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果然是无奇不有,连酒都可以用来算卦。
就在这时,徐老三突然冲着空气喊了一声,“来了就出来撒。他又不得跑,天天这么跟着,你也不怕他哪天吃不消就突然间发毛病。到那时候,你莫后悔……”
这又是唱的哪出?魏宁拿着个鸭脖子正打算啃,听到徐老三这么说,突然间,后背一凉,然后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灰白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渗了进来。
魏宁拿着个啃了一口的鸭脖子,呆了一样的看着那个灰白色雾气在空中聚拢变成了“魏惜”的样子,“魏惜”身体一动,出现在了柜台后,眼睛却不往魏宁那边看。
正要说话的时候,却被徐老三抢了先,“你帮我再在废厂搜一次魂怎么样?”
“魏惜”不说话,然后摇了摇头,不肯答应。
徐老三不跟他说了,转过头就看着魏宁,魏宁手里的鸭脖子啃不下去了,徐老三的意思很明显,是要他去跟“魏惜”说,“魏惜”不听他的,但是肯定会听魏宁的。
魏宁干咳了一声,昨天晚上才刚发生那种事,他还没把心里面的火气发出来,现在要他一下子和颜悦色地跟“魏惜”去说好话,他做不出,徐老三看他不肯开口,就在那边唠叨,“我命苦呢,两个徒弟的魂都不见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办法,有人能帮忙都干看着不肯帮一下,我还活着干什么,一把老骨头了,早就该进土了,我一个老辈子,都拉下脸求了咧……”
魏宁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老莫说了,我跟他讲还不行嘛。”
徐老三立刻不念叨了,就看着魏宁。
魏宁硬着头皮,转过脸跟“魏惜”说,“阿惜,你看是不是能帮徐师父这个忙。”
“魏惜”还是不说话,魏宁还以为他连自己的面子都不买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魏宁赶紧问,“什么事?”
“魏惜”幽深的眼睛看着魏宁,“昨天晚上的事,你不会再生我的气。”
魏宁嘴角猛地一抽,这小子实在是,实在是——他看着旁边徐老三充满兴味的眼神,脸皮一热,不等“魏惜”继续说下去,“好了,好了,我不气了,不气了总可以了吧——”越说,声音就越小。
“魏惜”听了他的话,脸色终于和缓了一点,嘴角往上牵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这边的事说好了,他转过头,又看着徐老三,不紧不慢地说,“我要你保阿宁三年阳气不尽,阴气不生。”
这回轮到徐老三嘴角猛地一抽了,“你小子,你小子,还真是会坐地起价。”不过,他也没得办法,主要是搜魂这个事,他虽然也可以做,但是在那个废厂却行不通,只能阴世里法力强大的鬼魂才可以做到。
事情刚说好了,肖老头就好像一直等在门外面一样,走了进来,“好了吧,好了吧,该把地方还给我了吧,还占着不要钱啊,出去,出去,都出去,你也是。”他指着还拿着酒杯子不肯放手的徐老三说。
徐老三喝了最后一口酒,带着魏宁离开了铺子,搭车前往废厂。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了离废厂还有十几分钟路程的地方就死活不肯再往前开了,徐老三也拗不过他,就跟魏宁付了车钱,打算走过去。
周围是高矮不一的楼房,这附近的人都还是蛮富的,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废厂,一到这里,就只能看到荒草丛生,灌木林立,虫豸爬走,和周围的地区一比,就好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废厂里安静得很,连那些“嘎嘎”乱叫的乌鸦都收了声,全都静静地站在树枝上,屋顶上,发着光的眼睛,一直盯着下面走着的徐老三跟魏宁。
魏宁被那些无声的乌鸦盯得头皮发麻,但还是一声不吭地走在徐老三身边。
他们来到了周梅遇害的那间屋子。
徐老三拿出个强光手电筒,拧亮了,照进去一看,里面乱糟糟的,一地的虫尸,还有烧了一大半的白烛,本来拔掉的杂草又长了出来,错综复杂的根都露在了泥巴外面。墙面也是湿漉漉的,沾满了黑色的虫子。
魏宁只看了一眼,就跟徐老三说,“徐师父,要不换个地方吧。”
这里也太恶心人了。
徐老三看了一圈,还沾着地上的泥巴,放在手指上搓了搓,又闻了闻,然后摇了下头,不同意魏宁的意见,“这里阴气很重,最适合搜魂,就是这里了,把东西拿出来。”
魏宁没得办法,只能强忍着恶心,踩着烂泥走了进来。
幸好,徐老三用的办法不用搞那么多白烛,他拿出几张黄符纸,用毛笔沾着个糯米水,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图案比魏宁以前见过的都复杂,一笔一划,一丝不苟,用了半个多小时才把那三张黄符纸画好。接着,徐老三就把黄符纸按照方位摆在地上,用一块随手捡来的石头压住,等事情都做好了之后,他冲着魏宁喊,“好了,可以开始了。”
魏宁身体一冷,“魏惜”已经贴着他的身体出现了。
接下来的过程,倒是跟前面两次搜魂差不多,“魏惜”飘在那三张黄符纸的中心,然后身体化为了雾气,如丝如缕地钻入地下,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魏宁立刻走到徐老三身边,那些虫子和鬼魂出现的时候,他肯定有办法。
等了一会儿,果然各种形貌狰狞的虫豸,就窸窸窣窣地从屋子外爬了进来,很快,就把整个地上,墙上都占满了,徐老三拿出一瓶酒,摇了摇,然后绕着他跟魏宁洒了一圈,那些虫子就在那个圈子外面爬来爬去,垒成了几层。
魏宁看得心里作呕,扭过头,接下来,就该是那些鬼魂了。
但是,等了又等,还是没得动静,魏宁等得都快不耐烦了,旁边的徐老三也是脸色凝重。
又过了一阵子,如丝如缕的灰白色雾气从四面八方钻出来,在空中聚拢,扭动着变回了“魏惜”的样子,他看着徐老三说,“那些魂都不见了。”
徐老三听了,跳了起来,差点从那个圈子里跳出去,“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见的?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魏惜”脸上露出了一些奇怪的表情,“发是发现了一些东西,你们可以去看个热闹了。就在那个废厂中心里,有三个活人在。魂不见了,应该跟他们做的事有关。”
徐老三听了,二话不说,把手里的那个酒瓶子地上乱洒一通,地上的虫子碰到那个酒,就吱吱叫了起来,乱成一团,忙不迭地避开了,接着,他转过头跟魏宁说,“你想跟过来就跟过来,不想跟就回去。”
魏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上章没有卡肉,是真的就到那里了,囧,看到大家都抗议,又看到阿雪亲说她生日,所以写了个小剧场。。。祝阿雪生日快乐。。。祝大家都开心。。。昨天跟房东大吵一架,我住在这三个月,有一半的时间网是坏的,忍无可忍了。。。
小剧场之一:春梦一场
事情发生在魏宁读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在镇上的高中寄宿,一个月才回一次家,那一天,就是他回家的时候。
在外面虽然不会走邪,但是吃的用的就不如家里面,魏宁只要一回到家,就会大吃特吃一番,睡觉都睡得格外的沉,魏妈妈看他回来了,心疼他,做了一桌子菜,魏宁吃得都快撑了,终于放下了碗,洗了个澡之后,就回房睡觉了。
他光着身体,只穿着一个四角裤睡在床上。
窗户没有关,明亮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地上,如同铺上了一层银霜,此时,一股阴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灰白色雾气,躺在床上的魏宁觉得有点冷,下意识地扯了下被他压在身下的薄毯,却没扯出来。
他冷得缩成了一团,那个阴冷的气息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粘附在他身上,用缓慢地动作拉开了他的四肢,让他大躺在床上,魏宁不是很情愿,他皱了皱眉头,嘴里咕哝地抗议了一声。
“呵——”一个轻轻的笑声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魏宁身上的那条四角裤被一个无形的东西慢慢地往下拉,蛰伏在双腿间的欲望露了出来,接着,一个阴冷的气息托住了那个物事,轻揉慢搓了起来,连下面的两个囊袋也没放过,魏宁不停地倒吸气,额头上渐渐浮出了一层薄汗。
身体的欢愉让魏宁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个阴冷的气息轻轻扭动着腰,他张着嘴,口中发出低低的,暧昧的喘息,好似被他的声音所吸引一样,一个阴冷的气息卷入了他的口中,跟他的唇舌纠缠了起来。
魏宁从鼻腔里发出轻轻地“嗯”声,那个气息贴着他的嘴唇,慢慢地亲着,吻着,舔着,吮着。
就好像要把眼前这个少年,从骨头往外,一一尝遍似的。
魏宁觉得这个梦实在太淫|荡了,但是很不错,那个阴冷的气息知道该怎么让他痛快,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大概就是自己动不了,只能任凭那个阴冷的气息在他身上到处点火,魏宁喘着气,脚不由自主地弯起来磨蹭着身下的凉席。
双腿间的刺激越来越强烈,魏宁的腰往前送着,那个阴冷的气息似乎深知他就要攀到顶峰了一样,动作越来越快,终于,魏宁嘴里轻喊出一声“啊”之后,一泄如注。
他喘着气,还沉浸在那个余韵当中,身体却被那个阴冷的气息翻过来,趴在了床上,结实的臀部被掰开,露出了里面隐蔽的部位,一股阴冷的气息流连其间,魏宁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却被后背上那些如同春风一样的吻安抚住了。
那股阴冷的气息,钻了他体内,先是极细,接着慢慢变粗,在他体内抽动,进出,碾磨,找到了他体内那个敏感点之后,更是不停地戳碰着那里,让魏宁跟着他的节奏抬起了臀部,好像在迎接他的进攻一样。
好舒服,好爽,魏宁迷糊中这么感叹着。
身后那个无形的存在,亲吻着他的后背,手也跟着后面抽|送的节奏,揉搓着他的前面,前后的快|感很快让魏宁又硬得快要泄了。他喘着气,脸上一片潮红,轻轻闭上的眼睛沁出了一些泪水,打湿了睫毛,那个阴冷的气息把他的脸扭过来,轻轻吻着他湿漉漉的睫毛,魏宁的睫毛颤动着,眼睛似乎要睁开一样,却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最后,那个阴冷的气息,重重的往前一送,一团冰冷的东西泄在了魏宁体内,魏宁也跟着喊了一声,泄了出来。
那个阴冷的气息,把发泄两次之后,浑身无力的魏宁翻了过来,让他平躺在床上,魏宁的腹部、胯间全都是他自己泻出来的白色精|液,散发着浓重的味道。
那个阴冷的气息似乎忍不住眼前的诱惑,灰白色的雾气笼上去,再消散的时候,魏宁身上干干净净,那些精|液已经不见了,魏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那个阴冷的气息在他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上轻轻留下了一个亲吻,接着,屋子里的阴冷渐渐消散,那些灰白色的雾气也从窗户飘了出去。
明亮的月光,依旧静静地照拂着万物,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如春梦了无痕,徒有情深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