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仁慈!”沮授拜道:“主公,如今队伍安稳,并没有出现不稳的迹象,相反,百姓们还很乐观,都说主公是好官呢!”
“呵呵……”刘渊轻笑,虽然心中也有些欢喜,却道:“你们看,这就是大汉的百姓,他们纯朴、善良,可爱又有热血。其实他们对官员,对朝廷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对他们好点点,给他们饱饭吃,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他们就感恩戴德。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这些当官的为什么而存在?不也就是为了他们?”
“主公英明!”
“元皓,我且问你,”刘渊侧首认真的看着不言不语的田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把这些百姓交给你安排,你愿不愿意?”
田丰看着刘渊良久,张了张嘴,犹豫了很久才道:“好吧。……不过!吾不是帮你,而是为了大汉,为了百姓!”
“了解了解!”刘渊哈哈大笑,心中暗道:“答应了就好!上了我的船,就别想再下去!”
时间慢慢流过,天上的雪渐渐稀疏,但仍然是一大块儿一大块儿的,仿佛不是雪片,而是冰块。刘渊在人群中与老人闲聊,与青年说笑,逗弄小孩儿,融融恰恰。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刘渊抬头眯眼一看,却是徐晃手下。他不慌不忙的擦掉小女孩儿的清鼻涕,将他轻轻放下,这才走到路边。
“主公,前方谷道发现大量马蹄印,徐将军让我前来告诉主公早作准备!”
刘渊眉头一皱,挥退传令兵,又连忙召集众谋臣,道:“徐晃在前面谷道发现大量马蹄痕迹,尔等说说看法。”
诸人被刘渊叫来时,见他紧皱眉头,就知有事发生,现下听他说话,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主公,北疆产马,有马蹄印记不足为奇,不过若数量太多,就有些不妙了。”陈群首先道。
“不错!”沮授若有所思:“北疆是大汉马场,这里的汉军几乎全是骑兵,若是涿县麾下的骑军倒还不惧。就怕是马贼或鲜卑、乌桓打草谷哇。”
“肯定不是汉军!”郭嘉断言:“这里已临近涿县,若是汉军,在发现吾等几万人的队伍时,肯定会派人前来询问,绝对不会只在那谷道之中留下印记就消失不见!来者不善,来者不善啊!”
“嗯……”刘渊看看陈群沮授,见二人恍然模样,知道郭嘉所言不错,便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看,那么,准备战斗吧!来人,把颜良给我找来!”
下了命令,刘渊又问道:“若是敌军势大,我等该如何应付?”
“主公,我提议立刻派典韦带人摸清敌军具体情况,再做定夺!”郭嘉眼眸一亮道:“若是人数不过千,便主动出击,灭了他丫的;若是敌军势大,那么只能立刻构筑工事,据地而守,同时派人往涿县求援!”
“奉孝所言甚是!”陈群、沮授俱都赞同。
这时候,颜良也带人到了。
“颜良!”
“末将在!”
“我命令你立刻带领百姓到前方山坡背风处扎营,并募集青壮筑土墙,挖陷马坑,做好战斗准备!”
“喏!”
颜良二话不说,只神情肃穆,转身便带人前去动员百姓。很快,队伍便想着山坡而去。
“这颜良倒是有些领兵的材料。”郭嘉笑道:“恭喜主公又得一将才。”
刘渊摇摇头,回首便要吩咐典韦前去查探。正此时,前方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报……启禀主公,前方敌军千二,徐晃将军已经做好战斗准备,请主公下令!”
刘渊闻言脸色一沉,喝道:“走!”当即一拉缰绳,大黄撒开四蹄便奔了出去。
不消一刻钟,便到了徐晃掩藏的地方。放眼望去只见前方两山延绵向两边排开,只留下唯一一条谷道,虽然两面山坡不甚险要,树木并不茂密,但在这种天气里,仅供埋伏倒也绰绰有余。
“主公。”徐晃下马拜倒:“探哨回报,左面山里藏了大约一千二百余敌军,如何处置请主公示下。”
“是什么人?”刘渊问道。
“乌桓骑兵!”
刘渊眉头一竖,喝道:“时刻注意胡虏动向,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徐晃领命下去。郭嘉谓刘渊道:“主公,人数过千,打是不打?”
“打!”刘渊脸上闪过一抹戾气道:“如果不把这股乌桓人打残,便是安全通过了谷道,乌桓骑兵奔袭骚扰该怎么办?若是据守此处,如此天气,只消两三天,百姓就会绝望!便是请来了涿郡援军,到时候几万人也死了大半!”
“所以不但要打,还要打出威风,全歼这一干胡虏!”
“主公英明!”沮授沉思片刻,道:“只消以少击多,全歼了这股骑军,那么主公就给了这几万百姓深深的希望!他们的心中就会埋下胡虏不过如此的种子,到了渔阳,便是传播主公威名,奋起抵挡胡虏的先锋!”
“说得好!”刘渊听了这话,不由击节赞叹。其实刘渊自己倒没有想这么多,只觉得应该这么做,却不料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先别想着好处,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吧。”田丰在一旁不合时宜的泼了桶凉水。
刘渊脸色一震,道:“元皓所言甚是,渊有些忘形了。”
当即刘渊领着一干臣属打马又到了流民营地,见颜良正带领一千多青壮挖坑筑墙,场面沉肃紧张。转了一圈,四下看了看地行,正是最好抵御骑兵的地势,刘渊暗自点头称赞,只道颜良这等能被称之为名将的人物天生就或多或少的有些这方面的天赋。
接着刘渊又命令田丰沮授陈群三人安抚有些焦躁不安的百姓,并动员他们做好准备。又遣一部分壮劳力紧急打造木枪木弓,武装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