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毋庸置疑,独自背着陈熙凤在夜色深处逃跑,尹托全程都有开启引以为傲的嗅觉感应。
鉴于此,在第一时间里,双方肢体接触上出现快速而巨大的不协调,那是陈熙凤身体离开他的后背接连鼓捣出几个诡异动作,嗅觉感应便发现危险靠近自己。
为能准确无误的展开自救,他在行动上不敢存有丝毫侥幸心理和麻痹大意。
陈熙凤是个从不考虑后果啥都敢做的女人,真要按照常理思考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两只手以最快速度先松开陈熙凤的大腿,再依靠嗅觉感应做出的判断追踪到袖珍手枪,尹托握捏在手没有迟疑没有耽误,他用力直接使其偏离原有方向。
“砰。”
子弹从袖珍手枪的枪管里激射而出,进入夜空倾斜向上无影无踪。
共有的两人世界在此时此刻似乎彻底停止转动。
静,恐怖诡异的静。
静,一枚绣花针落地可闻的静。
然而尹托,他光滑的额头眉心冒了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纯粹是个神经病,刚才不偏不倚真要打中我脖颈上脑袋瓜子,我现在还能否正常存活着
不让去我家里住,该仇恨真就到了要死要活的拼命程度
今天若不是拥有强大的嗅觉感应,一条小命岂不在此彻底交代了吗
瞧瞧这形势,为能确保自己多活几天少受罪,看样子唯有当机立断丢掉这颗随时随地可能带来毁灭性的隐藏炸弹,不然小命再长再硬也恐怕很难顺利活到明天去。
真他妈太不可思议了,明明好端端的竟然敢在背后对准我开枪。
这事情正常人哪里干得出来。
……
尹托心底下越想越有气,越有气越是火大。
那把紧握着高举过头顶的袖珍手枪,他直接用力从陈熙凤手上抢夺过来,三两下再把挂在自己胸前的陈熙凤摔倒在地,“说,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
“你本就应该去死,我单纯是替天行道。”
无视尹托眼里迸射的愤怒目光,陈熙凤向头顶夜空扬起高傲而倔强的头颅,“快些杀我呀!反正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多少价值和意思。”
“千万别认为我不敢动手。”
做样子拿起袖珍手枪放在眼面前反复看了又看,尹托浑身杀气弥漫,“杀你如同杀鸡。”
“杀呀!”
陈熙凤下意识的朝前挪了挪身子,“你不杀就是孙子王八蛋。”
“真要赌我是吧”
手上袖珍手枪迅速对准陈熙凤悍不畏死的小脑袋,尹托憋住体内有的正常呼吸,“明年现在是你的忌日,我到时候应该记得隔空给你烧三炷香。”
“屁话真多。”
陈熙凤脸庞明显有了些烦躁,“谁稀罕你给我烧香。”
“今天算你本事比我大。”尹托认输,他放下向前持续举起的袖珍手枪,一转身丢下陈熙凤以最快速度远去,直至消失在周围附近的茫茫夜色当中。
坐在原地依旧丢失动力活下去的陈熙凤,她满腔悲愤迟迟的总算从体内破壁而出,“你尹托王八蛋给我好好听着,今天不杀我的人,明天肯定抽你筋剥你皮。”
同时间,她浑身散架似的迅速瘫软在泥地上,突然弄丢了自己。
哭,纯属本能在宣泄。
哭,一种歇斯底里甩掉浑身所有伪装的无来由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