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会不足呢?”王允顿时急了:“刘表已经投诚,几月来荆州休养生息已经恢复元气,益州也被贤婿压制,中原群雄混战,江东刘繇与孙坚对敌又无暇分身,此刻正是挥军攻取长安的最佳时机。只要拿下武关,李傕、郭汜等辈还不束手就擒,到时救得圣上与满朝文武,又有精兵良将,天下平定岂非易事,到时贤婿有中兴之功,名震千古指日可待。”
这几句话王旭早就听厌了,完全不为所动,径自叹气:“岳父所言甚是,可实际是,我现在真的没有能力打过去。不说武关乃是天险之关,实难攻克,即便是我目前也没有那个兵力与西凉匪类交战啊!”
王允明显有些恼怒了,急切道:“之前你说刘表威胁与你,可现在刘表已除,周遭也没有势力威胁你,为何还如此言之,莫非时贤婿推脱之言?按你所说,岂非永远也没有救出陛下的机会?”
“岳父息怒,机会肯定有,但现在根本不是时候!”王旭也不动怒,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上庸与江州的兵士不能动吧,那是压制刘焉的根本。南阳军士不能动吧,那是防御中原群雄袭取荆州的,去年曹操千里偷袭您也清楚,差点使我荆州兵败,您能肯定他或者吕布不会贪图我荆州的富庶之地吗?各地荆南各郡驻军要防备蛮族,也不能动。豫章要防备刘繇更不能动,毕竟被孙坚打急了,谁知道他会不会逃窜我荆州。如此一来,就只有我襄阳城外的那点新招募军士,不说人数不够多,可这刚招募而来,兵甲尚未配备齐全,面对武关险要这不是去送死吗?”
听到这里,王允气息平稳了些,但还是固执道:“即便这样,那贤婿从各前线抽调三五千精锐军士当不是问题,聚集起来也是股强大的力量,以贤婿之才加荆州众能人,攻打李傕、郭汜等辈当绰绰有余。”
王旭苦笑,对于这个异想天开,却又一心为汉的人实在无语。“岳父大人,您也并非全然不懂军事,要拿下天险武关并与李傕、郭汜的西凉铁骑交锋,没个十万八万人可能吗?我抽调那点兵力,可能全数折损在武关了,哪还有余力攻打长安?更何况,刘焉是何等人您也清楚了,若他见有机可乘,与李傕郭汜联合怎么办?您真当我是天将下凡吗?再说你去看看我荆州府库,您就知道了,你看那点攻城器械和粮草钱粮能支撑我荆州再次几线开战吗?”
这点王旭倒是没有作假,襄阳府库的存货确实没多少,除了去年遭受惨痛损失外,最重要的是绝大部分都在不停调往了江州郡和上庸郡,这是为入蜀在做准备。对于拿下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王旭并非没有想法,但没有稳定的大后方,花费大代价去打长安,实在得不偿失。
“真的?”王允狐疑地道。
“真的!”王旭肯定地点了点头,慷慨地道:“为了化解岳父的误会,我愿让您查看荆州府库,您只需去照桓纂就行了,他会安排的。”
此话一出,王允已经相信大半,但仍是不死心地道:“那我现在就去。”
“恭送岳父!”王旭拱手一礼,看着王允远去,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府库,看就看吧,确实没多少,至于桓纂,老早就明了怎么打发王允了,估计去转上一圈,随便找个账簿搪塞下就拉着喝酒逍遥去。
想着想着,正欲返回主院享受天伦之乐,一员护卫队率却是急速奔来,远远便扯开嗓门大呼:“禀报将军,江东孙坚派遣使臣于正午抵达驿馆,沮治中闻讯已亲自赶去安排,命属下前来禀报将军定夺。”
“孙家使臣?”王旭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是谁领头,可说何事?”
“回将军,为首者乃是孙坚之子,孙策!据说是为迎亲之事而来。”
“迎亲?”微一皱眉,王旭顿时恍然,猛然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按约定,今年二月十八便是王猛迎娶孙坚长兄孙贲之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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