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格格抢着问道“既然相爱……”
我摇摇头:“这并非是相爱不相爱的事情了。有的人,这辈子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谁也不怪,甚至从来不曾怪他。只是我柳佳,不是他沈铎的玩物。他爱我五年,可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只有两年。剩下的那三年,是一个年轻男子对我最浪漫的追求。就算日后他如何飞黄腾达,却再也回不到过去。没法再给我那样一个三年。这是我对于爱情的执着,也是我作为女人的尊严。”
爱,是一回事。
自尊,是另一回事。
二者可以不互相干涉,但是却不可以因为一个而放弃另一个。没有自我的爱情,终究只是一场男欢女爱。
——————————————————————————
第二日中午到家,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
她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给你做了你愿意吃的饭菜,你先吃饭吧。等会儿咱俩去看你爸。”
要说我家老太太,最是个厉害的人物。我身上这点倔强的脾气,无一例外都遗传了她的。
我妈整日里色厉内荏,看起来好像很随和,可是事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我察言观色,觉得我妈并没有太悲伤的样子,心里微微放下了点,安心的吃起她做给我的饭菜来。
久违了的味道,吃了十几年了。在卡城不是没吃过中国菜,可是却如何都觉得不对劲,却原来是少了家的味道。
这味道无法仔细形容,可它就在我们的心中,一口便知。
吃过了饭,我跟着妈妈去了医院。
医院里的人很多,可是住院部的人相对少了一些。天很热,但还好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并不觉难受。
吃饭的时候问过我妈,原来老爷子是跟外人生了气,血压一高,才入的院。但是毕竟老爷子年岁大了,怕这一下缓不过来,再说我爸一住院,家里主心骨没了,饶是我妈再怎么厉害,到底她一个人还是乱了分寸,这才把我招了回来。
我爸见着我,倒是没有很惊讶,只说了句:“回来了?”
我点点头:“爸,您哪儿难受啊?”
老爷子眉头一皱:“哎……我哪儿都不难受。就你妈,听医生瞎说,非要我住院!”
他这样子像极了老小孩儿,我妈也不让着他,把脸一板,问道:“柳翰阳同志,你还当自己十八呢是不是?你要是现在下楼跑一圈,回来还跟二十年之前似的大气儿不喘一个,我立马给你办出院。”
“孙瑞之同志,我都一把年纪了,就算是没有病也不能跟二十年前的我比了吧,你这是不是有点抬杠了!”
哈哈,这俩人一吵吵起来,就“同志”“同志”的,逗的要命。
少年夫妻老来伴,他们那个年代的人过一辈子的很多很多。而如今呢?
该说点什么?
世风日下……亦或人心易变?皆而有之吧……但是说到底,应该是人的欲望在增长,那个纯真的年代再也回不去了。它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