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可耻的叛徒。
我叫科伦斯特,我出生在扎莫希奇的一家骑士竞技俱乐部里。从我爷爷开始,家族就靠着骑士竞技比赛赚钱。依靠着广告商赞助和比赛奖金,在我父亲经营时,我家的俱乐部可谓是名盛卡西米尔。
我从小就和雇佣的竞赛骑士接触,他们个个能力非凡,总能在竞赛中为俱乐部夺得桂冠。
这背后当然离不开父亲对竞赛人才严苛至极的选拔条件和成员们不辞昼夜刻苦的训练,从小在骑士训练场长大的我也因此对竞技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我十三岁那年,我遇到了陨骑士——那时候的他并不叫这个奇怪的代号,而是……算了,我实在没法从我模糊不清的记忆里找到他的名字,那么我就一概称呼他为“陨骑士”吧。
陨骑士当年年仅十六岁,却因为其过人的实力被我的父亲纳入麾下。经过魔鬼般的训练,他在单挑训练中击败了俱乐部所有的前辈——在那年的单人赛预选赛中,陨骑士毫无疑问的顺利晋级。最后甚至打进了半决赛,却因为没有做好体力的分配,被经验更丰富的当时的卫冕冠军反复消耗耐力,没能刺出决定胜负的那一枪。
回到俱乐部的陨骑士没有因为输掉比赛而沮丧,而是夜以继日的锻炼竞技技巧。作为俱乐部老板的儿子,我也名正言顺坐在他旁边,虽然仅仅只是看着他训练。
陨骑士似乎注意到了我灼热的目光,在训练之余还不忘教我格斗的技巧,据他所说:他总能在我格斗动作中领悟新的技巧。
也许是儿时的我总有天马行空的思维,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我的某种独特想法,也赋予了陨骑士对剑法和身法创新的灵感。
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吃饭,陨骑士就像我的兄长一样,教会我很多骑士竞技中的招式和技巧,这一切被我的父亲默许,他甚至为我而骄傲。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某一年的竞赛决赛中,陨骑士险胜了当年的卫冕冠军,捧起了他竞技骑士生涯第一座有着极其重要意义的奖杯。
但在这次比赛中,对手耍诈刺伤了陨骑士,伤口虽然不致命,恢复起来却十分的麻烦。
我积极担负了照顾陨骑士的职责,但在某一次换药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了陨骑士背上扎破皮肤的源石结晶。
我这才发现陨骑士居然是感染者,他居然瞒着我这么年,同时放任感染程度一步步恶化,却不做任何的治疗。
正当我想问清楚陨骑士矿石病情况的时候,却突然想到在街坊同伴口中感染者的恶言:他们描述感染者是一群吃人的魔鬼,如果感染者看到了你,他会把你整个吞掉!
我全身一阵寒颤,丢下手上的药直接跑了出去,我不知道矿石病会不会通过接触传播,会不会通过空气传播,但我很清楚的知道,它能通过血液传播。
我的手上早就沾满了陨骑士的血,我拼了命的想把血洗干净,差点洗脱了一层皮。
从此我疏远了陨骑士,他也没有因为我的意外冷落而失落太久,他也意识到了我对感染者的歧视和偏见,放下了一切的情绪专心致志投入竞技比赛之中,为俱乐部赢下了无数座奖杯。
我当然不知道,我的父亲在陨骑士入职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感染者的身份,在当时感染者被普遍排挤的环境下,却坚持留住这个天赋异鼎的人才,却向整个卡西米尔掩盖了他是感染者的事实。
七年前,陨骑士在一场表演赛中受伤,半张脸被长刀毁容,然而他洒满赛场的鲜血全都是暗黑色、带着细微的黄色颗粒。医护人员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感染者的血液,陨骑士是感染者的身份在比赛后被彻底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