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家宗主到此,还是看重刘渊对各学派一视同仁的思想,想来幽州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改变家的地位。
说起来如果在几年前,蔡邕和郑玄还真有些看不上家。不过这几年常常受到刘渊的熏陶,外加这两人都是心胸广博,集众家之所长的大儒,如今与家宗主平起平坐,也没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呵呵呵……”蔡邕抚须笑道:“我那女婿对各学派从来都一视同仁,常说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精英。说这社会呀,少不得任何一条因素,否则就不是一个完善、完整的社会。这几年连带老夫和康成公的思想观念都被改变了不少。你们家若到幽州来发展,我相信,子鸿一定会给予最妥善的安排。”
郑玄、华佗等人也在一旁频频点头。
华佗也笑道:“老夫之前还是个游方的郎中,而今被王爷奉为上宾,还做了幽州学院一院之主,放心大胆的培养医师,想起来真是有些恍如梦幻!”
家宗主大喜,笑道:“我今次顶着长老会的压力到这里,害怕空手而回,如今总算放心啦,呵呵呵……”
“我那徒儿常来信与老夫说渔阳王如何如何好,老夫将信将疑。这回虽没见到渔阳王本人,但从康成公、飞白兄和远华兄这里,老夫还是能想象得到渔阳王的雄才大略!”
童渊感叹非常:“自古以来,各家各派你争我夺;各朝帝王无不偏重一方。如渔阳王刘子鸿这般海纳百川的人物,老夫想来,八百年也出不得一个呀!”
“师兄的徒儿?”童渊下手的老者惑然道:“难道师兄的徒儿在渔阳王手下?呵呵,老夫的徒儿史阿在老夫面前也曾说过渔阳王,”
“呵呵呵……师弟有所不知,十五年前,为兄在常山收的一资质人品非同一般的徒弟,姓赵名云字子龙!而今正在渔阳王手下当差。”童渊笑呵呵的,看起来对赵云十分满意。
“哦!”
诸人恍然。
“原来是渔阳王麾下渔阳军团之长,白马银枪赵子龙!”农家木宗主笑呵呵道:“五年前,老夫还承蒙子龙将军仗义相救,否则早成了山贼刀下之鬼!”
“呵呵呵,你这老儿,若真要动手,区区山贼如何能要你性命?”童渊笑骂道。
老农笑而不语。
“说起这事,老夫也想起了我那徒儿!”童渊下手的老者恍然道:“似乎是八九年前的事,那时我那徒儿史阿蒙袁家家主袁隗救得一命,便为其效力。袁隗让我那徒儿去刺杀当时的渔阳王,结果两合败北,渔阳王大量,并未取史阿性命。史阿于是尝在老夫面前说渔阳王武艺如何如何高强,心胸是如何如何广博。老夫当时还将信将疑呢!”
正所谓因果循环。当时刘渊放过史阿一命,却如今得到了其师王越的好感,一饮一啄,莫不天定?
“呵呵呵……”童渊闻言失笑,道:“看来我师兄弟二人与渔阳王交情还不浅。我四个徒儿,就有两个和渔阳王打过交道。不说老三赵云,却说老儿张绣,也是死在渔阳王麾下战将手里呀!”
“啊?!”王越等人顿时噤声。
“无需如此。”童渊见之,笑道:“张绣虽是老夫徒儿,但战场之上,各为其主,战死沙场,不正是我等兵家子弟的归宿么?”
王越深有同感的点头,继而道:“师兄四个徒弟,小弟知道有蜀中张任,北地张绣,和常山赵云。那这最后一个……”王越侧脸看着童渊身后的俊俏少年。
“不错,这小子正是老夫的关门弟子。”童渊笑着道:“问儿,和各位前辈见礼!”
少年走出来,对着郑玄等人各施一礼,道:“晚辈韩问,见过各位前辈!”
“当年,道家引导黄巾作乱之时,老夫游历到冀州中山国。遇上问儿母子。那时候这小子才八岁,韩夫人病入膏肓,恳求老夫收留问儿,于是老夫就收了他做关门弟子。说起来这小子还是淮阴侯韩信的后人呢!”
童渊又道。
几人正说着话,客栈门被推开,走进来三人。
为首一位老者面目严肃,目如刀锋一般。此老看似瘦小,浑身气息却恢弘正大,又夹杂着些许严厉的杀气。其身后两位,一位看似四十来岁,另一位二三十岁,其气息与老者如出一辙。
“诸位,老夫来晚了!”
“晚辈程昱、满宠见过诸位前辈。”
老者抱拳微微一拱手,十分刻板。身后两人稍稍好些,至少露出了笑意。
“哈哈……你们终于到了,快快入坐!”郑玄大笑着将几人引入作为,再为几人介绍了一番,便道:“正等马兄你到来,否则我等如何商议?”
法家的马宗主点点头,道:“既然都到了,那就请康成公开始吧。”
诸人俱都点头。
郑玄也点点头,道:“此番道家、名家、杂家、纵横家联合中原蛀虫各大世家以及些许蛮夷,竟要置渔阳王于死地。老夫自是不愿,所以召集诸位宗主,商议大事。”
“此事渔阳王可曾知晓?”童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