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对她的话也无动于衷。
公仪无影见状,在那侍卫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抱着膝盖坐了下来,透过枝叶隐见夜空月朗星稀。
辰哥还要在山上待多久,他不困吗?
她将眼睛闭上,头垂在膝盖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好像闻到一股好闻的熏香气,便感到身子被人抱着飞了起来,身子一颤,道:“晋哥,你怎么也来了?”
“你不是想见他吗?我帮你,那些侍卫被我用药定了神,离开时可就要靠你自己了。”巫晋月声音柔柔的,带了些颤抖,“如果宸王察觉什么,无法交代的时候,让晋哥担着吧。我说过,一辈子不愿看到你难过。”
他放下她,仿佛强忍某种情绪地说:“宸王虽醉着,可他毕竟不是寻常人,不会毫无警觉,我只能将你带到这里。”
公仪无影还没得及道声谢,巫晋月便“呼”地一声消失在林木中。
她独自走在林中,越来越近……
那空旷之地,便是上次和辰哥一起醉酒的地方。
月光下,那一袭白衫的身影坐靠在一边的树旁。
熟悉的空地,熟悉的树木,仅一次,这里的一草一木印象竟如此深刻。
公仪无影缓缓走过去,若他知道那一日被巫晋月抱在怀里,当众亲吻的巫夫人真的就是自己,他会怎样?如果他问,船沉了,你是怎样回来的,我该怎样回答?
她心里惴惴不安,脚却还是不听使唤地朝那一袭白衫的身影一步步走过去。
上官玉辰动了一下,眯开醉眼,拿着酒壶站了起来。
公仪无影下意识后退,却听见上官玉辰醉醺醺的声音:“别,别消失,我不过去,我知道我一过去,你又消失了。”
随即,他拿起酒壶一口酒灌了下去。
上官玉辰模模糊糊地说着,公仪无影的眼泪却不自觉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