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晃凯旋,黄昌自领了两千弓弩手前往各县肃清残余。
刘渊最是看重内部稳定,如那张举逃脱之事,绝对不允许再发生,所以肃清图谋者党羽,乃是重中之重。
可以想象,这一番手脚,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掉脑袋,但事后,渔阳就应该真正的铁板一块了!
不理会渔阳百姓对于此事的评论,太守府内,却紧张一片。
“怎么什么事儿都凑一块儿去啦!”
刘渊看着手中线报,颇为头疼。
“主公,到底发生了事?”
徐晃等人一大早被刘渊叫道太守府,正摸不着脑门的时候,刘渊又接到一封线报,翻开一看,竟然是北边异族的动静!
“你们自己看吧。”刘渊将手中纸片递给最近的郭嘉,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鲜卑、乌桓?”郭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愈来愈凝重。
“鲜卑、乌桓联军,已经攻破上谷郡宁县、广宁,十五万大军长驱直入,直奔沮阳!这是上谷郡守发来的求救信。”
刘一直把眼光放在渔阳的建设上,却忽略了护乌桓校尉的职责,没有适应身份的转变,这事却给他敲了警钟。护乌桓校尉的职责,可是防御整个北疆异族哇!
刘渊看了眼麾下凝目神思的谋士以及兴奋不已的武将,道:吾乃护乌桓校尉,守卫幽州乃是陛下赋予的职责。这场战争是一定要打的,而且要打的漂亮!”
“徐晃、颜良、陈群!”
“末将(长文)在!”
“尔等以徐晃为主,颜良为辅,长文为军师,即刻领兵五万,快马加鞭赶往沮阳,一定要给我把鲜卑阻挡在沮阳城外,之后如何反击,尔等自己拿主意!”
三人眼中激动之色一闪而逝,同时喝道:“喏!”
“张飞、典韦、郭嘉!”
“在!”
“尔等三人随我领兵两万,前往磐奚,一探究竟!”
“喏!”
“田丰、沮授、田畴、齐周!”
“在!”
“尔等驻守渔阳,负责后勤,稳定内部!”
“喏!”
“传令黄昌,肃清残余完毕,立即赶往沮阳与徐晃会合!”
下令完毕,诸人俱都兴奋异常,只有沮授田丰,脸色不太好。
“主公,如此大规模军事活动,所需粮草物资实在太多,吾二人无能为力呀!”
“怎么了?”刘渊看着田丰沮授,问道。
“主公免去渔阳两三年税收,又大兴建设,如今府库里余粮余钱仅够各地官员俸禄,却是支持不起这场大战呐!”
刘渊恍然,一拍额头,道:“是吾的错。”
又沉思片刻,刘渊一咬牙,道:“这样,你二人立即贴出告示,将吾的困境原原本本写出来,告知各县百姓,就说我刘渊现在要借他们一部分粮食,来年以金银补上!”
“这……”几人对望一眼,忧虑道:“主公,敌人来势凶猛诡异,若说说出去,恐怕民心不稳啊!”
“无妨!”刘渊一挥手,道:“渔阳百姓饱经战乱,民风彪悍,加上我刘渊待之不薄,如此非但不会动摇民心,反而会激起百姓们的团结和热血,有益无害!”
几人思索片刻,同时道:“主公英明。”
次日,渔阳县内各布告栏前。
“兹有胡虏十五万入侵,连破上谷二县,直扑沮阳……又有磐奚……府库钱粮不足,吾刘渊现向百姓借粮……来日打退胡虏,金银补之!”
“哗,竟然两处战场,敌人恐有二十万呐!”有人担心道。
“愚蠢!太守大人是什么人?当初一万余郡兵就能杀破五万铁骑,俘虏十数万;如今渔阳精兵七八万,敌人才不过二十万,竟然跑来送死,真可怜!”
“就是,太守大人敢把这消息广而告之,那么大人就有绝对的把握赢得胜利,你们在这里瞎操心个甚?还不如回家立刻准备粮草,捐献出来。”
“太守大人免了我渔阳百姓两三年税收,如今府库空虚乃是正理。这次大战关系到咱爷们大家,关系到整个渔阳,是爷们儿的,赶紧回家准备!”
“对头!老子还要准备好参军!”
百姓们热烈响应此次征粮,个个踊跃参与,有的甚至把家里所有的余粮都搬了出来,不过两天时间,仅仅渔阳一县,就已经筹措了粮草三十万石!
田丰沮授二人脸色通红的看着仍旧绵绵不绝,排队献粮的百姓,心中激动无法言表。
这就是民心呐!
而此时,刘渊两万大军业已开往磐奚;徐晃颜良五万大军也已经开拔,直扑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