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吗?刘森目光不由自主地落下,果然也有几分颜色,特别是这张小嘴儿,真是太动人了,耳边传来老者献媚的声音:“属下将她带回去,让侍女好好帮她洗洗……”
“不!”那个姑娘大叫:“我……我死也不去!你再靠近一步,我……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她前面真的有一棵大树,而且她也正在目测距离,还真的想撞死。
“你敢!”老者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要是敢撞死,我杀了你全家!……少主看中的女人,又有谁敢不从?”
“慢!”刘森心中老大不是味,这成什么了?自己是一个威严的少主,怎么在他口中居然成了一个逼死人命的特大混蛋?
“是!”老者躬身道:“少主,请吩咐!”
刘森说:“姑娘,我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东西掉了,才让你回来拿一下,手下人让你受惊了,对不起!”微微一鞠躬,翻身而起,上了白鹿:“走吧!”
老者尴尬地上了白鹿,尾随而去,纳卡目光抬起,刚好与格鲁斯碰个正着,目光微微一接触,两人同时翻身而起,刚刚落下,白鹿驰出,大队人马全部不见影,哧地一声轻响,姑娘手中的篮子再次掉下,人也软倒。
刘森跑了好久,前面的城堡已经在望,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一口长气缓缓吁出,他好象明白了一点,自己的这个前身好象不是什么好鸟,那些女孩躲起来不见他,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害怕!这一字之差大大不同,害羞是女子的可爱,而害怕则是自己的可恨!
但也有一个巨大的诱惑从心头升起,为所欲为是每个人心头的快感,他有享受这种快感的条件,第一是他有这个能力,一声令下,这三十六岛尽皆听令,而且也有这么多的忠心部属马上执行,不管他的命令有多么缺德都一样,第二是他的前身本来就是这块料,自己继承了他的身体,又何必要改变什么?尽情享受岂不是更好?
学坏远比学好要容易得多,而且对于少年而言,坏也远比好更有诱惑力,因为坏是对自己心底愿望的放纵,而好则是对心底欲望的制约,在不需要制约的情况下,谁不想放纵?
前面一名老者骑着一匹金色的鹿而来,气度非凡,所有人同时下了鹿,同时拜倒:“岛主!”过来之人想必就是岛主克尔斯。
“我的孩子!”克尔斯翻身而下,双手张开:“过来,让爷爷看看你!”
刘森犹豫着下来,身边有人抢先一步,跑过去:“岛主,属下该死,出了一点意外……”正是那个老者,面对岛主,他不敢有任何隐瞒。
克尔斯浓眉慢慢皱起:“阿克流斯,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刘森躬身道:“爷爷,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我能记起来的!”
老者说:“岛主,少主他身体没出什么意外,实是意外之喜!”
克尔斯眉头慢慢舒展:“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但事故出在姬尔斯,这些贱奴也不可轻易放过,吉塔,你去,将他们岛主的几个儿女全给我杀了!”
“是!”老者躬身受命。
刘森大惊,因为自己的事情立刻就杀人,而且是杀掉岛主的几个儿女,那个丑八怪倒还罢了,死一个少一个吓人的东西,但那个老头挺客气的,这样做太过分,一看这个吉塔立刻就要起身,连忙一把拉住:“爷爷,这个岛主对我挺好的,说了好多赔礼的话,我们就原谅他们好吗?”
克尔斯眉头一皱:“风神岛的威风岂是能破的?阿克流斯,你将来还要统治三十六岛,你的威信很重要,知道吗?”
刘森:“我知道,但我已经答应了岛主,原谅他们,如果爷爷执意要报复,我岂不是出尔反尔,威信荡然无存?”
这是明显的针对克尔斯的话,克尔斯久久地盯着他,突然哈哈大笑:“好了,将来的霸主都已经答应了,我也服从一回!放过姬尔斯岛!”
“谢谢爷爷!”刘森松了口气:“现在我还是听爷爷的,爷爷,请上鹿!”
声音中带着讨好之意,克尔斯乐得抚须大笑:“好,好,虽然不记得别的,但还记得听爷爷的话,这就对了……我带你见你父母亲去,你要是不认识,你父亲可就要打你一顿了……”两人并骑而去,轻松说笑。
后面的人都松了口气,不追究姬尔斯岛,自然也就意味着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一直悬在他们头顶的阴云终于散去,露出晴朗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