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明月脸色一变,激道:“你可以不要治啊!”
“我是不要她治,她来说你帮我扎针!”南宫溪此时就如个孩子般赌气道。
沧海明月听了倒笑了,十分奸诈道:“你确信要本太子扎针么?”
南宫溪只觉阴风惨惨,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硬着头皮道:“你扎针应该会吧?”
沧海明月斜倚在床头,抱着手臂,十分惬意地摇了摇头,那样子恨不得让人打碎他一脸灿烂的笑容。
“那你还说帮我扎针?!”南宫溪几乎用吼地叫了出来。
“你不怕死,本太子有什么好怕的?”沧海明月笑得更高兴了,那牙更是森森的白,仿佛随时要吞噬人的巨兽。
南宫溪只觉头脑一昏,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还要本太子扎么?”沧海明月如猫捉老鼠般地逗弄着南宫溪,南宫溪听了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他不愿意受莫离殇的恩惠,他怕与莫离殇相处越久,就越下不去手,他身为人子不能为母报仇,枉为人子!所以他情愿让沧海明月帮他扎针,这样不管怎么样,他只受沧海明月的恩情,而且他赌,赌沧海明月是懂医术的,这天下不都说沧海明月聪明绝顶,三步能诗,五步能文,过目不忘么?他就不相信沧海明月对医术会一窍不通!
可是他错了,沧海明月确实聪明绝顶,确实是惊才艳艳,可是他会的是蛊术却不是医术,对于医术,他仅限于简单的包扎。
莫离殇摇了摇头,无奈地从怀里掏出针包,她已然预见到了南宫溪的悲惨。
“南宫皇子,你确信不要我来扎么?”也许是骨肉天性血浓于水,虽然知道沧海明月最多让南宫溪吃点皮肉之苦,可是莫离殇却仍是不舍得南宫溪受到一点痛苦,于是再次确定地问道。
“我相信太子。”
南宫溪坚定的话让莫离殇无计可施,她只能对沧海明月道:“你将这些针扎入他的心俞穴,肝俞穴,脾俞穴,肺俞穴,肾俞穴,大肠俞穴,小肠俞穴,先扎入一分,每过四分之一柱香时,顺序加深半分,记着一定要按顺序,不要太过深入,否则会使毒血回流。”
说完莫离殇还不放心地将每根针上做了记号,让沧海明月按记号用力。
沧海明月虽然一直与南宫溪嬉笑怒骂,但关键时候却是十分认真,一一记在了心上。
他慢慢地脱下了南宫溪的衣服,露出南宫溪秀气结实的背脊,皇宫宠儿的身体本来应该是洁白无暇的,更是保养得当的,可是呈现在莫离殇眼前的却是纵横交错,斑驳不堪,新伤旧伤疤痕不断的背,不知道为什么,心如刀绞的感觉袭上了莫离殇心头,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失态,情不自禁颤抖着手抚上了南宫溪的背,她的指轻柔如绵,滑腻如水,轻轻地抚过南宫溪每个伤痕,每抚过一处伤,她的心就痛一分,泪一滴滴一滴在了南宫溪的背上,让南宫溪的心亦烧灼地痛,他将脸埋入了枕中,他知道他该推开她,这不管地礼还是于情都是不对的,可是他却做不到,她的手过之处仿佛暖阳,让他浑身舒服。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地问。
南宫溪闭了闭眼却不回答,此时他只知道这是他的姐姐,他的亲姐姐,从小到大只有母妃这么温柔的抚摸过他,担心过他,没有别人再为他的生死而担忧过,可是莫离殇虽然是仇人却也是骨肉相亲的姐姐,她的手居然也是这么温柔,抚过他的伤时,他感觉到了温暖,让他不舍得推离,罢了,就让他奢侈这一会吧,让他亦感受一下亲情的温暖吧。
半晌…。
“这就是了我父皇的爱!”他沙哑着嗓子,轻轻地回答。
“他打你!”莫离殇失声惊叫起来,突然心中充满了对南宫霸的仇恨。
她的失态让南宫溪心中一动,在贪恋着莫离殇的温暖时,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利用莫离殇对他的亲情!
他知道血浓于水,他知道是因为骨血亲情莫离殇才会对他有着难以言喻的关怀,要知道仙魔女可是最狠毒的女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
可是她却在他的面前一次次的真情流露了,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他现在的南国虽然有前太子留下的部分实力,但是却远远不能够与南宫霸斗,也许他与莫离殇搞好关系,可以借西秦的力量,让他能够将南宫霸一举推翻!
而一旦他拥有了南国的力量,他还怕报不了仇么?那时,莫离殇知道她所帮的人最后会对她倒戈相向,她所为之付出真情的人只是为了利用她,只是为了打击她,她会如何的痛不欲生!
唇间渐渐勾起了阴狠地笑意…。
“啊!”一声痛呼让他的笑来不及泛滥就化为乌有,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咬牙切齿道:“太子,你这是要杀本皇子么?”
莫离殇看着一滴鲜血从南宫溪的背上泌了出来,有些心疼地道:“明月,你这针扎得太慢了,而且还浅了些。”
沧海明月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扎过,真是掌握不了力量。”
“我不要你扎了,还是太子妃扎吧。”南宫溪没有好气道。
见他小孩子般的脾气,莫离殇只觉柔情泛滥,越看他越有弟弟地感觉,不禁揉了揉他的头道:“早这样不就结了?还免得吃回苦头!”
“我不是孩子了,不要摸我的头。”南宫溪不甘心被莫离殇当作孩子般的抚摸,但却并不躲开,也许他潜意识里是享受这种亲昵的,只是嘴里不安份道:“谁知道太子这么笨,连个针都扎不好!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配不上你1”
沧海明月听了顿时脸色黑了下来,他阴森森道:“还有十几针,本太子想扎完了本太子的针炙水平一定会火炉火纯青的!”
“你还要扎?”南宫溪惊得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扑哧”莫离殇忍不住笑了起来,对沧海明月道:“别逗他了,他还是孩子。”
“你总是说他是孩子,我跟他这么大时,早就决策千里了!”沧海明月有些吃醋地看着莫离殇十分专注地将针一针针细心地扎入了南宫溪的穴位里。
南宫溪仿佛没有感觉似的,又似十分享受似的,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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