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再也呆不住了,对沧海明珠道:“今夜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未做,你一人早点睡吧,不要等我了!”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海东珠了!”沧海明珠大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没有怎么会,你快睡吧。”白麒不耐烦的挣开了她的手,甩袖而去。
“白公子…。”沧海明珠咬着唇悲声呼唤着,可是白麒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直到白麒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沧海明珠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眼中冰寒一片,唇勾起肃然的杀机:“白麒,你道是赴得销魂处,却是你的魂销地!”
竖日白麒一日未归大营,而沧海明珠亦找到了时机告诉白芷,白魁要将她嫁与南宫溪的消息。
白芷知道后自然是不依不饶大闹了一场,却被白魁痛骂了一顿。
是夜白芷离营而去,不知所踪,而当晚竟然传来白麒的死讯,死因是强暴了东国的公主海东珠,被海东珠一剑刺死了。
营中大乱…。
“皇上…。”白芷哭着跑到了海东青的驻所。
海东青正铁青着脸看着密奏,见白芷冲了进来,怒喝道:“站住,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一个外敌之女可以乱闯的么?”
“皇上…”白芷被骂后愣在了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前些日子还温文而雅,对她体贴入怀的男子。
“怎么了?你来有何事?”海东青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想到了来的原因,白芷也顾不上深究海东青的态度了,她哭道:“我父亲要将我嫁给南宫溪,我不要嫁给他,他是个断袖,我嫁给他哪来的幸福?我要嫁给你!”
“噢?你就是因为南宫溪是断袖而不愿意嫁给他的么?”
“呃…”白芷微微一愣,心道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涩了涩后才撒着娇道:“自然不是,不管南宫溪是不是断袖,哪怕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我也不会喜欢的,我的心里只有皇上一人。”
“哼,是么?”海东青阴阳怪气的看了眼白芷,看得白芷心惊肉跳。
怎么感觉海东青与上次截然相反?可是想到海东青的温柔体贴,她又无限流恋,于是拼命的点着头道:“这个自然,咱们是前世的恋人,此生再续的前缘,自然是非比寻常的恩爱,我对皇上的心更是矢志不移,海枯石烂此生不渝,为了爱你,就算要我的命,我都甘之如饴。”
她与白魁吵了一架后突然明白她对于白家来说就是一颗棋子,什么亲情什么父女之情都是虚伪可笑的,她想来想去,白魁此次谋反要是成了,她怎么说也是白家的嫡女,要是不成,那么定会满门抄斩,与其与白家一起死,不如趁早找个靠山。
而这个靠山莫过于海东青了,那海东青那日表现出来的情意让她想着都甜蜜温馨,她坚信海东青心里是有她的,所以她绝然的抛弃了白魁私奔到了海东青这里。
现在的海东青对她来说就是她的未来,她的荣华富贵,她的衣食父母,她怎么能不施展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呢?
听到她的话,一道暗芒从海东青的眼中划过,他将手中的纸狠狠的握住,对着白芷柔声道:“你过来。”
说完伸出了白玉般的大手,那手仿佛天使的翅膀带着圣洁的光环,让白芷抑制不住心跳加速,朝着走去。
小手轻轻的放入了他的大手中,他的手软绵而厚实,让人握着安心非常,她含羞带媚地看着他,见他亦含笑低望于她,遂大着胆子依偎入了他的怀里。
他的身体陡然一僵,那笑更加灿烂了,只是眼底却结成了冰霜。
这一切白芷都看不到,在她的耳里只听到了海东青温柔的快要滴出水的声音:“你真是愿意为孤王付出一切么?哪怕是生命?”
“嗯。”她努力的点了点头,她知道男人就是爱听女人说这种话,这样才有成就感,既然他喜欢那么她说又何妨呢?
“那好,现在孤王要托你办一件事。”声音愈加轻柔了,仿佛一根羽毛般轻拂过她的心尖上,此时就算是海东青真的要她的命,说不定她都会点头答应了。
“什么事,只要皇上说,我一定会办成。”
“其实很容易,对你来说举手之劳而已,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
“好,那么……你就把你的命给孤王吧。”平淡的语气仿佛只是问人要一朵花般的自然。
“什么?”白芷仿佛没有听清般又追问了句。
“孤王说想要你的命,你给是不给?”他的声音依然那么的轻柔如风,可是却充满的冰雪之意,除了寒冷没有别的情绪。
“你说什么?”白芷惊吓得转过了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海东青。
“呵呵,怎么舍不得了?”海东青那刚才握着白芷的大手此刻滑向了她的脖子,精准无比地捏住了她细小的颈项,那手依然那么的温暖,却是从骨子里却透出了无边的杀意。
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她的呼吸越来越艰难,眼变得突出,舌慢慢地伸了出来,脸胀得青紫…。
她如看到鬼般看着海东青温和的笑容,那笑如春风般的明朗,可是眼底的冰霜却似三九的严寒。
终于就在她要晕过去时,手松开了,她如一条死狗般掉在了地。
“呯”重物坠地的声音响彻了大殿之中,她被摔得全身骨头痛,可是能活着就是奢侈了,她哪还顾得上痛呢!
她卑微的趴在地上,眼中闪着期待,嗫嚅道:“皇上可是在试探于我?”
“哈哈哈。”海东青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似乎在耻笑她到了现在还在做梦!
“你…。笑…。什么…。?”她呆呆地问。
“孤王在笑,女人的假,女人的哀,女人的痴,女人的虚荣,让人憎恨让人恶心!”眼斜斜地看着白芷,讥嘲道:“你以为孤王对你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白魁那个老匹夫的五万兵马?否则孤王能看上你这种货色?孤王摸了你的手都要恶心三天三夜,孤王怎么可能娶你为后呢?没想到白魁那老匹夫居然想坐山观虎斗,观虎斗也就罢了,居然敢让白麒那个畜生糟蹋东国的公主,简直是罪该万死!”
手狠狠地击在了案上,登时,案上的文房四宝都跳到了地上,那紫檀木书案下被击成了数片,散落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我哥哥怎么可能糟蹋东国的公主呢?皇上一定是弄错了!”白芷已然面如死灰了,海东青对她百般羞辱她都可以当作没听到,因为不管怎么样海东青就算不娶她不会杀她,可是她听到白麒竟然糟蹋了海东珠时,知道此命休矣。
“难道孤王还会往自己脸上沷脏水来陷害你哥哥不成?”海东青阴狠的瞪着她,恨道:“你们西秦竟然敢抓了海东珠,还丧心病狂地将她送到了妓院之中,你哥哥前去强暴海东珠,海东珠不从,你哥哥居然让侍卫们一起轮淫了海东珠,你说,你哥哥做出这种事,孤王怎么可能饶了你!饶了你们白家!”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哥哥不会做这种事的!”白芷绝望的瘫倒在地,她嘴上说着不可能,可是心里却明白这绝对是她好色的哥哥做得出来的事!顿时她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既然你们白家不义在先,就不要怪孤王无情在后了,来人…。”
“不,不要,求求皇上,这不关我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啊…。”白芷听了吓得浑身发抖,匍匐着向海东青爬去,牢牢地抱着海东青的腿哀求道:“皇上,求你了,看在我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饶了我吧,我肯定会回去让父亲将五万兵马全力支持于你,到时你挥军南下,攻下西秦,你就算是杀了我父亲,灭了我满门我都毫无怨言,我白芷此生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呸!”海东青嫌恶的一脚踹开了她,骂道:“你配么?你配当孤王的鬼么?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哥已然被海东珠杀死了,此时这消息应该是传到了白家大营中了,这时候你父亲应该暴跳如雷,正集合军队身这里开进,估计不日就要与我东国开战,你还在痴人说梦呢!再说了,你连自己的父亲族人都不要的蛇蝎女人,孤王怎么能相信你!”
“不,不会的…怎么是这样…。”被踢倒在地的白芷呆滞着,喃喃自语。
海东青嫌恶地看了眼披头散发如同鬼般的她,大声命令道:“传孤王旨意,西秦辱我太甚,今日将白魁之嫡女白芷祭旗!”
“不!”
数名侍卫拖着白芷就走,白芷挣扎着,叫喊道:“不要,求求皇上,不要杀我啊!”
眼中的冷意越来越重,头微微低下,海东青又看到手中的密奏,陡然眉心一跳,厉声道:“等等。”
侍卫们听了立刻架着白芷等待着,白芷忽然充满期待地看着海东青,没想到却听到了晴天霹雷。
“将她先押着,待与白魁老匹夫对战之时,着数百壮男将她在阵前奸了!”
“不…。”白芷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侍卫如拖死猪般将她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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