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的劝说令王旭立刻就打断了脑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尽管他非常渴望挖曹操的墙角,但却不认为自己可以像里描述的那样,王霸之气一发,大说一通扫六合,平八荒的豪言壮语就能让对方感动得痛哭流涕,誓死追随。
满宠刚才的话,明面上是担心王旭安全,对他颇为看重。但暗藏的意思却是说他年少轻狂,不知兵凶战危!虽然有些学识,但在战场上不一定管用。劝他不要太过骄傲,还是在家中勤学,待长大了再出去见世面!
可王旭是什么人?哪容得对方如此看轻自己。特别是知道他就是满宠后,更是打定主意要给点震撼,虽然收服对方还没有可能。但至少也要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以便于将来发展关系。
当下不由谈笑自若得反驳道:“伯宁此言差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岂可安于家中,独善其身?空学得满腹经纶,又有什么意义?在下明白伯宁的好意,但我虽年少不才,却也颇知兵法战阵,身上亦有几分勇力。如有不信,伯宁尽可相试!”
“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贤弟语出惊人,倒令我等汗颜啊!”袁遗叹服地望了一眼王旭,随后又转头说道:“伯宁确实小看王旭了,你可知道他在数日之前曾率领家兵三千击退了两千多黄巾贼寇,而且还无人阵亡?”
“嗯?此话当真?”
“事实如此!”
本已经因为王旭的话而惊讶万分的满宠,又听到这番事迹,当即重头至尾地重新打量了王旭一番,看向他的目光也明显有了变化。
但王旭却立刻谦虚地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夸耀的,我带领的三千家兵乃是全副武装的精锐。而对方的两千黄巾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换成是伯业兄或者伯宁,肯定会有更好的战果。”
听到王旭竟然居功不傲,还能把实际情况叙述出来,而不邀功,满宠更是奇异。当即笑道:“战局千变万化,没有到最后,哪里能肯定结果!尽管我有这种信心,但至少在我14岁的时候却是绝对做不到的。”
说完,看到王旭泰然自若得与之对视,双目不由闪过一丝精光。“足下既有如此才华,伯宁倒要请教一番!”
“伯宁这话言重了,请教如何敢当,探讨一番我还勉强可以!”
见王旭胸有成竹的样子,满宠不由微微一笑。“那你觉得当今战局是以何处为主呢?”
见到满宠忍不住地试探,王旭内心其实非常高兴。他们这种能人都是眼高于顶,能有这般举动自然是对自己非常看重。
当即毫不含糊地笑道:“当然是冀州为主,只要贼首一灭,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那左中郎将卢植能不能平定呢?”
这句倒真是问得有些水准了,皱眉思考片刻后,王旭不由试探着说道:“卢植将军乃当世大儒,文韬武略皆非泛泛之辈,如果没有意外必然可以平定。”
不过话刚说完,却看到满宠眼睛中隐隐露出遗憾。当即装模作样得摇了摇头,话音随之一转:“但其缺乏勇进之力,朝廷可能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所以,我觉得最终还是要看颍川战线的皇甫嵩和朱儁两位将军。”
闻言,满宠终于微微一笑,首次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自己的赞赏。不过嘴中却继续问道:“那黄巾贼为何会败呢?”
“黄巾本是妖言惑众而聚集的力量,又多是没有读过兵法典籍的普通民众,更有他们狭隘思想局限,试问怎么可能长久呢?而且,虽然我大汉因宦官专权,略显衰微,但国威仍在。如今党禁已除,又有各地豪门世族支持,哪有不能胜利的道理,这些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满宠闻言,终于忍不住感叹起来:“真不愧天才之名啊!年方14已经有如此见识,实在令人敬服。这天下你大可去得,倒是在下眼拙了,还望见谅!”
说着还郑重地对着王旭打躬作揖,行了一个同辈之礼!
“伯宁实在太过奖了,王旭不过是比常人更喜欢思考和学习罢了!哪里能称得上天才。”说着,王旭也迅速起身回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