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暴喝一声,将手中大盾斜举,护住了自身与身后的李兴。
“叮叮叮……”
无数的金铁交击声传来,瓢泼般的箭雨,竟没有造成一个幽州军的死亡,只有些许运气不好的,被飞矢胡乱射中了臂膀等非要害处。
大军迎着箭雨继续前进,不片刻,就走到了半箭之地停了下来。
“步兵注意防护!”
这是张铁的声音。
“弓弩手准备!”
随着李兴的高喝,四千弓弩手齐刷刷的从背上解下那一张将近五尺长的巨弓,同时羽箭上弦,瞄准了城墙上方!
“斜向上五十度,抛射!”
后军中,黄昌见大军即刻就要发动攻击,忙高喝道:“擂鼓!”
“咚咚咚……”
声音愈大、愈急的鼓声,让攻城的弓步兵顿时热血澎湃。
“放箭!”
嘣嘣嘣……
浩大一片箭雨如蝗虫般,紧凑、密集,直奔城头!
这箭雨,与黄巾军射下来的有着根本的差别。
黄巾军箭雨散乱无章,攻击力度太小;幽州军的箭雨,整齐、凝聚,就像纠结在一起的神龙一样,气势磅礴,将城头覆盖的密不透风!
“啊啊啊……”
这一阵箭雨下去,城头响起无数惨叫!
数不清的黄巾战士被射成了刺猬。甚至很多手黄巾兵被羽箭将其与手中木盾窜在了一起!由此可见,幽州弓箭手的能量!
“他奶奶的,这是什么弓?连大盾都能射穿?!”
黄巾将领急得大骂不止。
幽州军的弓弩手经过严格的挑选,训练,再加上墨家主持制造的现今最科学的巨弓,其实在一箭之地之外就能射死城墙上的黄巾军。
然而李兴考虑到有木盾遮挡,恐怕杀伤力不大,于是才甘冒险境,而进入黄巾军的攻击范围之内才发动攻击。如果还射不穿木盾,那么李兴就没脸再在幽州军呆下去了。
“好!”李兴一箭射死一个冒出头的黄巾头目,大笑道:“儿郎们,准备,射!”
嘣嘣嘣……
又是一阵箭雨过后,那一段城墙简直成了刺猬!密密麻麻的箭矢插在上面,闪烁着点点血色的光芒。整个这一段城墙上的所有黄巾兵被两阵箭雨清空了!
“现在,就交给你们了!”
李兴笑着对身前的张铁道。
“没问题!”
张铁举起轻钢盾,手中一米五的斩马刀抡起老高:“兄弟们,准备云梯,攻城!”
“喝哈哈……!”
弓箭手在李兴的指挥下后退,轻步兵快速上前,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上。
“上!”
张铁率先攀上云梯,身先士卒,望城墙上爬去。
无数的战士跟着张铁,高喝着,呼喊着,像蚂蚁爬树一样,直直望着城墙攀爬。
城墙上,黄巾士兵经过两轮射击,虽然士气大降,但黄巾将领还是反应过来。见幽州军开始攻城了,立刻召集兵卒、守城物件,汇聚过来。
李兴看得明白,自然不能让黄巾军如意,于是连忙下令:“弓弩手瞄准黄巾兵,自由射击,为轻步兵兄弟们扫平障碍!”
于是,正在汇聚到这段被清空的城墙的黄巾军立刻又被拖住了步伐,甚至被箭雨给射退回去!
“他娘的,这些人都是神射手啊!”
一个黄巾将领看着周围大部分被射中脑袋或者咽喉而死的战士,大惊之余,胡乱挥舞大刀,祈望自身能安全一点,不过忽然间一只黑点飞过来,穿过他的刀幕,直直插在了他咽喉上。
有弓弩手的掩护,黄巾军的滚木、沸油竟没有用上一点,酒杯幽州军攻上了城墙!
“他妈的!敌人上城墙了!快快,快顶住,顶住啊!”
随着幽州轻步兵在张铁的带领下登上城墙,李兴担心伤及己方战士,便慢慢减少了射击,这让黄巾军松了口气,顿时蜂拥过来,将刚刚登上城墙的张铁与数十个幽州军围住,猛攻猛杀起来。
不过这些胡乱挥舞兵器的黄巾贼又怎生是精锐幽州步兵的对手?
只见幽州步兵每三人结成战阵,三面轻钢盾就像一辆战车,将战士们牢牢护住,缓缓推进。时不时一道闪亮的刀光,将挡在身前的黄巾兵砍杀,杀的黄巾兵后退连连!
张铁作为张飞的表兄,虽然比不得张飞,可脾气与张飞是如出一辙,不知道是遗传还是怎么的,这家伙杀起人来大吼大叫的,震耳欲聋。
不过片刻,随着越来越多登上城墙的幽州军,黄巾军愈发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哈哈,兄弟们加把劲,攻破城池老子请大家何酒!”
张铁哈哈大笑着,满脸的血液衬托,就像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样,让人惊惧、害怕。
好几个黄巾将领联手想要抵住张铁,却被他反杀几人,剩下的吓得狼狈逃离,根本不敢与其接站!
时间在喊杀声中缓缓流逝,虽然张铁等人进攻凶猛,但毕竟城墙狭窄,黄巾人多,战士们很快就消耗了很多力气,虽然死去的黄巾军将城墙染成了血河,但仍旧有源源不断的黄巾军口呼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悍不畏死的涌上来。
最后,无力为继的张铁只好在李兴弓弩手部队的配合下,缓缓退下的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