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檀石槐不敢动!
因为刘渊军太强大了,太灵活了。派的人少了,就被刘渊闪电般吃掉,派的人多了,刘渊立马闪人,不见踪影。檀石槐无法,只能与其对峙。
话说刘渊一路杀死鲜卑人近十万,到后来竟然没了兴致,转念一想,若是破了弹汗山,才是最显赫,最爽的,于是便弃了东部鲜卑的迁移人马,率领亲卫,杀奔弹汗山。
檀石槐从沮阳撤了大军,回到弹汗山与轲比能大战数场,连败轲比能。面对檀石槐十万大军,眼看轲比能败亡在即,不料此时刘渊到了。
刘渊率军连连突袭,三天之内灭杀檀石槐、轲比能总计三万多军队,逼得二者不得不联合起来,以抗刘渊。
檀石槐数次以计引诱刘渊,想把他包围起来,不料刘渊有训鹰在长空之中刺探,随时随地都能了解檀石槐大军动向,所以檀石槐用尽办法,也不能如愿。
虽然檀石槐手中也有一些鹰奴,但那些鹰奴的训鹰怎么比得上刘渊的训鹰?刘渊麾下的十数个训鹰人手中的训鹰,都经过刘渊精血改造,不但体型增大了许多,连凶性都被激发得淋漓尽致。
只要檀石槐敢放出训鹰,便会被刘渊的鹰击杀,非但得不到丝毫消息,反而损失了一大批耳目。
檀石槐焦头烂额之际,心中只盼望着大汉朝的皇帝能接受他的国书,早早下令刘渊撤军。
刘渊骑在大黄背上,一只金雕单足立在大黄板角上,头颅插在羽翅间,悠悠然的养神。
此时的刘渊,仿佛铅华尽去,身上没有丝毫气势,没有丝毫杀机,除了他那张英挺的面孔,放在人海里,恐怕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经过血洗鲜卑十万人,刘渊胸中戾气尽去,壮体功更进一步。没有了丝毫压抑,脸孔也柔和起来,时不时嘴角会飘起一丝笑意,一眼看去,就像邻家男孩,和煦、温柔。
谁也想不到,正是这个邻家男孩,手中沾满了血腥,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以说大汉朝的人屠也不为过。
然而他手下的两千亲卫,却是煞气凛然,一个个全身都裹着一层黑红的雾气,眼神凌厉如刀锋,没有丝毫感情一般;面孔僵直,似是僵尸。那样子,叫人一看,十天半个月都睡不着觉。
刘渊舒服的仰躺在大黄宽阔的背上,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幽幽的呼了口气。
正此时,天空中一声鹰鸣,打断了他的惬意。
“主公,沮阳来信。”
“拿过来。”刘渊淡淡的道。
翻开信笺,刘渊一一浏览,平淡微笑的脸上,最后闪现出一丝遗憾。双手一搓,将信笺化为飞灰,刘渊头也不回,道:“召集儿郎们,准备回家。”
回家!
所有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激动,那僵硬的面孔,似乎也柔和起来。
家,多么温馨、神圣的字眼。哪里有老父老母,有妻子儿女,有无尽的思念……
“在这之前,我等须得给檀石槐道个别不是?感谢感谢他近日来对我等的招待……哈哈……”
弹汗山大营。
“大汗,不好了,汉军来了!”
檀石槐一骨碌从榻上爬将起来,喝到:“怎么回事?!”
“大汗,汉军正在营外叫阵!”
“找死!”檀石槐暴怒:“取我披挂!”
“你,就是檀石槐?”
刘渊看着不远处,灰白须发环绕,仿若雄狮的老者,笑眯眯的道。
“本汗就是檀石槐!小辈,报上名来!”
“哈哈……檀石槐老矣!”刘渊仰天大笑道:“听好了,我就是你恨不得剥皮拆骨的渔阳侯,刘渊!”
“你就是刘渊?!”檀石槐须发一颤,怒吼道:“你这个屠夫,平民你也下得了手?!”
“我呸!”刘渊不屑的吐了口口水,道:“老匹夫,你也有脸说这话?我大汉有多少手无寸铁的平民死在尔等鲜卑人手中?!畜生!若不是天子下旨,要我班师,老子就屠光你等鲜卑畜生!”
“你!”
“你什么你!你去死!”
“噗!”檀石槐仰天一口鲜血喷出,猛的栽下马来。
檀石槐身后诸将连忙将他扶起,一个个义愤填膺,对着刘渊喝骂不止。
“切,”刘渊冷笑一声,长枪一指,不屑道:“来呀,嘴上放什么屁?有本事放马过来?!”
一个个鲜卑大将明智的闭上了嘴。
刘渊的厉害,早就传遍的鲜卑,别说一个两个,就是这一伙鲜卑大将一齐上,也是送菜,白给!
“我刘渊在此警告你们这些畜生,有我刘渊在一日,胆敢踏入汉土半步者,灭族!”
“灭族!”
“灭族!”
浩浩荡荡的声音传遍大草原,所有的鲜卑人都惊惧不已的看着刘渊身后那两千人爆发的浓烈、直冲汗宵杀气,不由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