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简内容。把佛教修炼舍利子之类的内容都删除了,因为这是架空历史,不是修真、科幻,枝蔓影响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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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射柳人生——射雕同人》里考证说达摩带来的那本梵文《楞伽经》是贝叶的,很大很厚,放不进猿猴肚子里,而且梵文是横着写的,不可能夹杂中文。既然是射雕世界,这些细节问题就都不考虑了,就当王重阳那个武功高极的朋友创了九阳神功后,写于几十张薄绢上,偷偷一张张夹进《楞伽经》里,这纯粹就是恶作剧,只有一心向佛、还学梵文看原著的和尚才可能看到这神功,但这种人根本就是对武功毫无兴趣,想练武的和尚却绝对看不到。后来尹克西、潇湘子是偷了那些薄绢和中间夹的几张贝叶经文。这样解释,就通了吧?耶律楚材跟着心止披星戴月,几次从山贼手下逃生,历经三月,终于辗转到得南京路河南府登封西面的少室山。看着少林寺的大门缓缓开启,那沉重的“嘎吱”声无比动听,他心神一松,瘫软在地,抹着额上的汗水,大口喘气,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少林寺也分两派,出世和入世,但他们并不像现在丐帮的净衣派、污衣派,后来华山派的剑宗、气宗那样争权夺势。在少林,几乎一切权利都由入世派掌握,出世派都是清心寡欲的修行之人,只管精研武功和佛法,入世派扩张时遇阻,就由出世派去弘扬佛法,带显露两手武功,没有哪个对手最后不被感化。这种分工协作、术业专精的方式,支持少林屹立不倒,执武林牛耳七百年。
北宋时少林全寺曾有两千余武僧。宋哲宗(赵煦)时,方丈玄慈犯色戒,被揭发出来,汗颜无地,遂当众自尽,以保少林清誉。幸好出世派从来不曾放弃修行,一藏经阁扫地僧,妙解佛法,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收服契丹人萧远山、鲜卑人慕容博,一招败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总算挽回少林武林泰山北斗的颜面,就此继任方丈。后来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之女段紫报信,说她姐夫辽国南院大王萧峰不肯领兵攻宋,被辽帝耶律洪基下狱了。中原武林这时已明白一切是非都起于诸燕国(前燕、后燕、西燕、南燕、北燕,全是慕容氏建的)后裔——慕容氏,萧峰,即原丐帮帮主乔峰,是被冤枉的,少林寺和丐帮共同号召江湖义士,会同萧峰的两个义弟灵鹫宫主虚竹子和新近即位的大理国君段和誉前往辽国救人。此役伤亡惨重,而萧峰,被辽帝讥刺了一句“萧大王,你为宋国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禄,指日可待”,就在雁门关外自杀了,白费江湖侠士们的一番好意和心血。
亲眼看到辽国的日薄西山,宋国的得过且过,女真人的悍勇顽强,似乎,又要变天了,少林寺遂以严整寺规为由,从此封寺。
这一封,就是百年。后来女真族兴起,灭辽攻宋,之后在中原立张邦昌为楚帝,之后立刘豫为齐帝,之后直接统治中原,之后金兀术南征,宋绍兴北伐,金帝亮南征,宋隆兴北伐,直至去年的宋开禧北伐,一切是非,少林都不曾参与。
百年来,少林寺甚至不再对外招收弟子,而是从寺中高僧的本家侄儿或者三代以上的佃户兼虔诚信徒的子孙中挑选五岁以下的小儿来出家修行,且终生不出寺门。
耶律楚材从服侍自己的小沙弥那打听清楚,不禁自愧不如:原来,是因为少林寺管束太严,完颜康有钱有权有势就是收买不到人,才要我亲自来,也是让我避开目前的朝局动荡。这么多年来,我读遍经史和祖、父留下的手记,自负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可为治天下匠,却不想阿康不声不响间,已经在天下这盘棋里布好了子,跟他比,我的眼光,还是窄了。
美美地休息一夜,次日神清气爽地去证道院,和高僧们谈佛论道。耶律楚材不但洞悉佛理,更练达世情,他主张“佛在性中,心即是佛”,觉悟不假外求,得道靠顿悟,不需要打坐茹素。如此无拘无束,佛理当可更易传播,也更易为朝廷接受。这和少林禅宗的核心思想“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一脉相承,几位高僧听得欢喜赞叹不已。
证道院首座心寂看着眼前这个不骄不燥的年轻人,漫声道:“施主得罪权贵,以致有家难归,有国难报,敢问你自己如何修心?”
耶律楚材微微一笑,道:“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虚其心,受天下之善;平其心,论天下之事;潜其心,观天下之理;定其心,应天下之变([明]吕坤《□□语》)。”
一语震惊四座。如果说先前众僧只觉我禅宗后继有人矣,现在,他们只觉,此人就是佛祖转世,必可将佛门发扬光大。心止更是心中狂喜:他是我带回来的,我带回来的!
又闲谈了几句,恭敬地送走耶律楚材后,心寂立刻和心止去了大雄宝殿,方丈心湖以下,罗汉堂、达摩堂、般若院、戒律堂诸位同门,连同几位一直闭关参禅的师叔,都已经等着了。他们要听心止详细讲述中都局势,以定本寺未来之行止。
心止先讲了一遍那些众人早已得报的消息,然后说出了他的独家情报,“事实上,所谓荣王谋反,根本就是赵王的儿子完颜康一手炮制的。”
心湖道:“师弟,你肯定?老衲知你与此人不和,勿犯嗔念。”
心止摇头道:“不是,师兄,我敢肯定。当夜,我听到喧闹声,待我弄清何事,赶去皇宫,荣王父子已经都死了。荣王爷待我亲厚,我想到他还有个刚满周岁的儿子,就赶去荣王府。正见郭佳抱了个孩子,领了四个侍卫亲军,在跟王妃说话。他说,‘王妃,王爷跟世子都完了,是佳无能,愿效程婴。求王妃念在二十年夫妻情分上,给王爷留下一点血脉。’王妃只是长叹一声,抱了两个女儿一下,就命人去把小皇孙抱来,她自己,取了个小瓶,就往茶壶里倒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