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凡间修士再也没有攻打过仙界。只因大部分人都认为，实力相差太远。凡界仙气被消灭之前，一百个人界修士高手可以拼死一个仙人，而修炼魔气、灵气的修士要杀死一个仙人，至少需要一千个人去拼，和小鸡进攻老鹰没有什么区别！这种力量对比，让人绝望，大多数人不愿意这么干！”

“据我所知，现在还有人想造反，而且已经谋划了很长时间，难道真的没有成功的希望吗?”海昌忍不住问道。海昌寿命还长，因此对造反并不感兴趣，但他对此却很好奇。

但承续笑道：“你是说那个天机变吧，他的事我们但家也知道。不瞒你说，他也联系过我们。”随即但承续的笑容很快收住，变得很严肃：“造反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天机变多多少少有一些成功的可能，因为他要从仙界内部叛乱，肯定有一些人暗中支持他。”

“内乱是最可怕的事，就像一棵大树，也许能扛住风吹雨打，却受不了虫蚁在内部蛀洞！如果天机变真正能够团结人、魔两界，事有可为。”

“天时、地利、人和，三事全，事可成。”海昌说道：“天时地利我不懂，可凡界的人和已经是大势所趋。将近五万年，没有一人成仙，凡界的大乘境修士没有出头之日，成批的死去，已经绝望，天机变要是扯起反旗，凡界大部分修士都会响应。”

但承续点头：“江老弟这话是正解。我也希望天机变能够成功。”

“噢?”海昌有些意外，“天机变造反之日，但氏家族也要参加吗?”

但承续摇头：“当然不会，但我们会看。只有他占了上风，我们才会出手，牺牲可以接受，但是为了失败牺牲，绝对不行。”

“但家坐拥仙山，有必要蹚这趟浑水吗?”海昌不解。

但承续露出苦笑：“江老弟，你只看到了但家光鲜的一面，没看到但家的危机。这些我都会告诉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做任何事，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彻底，就像喝一杯茶，很容易剩下一点。当年张昊天炼化凡间仙气，就是剩下了一些边边角角。你看到的那座仙山，就是其中的一处。”

“张昊天做下这种逆天之事，也是元气大伤，境界从天下无敌，跌落到大乘境，这么多年下来，也是恢复缓慢，据说因此他在仙界的地位险些不保，幸亏他的道侣天后周日月也是个人物，稳定了局势。世间传说，周日月在仙界大权独揽。当年也幸亏这样，凡界残余的仙气才没有被彻底清理。”

“但兄，我倒觉得，残余仙境未被清理，并不是仙界当时顾不上，而是张昊天认为留下更好。”海昌表示出不同观点。

“噢?此话怎讲?”但承续停住话头问道。

海昌回答：“依我猜测，为了争夺仙境，人间修士肯定自相残杀吧?”

但承续赞道：“江兄真是大智慧！为了这座仙山，我但家可是死了不少人，杀得其他门派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据我所知，仙境在魔界和人界各有十多处，当年都是这种情况，只有强者才能拥有。”

此时海昌露出不解表情：“能听到这些远古遗事，我受益非浅，但是感觉有些奇怪，这些重要的事情，为什么很少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