“王旭!”李严与他曾经亲自对战,当然也是认得,而且记得非常深。
片刻后,王旭反应过来,大喜过望,心中打定主意必须活捉。
“正方,我可是找了你好多年。”
“哼!”李严此刻已经平静下来,接受了现状,神色淡漠地冷声道:“今日陷此危局乃是定数,败军之将,死于你手,无话可说,只恨时不待我,若我能有出头之日,何惧你王旭。”
“大胆贼子,竟敢口出狂言!”颜良大怒,愤然出声。
“诶!”王旭急忙伸手制止:“颜良不得无礼!”
“哈哈哈……”李严见状大笑不止,片刻后,不屑地嘲讽道:“王旭,休要做那伪君子,当年我与你本无深仇大恨,不过战场上意欲刺你几枪而已,本乃战场之争,可我的旧主刘表兵败投降之后,你竟然兴师动众,派人满荆州追杀我,此等胸襟,实在比之小人也不如,现在无礼些又有何妨?”
“追杀?”王旭惊愕:“我何曾派人追杀过你?”
李严恼怒异常,疾声质问:“还敢否认!当年你得胜之后,我等卸甲,可你谁都不嫉恨,偏偏大费周章,满荆州找我这无名之辈,若不是我机敏,在一些朋友乡亲的帮助下,匆忙带着家人更名换姓逃离,早已死在你手。你那胸襟,实在不敢恭维。”
“我派人满荆州杀你?”王旭惊呆了。
片刻后,他有写应过来,突然止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狗贼,有何可笑!”李严长枪高抬,指着他质问。
“正方啊正方!”王旭真是哭笑不得,念叨着李严的字号说:“你凭什么说,当年我派人满荆州寻你,目的是要杀你呢?我的榜文上可有说过半个杀字?”
“哼!”李严冷哼,嗤笑道:“你劳师动众,费尽心力寻我这不足轻重之人,不是嫉恨那是为何?”
“屁话!”典韦终于听不下去了,颜良尚且不知当年的事,但典韦是知道的,当即为王旭鸣不平,痛骂道:“你这李严,真是不识好歹,当年主公对众人说,你是个英才,不该被埋没,当委以重任,见降将中没有你,以为你觉得诚意不足,便命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意欲亲自前往相邀。”
“最后更是连我都带兵出去四处寻你,不为其他,就为礼贤下士。可你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日更是口出此等而言,侮辱我家主公,实在可恨,被天下人耻笑的恐怕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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