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有任何言语,刘森没有说话,克玛则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一整天的奔驰,刘森没有任何感觉,但他看到了克玛的疲劳,一看到这一点,他的白鹿停下了,说了他一整天第一句话:“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赶路!”
“是!”克玛翻身而下:“我来准备晚餐!”
刘森在草地上坐下,面前一堆火烧起,熊熊大火之前,克玛正在烤肉,香气慢慢弥漫,烤好,恭恭敬敬地递给刘森:“二公子,请!”
吃完,再来一杯水,也是双手递过:“二公子,请!”
吃的肉是普通的魔狼肉,虽然普通,但对于克玛而言,已是相当难得的,因为以她的水平绝对不足以猎杀魔狼,而市场上卖的魔狼肉也绝对价格不菲,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两头白鹿与路上的肉食是她将母亲给她的唯一礼品在校园变卖才换得的――她还没有本事自己进入大森林猎杀魔兽,换取金币。
刘森没有拒绝她的肉食,也没有拒绝她的水,尽管他更愿意吃点龙肉,用水魔法弄点水喝,但这一切都不是与她分享的,任何一个陌生女孩子都可能受到的待遇,对她一概不需要,这或许是刘森保留的唯一一点矜持。
但吃完肉,火渐熄、克玛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刘森还是有了犹豫。
大草原上有寒风,寒风刺骨,虽然前面是火。但可供燃烧的东西并不太多,明天要赶路,也没有理由一晚上到处找柴草。克玛缩在火堆边,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为了家族的安危,她心乱如麻,心一乱。就漏了许多东西,起码她漏了晚上地御寒设备,毛皮!
这毛皮只关系到自己的冷暖,克玛打算忍受。忍受了好久。她觉得后背开始变得麻木不仁的时候,人也终于进入了梦乡。
清晨,克玛慢慢睁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就大惊,她整个人都在一张温暖地毛皮之中,毛皮?克玛震惊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会不会……
悄悄地检查自身,没有任何异样,也就是身上多了一床毛皮而已。他呢?刘森睡在草地上,身上一样是一张毛皮。
克玛的眼角有东西滚烫地流出,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这只是一张毛皮而已,但说明什么?说明他在关心她!虽然嘴里什么都不说。但自己的情况他全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毛皮悄悄地叠好,克玛又在准备早餐。等到她抱着一堆柴火回来之时,地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毛皮不见了,他身上的毛皮也一样不见,刘森手上有香喷喷地肉,递过,淡淡地说上一句:“时间紧急,将就着吃点!”
滚烫的肉,一凑近鼻尖就有一股清香之气,轻轻咬一口,是如此的鲜美,简直是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这是什么肉?为什么会如此美味?难道是因为这是他烤地?
踏上白鹿,克玛心中复杂极了,为她烤肉也有理由:时间紧急!这么好地肉,居然也只是将就?
他这样关心自己,为什么总能找到一个无关痛痒的理由?
他在回避什么?或者,他想告诉自己什么?
前面已是一座夹山,刘森的坐骑放慢了,克玛轻声说:“你还记得这里吗?”
刘森淡淡一笑:“记得!历史有时候总是会重演的!”
历史重演?克玛略有几分紧张:“又有敌人?”四面的丛林风吹草动,一时间草木皆兵!
“是敌是友有时谁能分清?”刘森提高声音:“前面的朋友,到底是敌是友呢?”
唰地一声,一条黑影从树顶而落,在空中翻身之际,刘森眼睛亮了,好身手!能让他产生好身手评价的,最起码也得上大剑师以上的身手,这荒山野外的,随便出来一人就是大剑师以上地身手,也的确有些离谱。
哧哧两声急响,树顶两支利箭突然射出,箭头直指两匹白鹿,好快的箭!两点寒星一闪而过,在空中突然转弯,莫名其妙地投入一个人的手心,赫然是刘森!
刘森手中握着两支利箭,盯着这两个箭头,淡淡地说:“又是箭!莫非依然是遮莫城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