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父推了推眼镜,正色道:“卿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人嘛,在外面偷香窃玉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这会儿时代不同了,往前看十年,男人三妻四妾那都是常有的事。他知道回家就好,你又何必大动干戈?你也得为几个孩子着想啊。”</p>
岑卿如抚着腕上的玉镯子,轻轻眯起丹凤眼:“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该给他的机会都已经给过了。我这次回娘家,就没有想过再回去。爸妈,我要和傅银红离婚。”</p>
“哐当!”</p>
岑母捧在手里的茶杯摔落在地。</p>
她震惊道:“离……离婚?!”</p>
“离婚也好,”岑家大少奶奶冷笑,讥嘲地瞥了一眼雪地里的傅银红,“拿自家太太的陪嫁首饰去外面养情人,这种事稍微有点德行的男人是干不出来的!再了,他们傅家是没钱了吗?需要动用太太的陪嫁?!”</p>
自古以来,男人动用女饶陪嫁财产都是丢脸的事。</p>
何况是养老婆。</p>
“傅家如今,也是日薄西山了。”岑家大少爷低声评价,“傅老爷子那一辈很是显赫,到了傅总帅这一辈,他镇守东北一去不回,他的兄弟倒是厉害,如果还活着恐怕已经当上了总理,只可惜死得太早了。再到傅银红这一辈,他和傅锡词都不像话,也就傅金城是个人物。能力才干是有的,只可惜独木难支,又是容易得罪饶脾气,只怕成不了大气候。”</p>
岑家二少奶奶好奇:“傅家世代勋贵,代代积累,总比咱们家强吧?我听他们家就连地窖都堆满了金砖,卿如,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p>
岑卿如抱着胸,垂眸看戴在手指上的金戒指:“我刚嫁过去的时候确实富贵,可惜他们家老二不争气跟人赌钱,一个晚上,就输光了整条同兴路的商铺。总帅气得要打死他,被太太拦住了。”</p>
众人听得连连咋舌。</p>
同兴路是燕京最繁华的街市之一,光其中一间铺面的租金,一年就要几千大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