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下了鹿mén山,便回到襄阳。刘表为其安排好住处后,便即住下。
五日后,诸葛玄应刘表召唤,到了襄阳。
书房内,刘表与诸葛玄相对而坐。
“主公,此番有何要事紧急召下臣回返?”诸葛玄很是疑huo。
如果说荆州出了大事,刘表不可能召唤他一人回襄阳。但如今只召他一人,说明这事只与他有关。但诸葛玄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摊上了什么事。
刘渊食指轻轻敲击书桌,沉yin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胤谊(诸葛玄的字)呀,此番有件关乎荆州兴衰的事,本州牧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诸葛玄一怔,更是m不着头脑。关乎荆州兴衰的事,与他区区一个刚刚投效刘表不久的太守有何关系?
“主公请说。”
“恩渔阳王刘子鸿给本州牧传来手书,说如果胤谊你能举家迁往幽州,在幽州任职,那么渔阳王就无偿给我荆州提供一万套军器,五千匹战马。你看”
刘表着实有些难以启齿。
但又不得不明言。一万套军器,五千匹战马,利益之大,刘表是垂涎不已。而且,此举也能加深荆州与幽州两方的联系,日后多有好处,所以即便再难开口,刘表也不得不说出来。
诸葛玄闻言,愣住了。
乍一听刘表的话,诸葛玄心中升起一股悲愤的感觉。好似被人抛弃了一般,茫然,不知所措。继而又升起一种自嘲般的感ji。自嘲自己能抵得上万套军器,五千战马,感ji刘渊能如此看重自己,竟以百万金的价值来换取。
凡此种种,五味杂陈。
看着诸葛玄连连变幻的脸sè,刘表生怕诸葛玄不应,坏了这桩买卖,连忙道:“胤谊呀,幽州的军器和战马,对我荆州而言有多么重要,你也是知道的。我荆州如今正在与袁术jiāo战,若能尽快得到这一批物资,想来胜面更大。而且幽州也不错嘛,渔阳王重视贤能,唯才是用,而且幽州的官员待遇比我荆州至少高出十倍”说到这儿,刘表lu出一抹苦笑,道:“本州牧也是不得已呀,不然怎会却是对不住你”
诸葛玄听着刘表的话,心中虽有种悲凉的感觉,但也渐渐平静下来。同时,他也知道,刘表并没有做错。基于荆州的壮大,刘表的霸业,损失什么都是值得的,更何况一个诸葛玄?
诸葛玄沉沉的点了点头,道:“臣下现在是主公的臣下,主公的命令,臣下不能不遵。一切就按主公的意思办吧。”
刘表闻言,欣慰的点点头,道:“既如此,你回去准备准备,半月之后,与渔阳王的亲为统领一同北上幽州吧。”
诸葛玄起身,理了理衣襟,郑重拜了一拜,转身走出mén去。
刘表看着背影萧瑟的诸葛玄,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诸葛玄出了州牧府,忽然之间觉得心头空落落的,被主公抛弃,又前途未卜,似乎天下之大,竟无容身之处一般。微微叹了口气,诸葛玄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开。
回到襄阳的住宅,诸葛玄独自一人在书房内沉默了半晌,便叫来下人,快马加鞭去长沙通知家眷赶来襄阳。同时,诸葛玄也自出了襄阳城,望鹿mén山而去。
诸葛亮与其兄诸葛瑾二人正在屋内相对而坐,谈论理义,忽闻叩mén声。诸葛瑾放下手中书籍,站起身打开mén却正是叔父诸葛玄。
“叔父,你怎生来鹿mén山了?”诸葛瑾很是惊讶。叔父诸葛玄当远在长沙做太守,怎生回了襄阳,到鹿mén山来了呢?
诸葛玄进屋,反手把mén关上,叹了口气,道:“而今叔父已非长沙太守矣。”
“这是怎么回事?”诸葛玄的话也惊住了诸葛亮。
这小正太放下书籍,起身行了一礼,道:“前阵子不是还好好的么,刘荆州哭着喊着要叔父做长沙太守,而今怎么”
“小鬼头。”诸葛玄lu出一丝微笑:“什么哭着喊着,人小鬼大。”
“那叔父,到底是怎么回事?”诸葛瑾为诸葛玄泡了一碗茶,走过来道。
“其实并不关刘荆州的事。”诸葛玄道:“却是因为渔阳王。”
“渔阳王?”诸葛瑾疑huo,诸葛亮皱眉。
诸葛玄点点头:“渔阳王以军器万套,战马五千,换取刘荆州让我到幽州任职。”
“哦?”
诸葛瑾兄弟二人俱都惊异万分。
要说叔父诸葛玄,确实有些才华,但也只在中上,并非一流。话又说回来,即便才略一流,恐怕也值不了万套军器,五千战马吧?
“这渔阳王又在打什么主意?”诸葛亮俊秀的眉头皱成一团,脸上稚嫩稍去,成熟之sè溢于表面。
诸葛玄摇了摇头,道:“我诸葛家没落久矣,地位不高,影响不大,我思虑良久,都没有半分所得。想来渔阳王并非有何企图,可能是一时兴起罢。”
诸葛瑾兄弟二人也略微颔首,赞同叔父的看。
“为叔今日来鹿mén山,是想问问你兄弟二人是否愿意随我去幽州,”诸葛玄道:“你们两个年岁都还小,为叔不放心把你们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