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放声哭,还不依不饶非要趴伏在地板上翻来滚去耍赖皮。
冬梅大伯娘又赶忙把阿奎拖起来,又去不停的哄,不停的自己打自己认错。
顷刻间,客厅里众人似乎全忘记掉尹托与冬梅的订婚事宜,大家拿出阿奎做参照物相互攀谈议论起来,“阿奎骂人还不算厉害的,我们村里岁数和阿奎差不多的那几个小祖宗,那张嘴巴骂人的本事才叫个入木三分,大人唯有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这些年出生的小孩子,父母亲长年累月都在外面拼命打工挣钱,爷爷奶奶走不动,哪有能力管好家里孩子,全靠孩子自己在野蛮生长。”
“我们这代人活着真是没劲儿,吃完苦该享清福了,又替儿子当儿子的父母亲。”
……
早已经坐回原位置的刘文娟,她看大家为阿奎发牢骚是个没完没了,立马变得有了意见。
无用的废话不能太多,她看两圈出言阻止道:“大家不要只顾着讲闲话,我们能聚在此地全源于尹托和冬梅之间拥有的订婚,请你们这些长辈前来,自然希望你们这些长辈为年轻人提出各自的看法,尽量帮年轻人看到那些看不到的东西。”
在此停下,她环视众人差不多静下来,一转前面话锋又接着继续往下说去,“今天特别是冬梅那边的亲人,现如今坐在尹家客厅感觉合适不尹托模样是否顺眼请你们不要存有任何忌讳只管敞开心窝子大胆讲啊!讲出各自心底下隐藏的真正想法。”
“年轻人的婚姻,现在做亲戚的还能说些什么自己认可就成。”冬梅二舅妈率先开了口。
随后,客厅里其他人紧跟着纷纷议论开去,刘文娟作为媒人听不清大家说出的话,她赶忙用手制止私底下讨论,一个个挨着去询问,其结果自然是些换汤不换药的废话客套话。
直至最后轮到了冬梅母亲,她说:“我是老实人平日里基本不会讲话,但同样清楚不开亲两家人,开亲以后就成为了一家子人,在今后的相互交往走动中,希望彼此都不要为身边发生的小事情斤斤计较,总之任何事情先讲究个和气……”
“讲得很好。”
该门婚事的促成者,胡秋兰满心欢喜的坐在旁边插嘴喝彩,“开亲以后就是一家子人,这句话听在我的两个耳朵里好喜欢,一家子人好说话好做事情,不过我没读几天书比较笨,今后生活中肯定有头发长见识短想不周全的地方,希望多些体谅……”
客厅里顿时又变得有些乱了套,大家各自为政又开始大声议论起来。
刘文娟看冬梅,端坐电视机前面正在认真观看电视剧,对周围情况恍然不知;又扭头快速看向背靠门口坐在小凳子上的尹托,两眼紧盯着地板,整个面部神情好似在发呆。
一时之间仿佛有股不满从胸腔里面破壁而出,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暗自平复下内心情绪很不客气的打断众人议论说:“你们别顾着自己吵,还是先听听尹托和冬梅两人自己咋说话吧!今天张开耳朵听清楚以后将来好帮忙做个合格的见证人。”
话毕也不要闲着,她首先询问看电视剧的冬梅,“你先来说说,你真心愿意和尹托订婚吗”
“我”冬梅搞半天时间不明所以,她皱下眉头望向刘文娟满脸是些茫然。
冬梅母亲赶忙在旁边提醒道:“你表姐问你是否真心愿意和尹托订婚”
还需要问吗冬梅感觉自家表姐问话纯粹脱了裤子放屁,她略显不耐烦的回应道:“我面对三亲六戚能坐在这里看电视,无需言语当然真心愿意啦。”
刘文娟没有费心思研究冬梅的不耐烦,她转向尹托又笑着问:“当着大家现在轮到你来了,向各位讲讲内心深处是些啥看法和想法,你和冬梅订婚到底有没有不太满意的地方”
客厅里所有人目光,一下子全部挪移到尹托的身上。
讲句不要本钱的良心话,尹托啥也不想说,这次订婚若不是母亲三番五次总在背后悄悄做思想工作,从开始都变黄了不会答应。
但整件事情走到现在,他只能先借用这段关系打听消息揪出曹新兵,于是乎不显山不露水很随意的开口笑说:“我非常满意非常高兴,希望将来冬梅不要嫌弃我这个粗人。”
阿奎又浑身发痒嚷嚷着开始闹,“奶奶,你要多久睡觉呀我眼睛睁不开打瞌睡了的。”
本想紧随尹托说话继续多聊几句话的刘文娟,一看阿奎犯困赶忙改口总结,“各位长辈已听过尹托和冬梅亲口说出的真心话,各位平时除开默默祝福以外,千万记得多多提醒我们年轻人,希望他们从此以后快快乐乐,直至顺利走进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