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谢松的意思,试探着问到:“状元碑”
“哈哈,师叔你看,不打自招了吧。”谢松看向句长青,句长青却是打量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我追问道,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猜测,但是我没想到即兴留墨,随手写的一首诗竟然会引来谢松一行人。
“好事,贺老弟扬名晏都,师叔非要我带着他来瞧瞧。”
谢松这么一说我突然反应过来,“谢兄,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谢松喝了一口茶水,认真解释道:“这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五月二十一那天,有一众国子监师生去了状元碑,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诗词交流会。想不到一首《陈初泰的诗》吸引了众人,因为称之为诗实在过于滑稽,可留笔之人的字又极好,见字如人,不像狂妄放浪之徒所留。于是大伙儿起了争论,有人觉得狗屁不通,有人觉得题中藏迷,还有人觉得这是恶作剧,当天倒也没争出个结论来。”
“诗词交流会结束后,这件趣事就传进了国子监,传进了河义的耳朵里。河义又是句师叔的门生,二十四日河义拜太师府,便与师叔聊起了这件趣事,师叔觉得有意思,以其为迷尝试拆解,不得要领,直到晚间,师叔在家宴上聊起这件事,我才知道贺老弟搞了这么一出。”
“老哥我知道贺老弟是有才学的人,便与师叔说了与你结识的经过,当然也将你的真名告诉了师叔,不过现在想来,我倒是有些拿不准了,我该称呼你贺老弟,还是陈老弟”谢松半开玩笑道。
我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略带歉意道:“谢兄哪里话,我确实不是陈初泰,他是我的发小,是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
“贺老弟,确是高风亮节。”谢松吹捧道。
“谢兄别这么说,如今闹出的不是笑话,当然高风亮节,倘若闹出的是个笑话,就是厚颜无耻了。”
“贺老弟,见解独到,入木三分,惭愧惭愧。”谢松陪笑道。
“后来呢,谢兄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这不是咱们在四海阁又见了一面嘛,记得当时有一位结丹小辈,身着的是商盟服饰,郝老弟出身渭东省涪城,工部一查就知道了。若不是解谜耽误了几天,上个月就该来了。”
“原来如此。”我算是听明白了,但心中还有一事不解,“谢兄,句前辈,不是真的只为看在下一眼,折腾了这么一遭吧”
句长青看着我,略带欣慰道:“呵呵,贺小友巧思敏捷,我等愣是想了七天才破了你的诗谜。”
为了以防惹事上身,我急忙打断了句长青的话,半真半假地撒了谎,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句前辈谬赞。要说这诗,确实是陈初泰写的,不过他早已故去。我留墨,确实存的是替他扬名的心。”
句长青原本还有后话,结果被我这一打断,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了。”
“句前辈,谢兄,贺某在此谢过了。”我朝两人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哪里哪里,过不了几天,这首诗便会传得满城都是,贺老弟一进城,自然得知此事。”谢松抱拳回了我一礼,“贺老弟,你是有真才实学的读书人,可有兴趣参加今年的秋闱,担任诗词一道的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