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跑?”文聘解下得胜钩上的弓箭,“嗖”地一声射出。
这么近的距离,韩涛又惊慌错乱脑袋一片空白,哪里来得及闪避,箭矢直入其左腿外侧。
“啊……”,一声惨叫,韩涛栽倒在地,痛苦地挣扎着。跟随他跑的几人瞬间吓得面无血色,但知道绝无侥幸之理,还是继续发足狂奔,妄想求得一线生机。
王旭身后众人大怒,文聘张弓再射,张辽、杨凤也取下弓箭射击,只有典韦不善射,直接取下腰间小飞戟抛出,这是他的独门绝技,虽然攻击距离不算远,但是在攻击范围内操控自如,而且威力极大。
“啊”“啊”“啊”
片刻之间,惨叫声一片,带头逃跑的几人纷纷栽倒,王旭果断大喝出声:“南阳将士听令,将叛军押往襄阳城内军营,服从者既往不咎,敢擅自逃离骚动者,格杀勿论!”
“诺!”
南阳军士轰然应命,迅速将武器从地上捡起。那边的叛军本来有些人想跑,但此刻被声威所摄,也不敢再乱动,静静听候发落,南阳这边的军官们没有浪费时间,组织着将这些人押往了军营。
随着将军府周围逐渐空旷下来,王旭这才带着随行众人来到正门口。那威严的将军府大门早被打得支离破碎,全是一些石头木板在堵着,府门前的瑞兽石麒麟都被推倒,身上全是利刃划痕,府邸的院墙同样是坑坑洼洼。显然在大规模争斗中折损严重。
王旭怒火冲天。走到府门前大吼:“徐盛。给我把大门清理开!”
困守在将军府内的徐盛一直警惕外边动静,因得到防守军士禀报似乎王旭回来了,此刻正好走到院墙后,陡然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大喜:“快,快将杂物移开,是主公回来了!”
将军府内坚守的所有人顿时如释重负,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这两天他们精神紧绷,承受着极大压力。
不一会儿,大门清理出一条通道,徐盛与谍影三统领鱼贯而出,看到王旭那铁青的脸,先是一喜,但随即惶恐地
徐盛率先道:“主公!末将身负襄阳安危,未能及早制止暴动,特向主公请罪!”
谍影三统领倒是没说话。只是将头深埋着。
“哼!先起身说话!”
“诺!”几人缓缓起身。
王旭深深注视着徐盛,看到他愧疚难安。这才深吸口气,淡淡道:“文向,走前我可是将襄阳留守的所有新兵都交给你管辖?”
“是!”徐盛应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此次反而是叛乱分子鼓噪部分士卒暴动,而你连调动士兵平乱都不行?”王旭责问道。
徐盛并没有推卸责任,自责地回道:“启禀主公,此事全乃末将失职,之前未能觉察到部分领军将官已经与人勾结,导致事发时无力应对。”
“嗯!你明白就好。”王旭见其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便不在此多言。“那告诉我事发详情!”
徐盛也不迟疑,当即将前因后果徐徐道来:“回禀主公,前夜主公传来收集药材的消息,我当时很疑惑,却没能想到其中重大干系,导致反应缓慢。就在当晚,王明、韩涛等人率众叛乱,谍影部众最先察觉异状,三位统领第一时间派人将主公家人全数转移至将军府,并通知了末将。”
“末将当时手中仅有一千亲卫神枪甲士,匆忙之下为了保护荆州重臣及家人安危,只得分散开来,而末将则率领两百神枪甲士守卫将军府。末将本欲派人去城外大营调兵,可谁想还没来得及出,却被团团围困,堵在这将军府。散落在外保护各重臣及家眷的神枪甲士,因为没有调兵虎符,无法调动军中大队人马,所以才导致如今这般。幸得文聘将军后来压制了叛乱,让我等有喘息之机。”
听到这里,文聘倒是站出来补充道:“主公,之前我因不明局势,所以也不与两方势力任何头脑交谈,徐将军所言无差。他曾派人联系我,让我帮助他调兵进城,但我不明局势,就没敢答应!”说着,又略带歉意地对着徐盛道:“还望徐将军见谅!”
文聘这么说其实是想帮徐盛一把,毕竟他的话证明了徐盛一直在努力平息叛乱,而平乱不利的原因之一也有他横插一脚的因素。
徐盛心中会意,但仍旧苦笑着道:“我犯此大错还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文将军所做无错。”
王旭也是微笑接口:“仲业是对的,在那等情景你不明究竟,若是贸然帮助徐盛从大营调兵,倘若反的是徐盛,那后果岂非不堪设想。”
文聘解释完也不再接话,对于王旭的赞扬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地退了下去,他该说的都说完,自然不再开口。
王旭也回过头来,皱眉望着徐盛:“文向,那你可知道他们如何能鼓动部分军士叛乱?”
“主公,这个我们谍影略知一二。”凌婉清突然接过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