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涨红了脸道:“学生是读过圣贤书的,小王爷岂可侮辱斯文?”
我轻蔑地笑道:“是吗?你连秀才都没中,还没资格挤进斯文行列呢!记得昨天抓你的女子吗?她姓梅,我会让她和你联系。如果被荣王发现了,你就说她武艺高强,仅仅因为瞎了眼,赵王就让她打理后园,待之如仆役,你知道后,就收买了她,你们碰头是她在向你提供信息。因为你有确切及时的消息,所以你的计策万无一失。荣王会信的。”
道士听到没有危险,颇为意动:“你们是在争储吧,荣王败了之后呢?”
我正色摇头道:“先生,那时你固然立下了大功,但此功不能公诸天下,我方用人以才,可不便安排你。你放心,我不会过河拆桥的,我说过,要让你成为荣王的首席谋士,到时侯,先生你功成身退,我会送你一笔程仪,让你享受田园之乐。先生有这一番传奇经历,实在也不虚此生,足以光耀门楣、夸耀后人、留名青史了。”顿了顿,我又笑道:“荣王败,其首席谋士都能不受牵累,可见赵王心胸广阔,既往不咎,试问从前党附荣王者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可能不纷纷弃暗投明吗?朝局能不迅速稳定吗?”
道士眼珠转来转去,迟疑难决。
我抚摩配剑,悠悠地道:“富贵险中求,机会我是给了,就看你能不能抓住。”
道士一跺脚道:“好,赌了!小王爷,你利用人都要利用个彻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赵王爷当更是了得,郭佳就把宝押在你们身上了。”我敢不答应吗?话说到这份上,还拒绝就是死路一条啊,天啊,我上了贼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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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赵王府,把我沿途所买的各地土特产送给包氏,好好表现了一下我的孝心,感动的他们直夸我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京里没什么大事,就是李元妃终于有孕了,产期在八月份。
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李师儿,本来只是个小小的宫女,照规矩,宫教教导宫女,当以青纱隔障蔽内外,宫教居障外,诸宫女居障内,不得面见,有不识字及问义,皆自障内映纱指字请问,宫教自障外口说教之。当时诸女中惟独李师儿理解力最强,宫教张建也不知道是哪个,只认得她的声音,当皇上问起宫教中女子谁可教者,张建就答“就中声音清亮者最可教。”皇上这才从莺莺燕燕里发现她,在宦者梁道的百般称赞下,后来,就有了个李妃。这才几年啊,诸王合力都已制不住她了吗?
转天我就进宫给皇上请安,讲了些路上的见闻,大金物富民丰、繁荣昌盛,全仗皇上励精图治。趁他高兴,我提出想找几个皇家侍卫、大内高手陪我练剑,皇上自然准奏。
从皇上那告退出来,我悄悄去了李元妃宫里。她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再也不会宠着我了。我也没进去,远远地望见她坐在亭子里做女红,缝一件小衣服,不时抚摸自己隆起的腹部,唇角含笑,神色温柔。她还是那样风情万千,好像永远不会老。李师儿,我会考虑到你的。我在桃树后站了一会,在她发现前就走了,这里,我再不会来了。
次日我就开始每天进宫练剑了。大内侍卫可是什么门派的都有,天下的招式这里几乎能见齐,我就让他们先使一招,并且指出其中的破绽,我再用独孤九剑和他们拆招。三个月里,我见识了三千多招,总算熟能生巧,能自己找出破绽了,我想再提升武功,只能通过实战了。
我都十四岁了,白天练剑就行了,晚上跟着一群堂哥表哥们去欣赏风月,黄药师的萧声是可以引诱人的,我需要训练一下定力,我不想再出丑了。我可是纯粹欣赏性质的,全真教的道家内功似乎有特殊要求,周伯通就抱怨自己没法练师兄的几门厉害功夫,在功力凝聚之前,我只能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