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同郭先生的算计,荣王父子带着麾下的侍卫亲军急速赶往皇宫:近了,怎么没声音?别是已经结束了,再加速。转过街口:嗯?宫门前没人?宫门——也是紧闭?怎么回事?不应该啊,郭佳没提过这种情况,那个文弱书生留在王府了,现在谁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今夜在宫中轮值的那部侍卫亲军正是完颜炆没掌握的,一见有军队来了,立即摆出防守的架势,心中痛骂不止:兵变?这种倒霉事怎么就偏偏在我们轮值时发生?看他们的服饰,还是同僚呢,怎么不等到明天你们轮值时再搞?那时你们想怎样都行,过几天平静下来,我们还是新皇帝的亲军,还像从前一样做样子,多好。
长街另一边转出了又一支军队,也开到宫门口,和第一批人对峙,领头的将领见了荣王,似乎不知怎么办才好,但这一点也不妨碍手下的杀气逼得对方很难受。对面和宫里的亲军们都不禁想道:据说这些人的遴选标准之一是斩首二十级以上,看来传言不虚啊,都是些杀人狂。
我从望远镜里看到在宫门当值的殿前右副都点检兼侍卫将军副都指挥使完颜侃派人回报,计算时间,皇上该出来了,于是,我和赵王匆匆赶到。
在三方诡异的静默中,我们来到部下前面,离荣王就一箭地,离宫墙也就一箭地。
我笑嘻嘻地打招呼道:“三伯,你也想到封锁宫门,隔绝消息,免得京中人心惶惶吗?你带的人也太多了吧,你负责吧,我的手下就撤了。”一挥手,五百部下转身离去,比来时还快,我和赵王只带了两个侍卫朝宫门走去。
荣王的部下一阵骚动:不是说赵王谋反,我们来平叛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完颜炆低声劝荣王道:“父王,郭先生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完颜康先遣走手下,表明心迹,皇爷爷会以为我们谋反的,我们没退路了,只能逞险一搏。看到了吗?皇爷爷就在里面,我们有四千人,杀了他们,父王你就是皇帝了。”带头一箭射向完颜康,大喝一声“杀!”领着死党们冲上去。
赵王父子都是便服,就五百手下,还主动撤退了,而一身戎装的荣王父子却带了四千人来,还想杀进来,谁是谁非不是很清楚了吗?宫内的侍卫亲军立刻放箭反击,掩护赵王父子进宫。
沙通天和彭连虎护着我和赵王退向皇宫,宫门不能开,他们直接施展轻功带我们跃过宫墙。
赵王一踏到实地,扫视一圈,见到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观战的皇上,惊喜地冲过去道:“父皇,你还好吧?你是不是好了?太好了,来传召的那个小内监竟然说你……简直该杀。父皇……”
皇上急道:“以后再说。你为何带军队来?”
赵王奇怪地道:“来封锁消息啊,他们只会守在宫门外,凡是皇帝驾……不都是这样吗?还有一千五百人去守城门了,尘埃落定前京师应该禁止出入。”
李元妃只觉摇摇欲坠:胥鼎进不来了!我白偷虎符给他调军!老三要是打进来又岂会放过我?私窃虎符是死罪,我不能承认的,怎么才能让老六明白城外不是叛军,他该把人调来对付老三?
李元妃苦思无策,只得先招过一个心腹内监耳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