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依旧在吧台里刷着剧,廖肃“冲”进大门,对吧台里喊了句:“静姐姐,我来了。”
说完之后,头都没抬就直接去了二楼,阿静抬起头只看见了廖肃匆匆忙忙地走了过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追了上去。
204的房子之前一直是用房卡开的,阿静为了省事直接给廖肃了一张白色磁卡,不用每次在吧台充值就可以直接进去。
廖肃心里一直想着买刀的事,匆匆将东西放在房间里便要出门,刚一转头就看见了阿静,她一只手扶在门框上拦住了廖肃的去路。
阿静看着廖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急急忙忙的?”
廖肃自然是不能说想要去买刀,便笑着说道:“我和几个同学约了,晚上去吃个饭。”
阿静没有怀疑,只是嘱托道:“行,最好少喝点,喝醉了我可不管。”
说完,阿静就转身离开了,廖肃将门关上再到大门口的时候,已经听到了阿静的笑声,她又开始刷剧了。
西城一中在地方位于西城的西南方,距离西关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但是这丝毫阻挡不了廖肃买刀的“热情”。
走的时候天色还早路面上也没有多少车辆,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廖肃才到西关,只是廖肃对于西关一无所知,即使到了也不知道那里有卖刀的店。
在四周转了几圈,卖刀的地方没有找到,倒是发现了一处卖牛羊肉的地方,以前在外地的时候父母很少给廖肃做牛羊肉,主要还是家里人吃不太习惯。
难得吃一回,这味道让廖肃十分难忘,回来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有回老家看一眼,今天看到这牛羊肉让廖肃不禁有了思乡之情。
西关再往东南方向穿过一条巷子就是牧马河,这条养育了数千年西城人民的母亲河,走着走着廖肃便到了河边。
以前在外地的时候,当地政府对于景区的开发做的极好,但凡是有河流的地方必然修建了小园林或者是湿地公园之类的,不仅景色迷人还是免费开放的。
到了河边上,这里却是一片荒凉丝毫没有半分景色,除了河堤上的一点人工围栏之外,几乎看不见任何人工雕琢的地方。
现在已经临近冬季了,河水进入了枯水期,30米宽的河床有一半都是裸露在外面的,如果能修建一个水坝倒也能留下一河绿水,如今却没有什么可看的景致。
没过多久,天色就慢慢黑了下来,河边上有些灯柱稀稀疏疏大概一百米一根,这个时候大部分的灯都已经亮了,却还是不能照亮整个河堤,有些灯损坏了也没有人修理。
河边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天色也晚了,廖肃便想着快点回到宾馆,西城的夜晚的确是不太平,更何况是在这种人烟稀少之地,那就更不能久留。
推门进宾馆,阿静正吃着饺子,廖肃闻到着饺子的香味瞬间感觉腹中饥饿,下午只顾着去寻找那里有卖刀的地方,却忘记了吃饭。
阿静见廖肃回来了,便问道:“你们这顿饭怎么吃了这么久?”
廖肃只好随口说道:“吃完了饭之后,我们去牧马河那边转了会。”
阿静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说道:“牧马河那边都没什么人去,那边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
廖肃腹中越发饥饿,饺子的香味实在是太浓郁了,他一边回答一边就往二楼走:“就是想去熟悉一下西城的环境,走了好久我都有些乏了,今晚就先去休息了。”
廖肃正要上楼,却又想回家不管怎么样总归还是得回去看看,他又停下了脚步,阿静见廖肃没有上去,便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廖肃有些难为情,虽然杨姨给的工资不多,但是这样频繁地“请假”也不太好,阿静见廖肃有些“扭捏”便有些着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廖肃这才说道:“我回来差不多有几个月了,我还没有回老家看过呢。”
阿静这到这话,不禁笑道:“害~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是想家了,那就回去吧。”
廖肃说道:“但是,杨姨那边……”
阿静说道:“没事,你又不是”卖“给杨姨了,这点人情还是有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廖肃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明天一早吧,那杨姨那边,我……”
阿静直接打断了廖肃,说道:“放心吧,杨姨那边,我给你说。”
廖肃这才上了楼,躺在床上就准备睡觉了,腹中还是饥饿得很一直睡不着,突然,他想到了包里应该还有一些吃的。
廖肃翻开包,那些吃的事张源宝给廖肃,包装上好多都是英文,据张源宝所说这是要准备出口的,虽然是国内生产的,但是国内却买不到这种零食。
一共有六包,都不大一包也只有200克左右,廖肃随意打开一包看样子是薯片,吃了一口味道却完不同,不是薯片的味道更像是水果……一口气吃了3包,廖肃这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廖肃就去了车站,这还是廖肃第一次自己来汽车站,小时候坐车经常晕车那晕吐的感觉让廖肃感觉“生不如死”,不过现在却再也不会了。
按照正常的程序,应该是去车站里面买票,廖肃找了半天都没有回乡的车,只好去窗口问问,早上买票的人很多廖肃排在了第6个。
排队之余,廖肃听了听前面人的去向,这些都是要出远门谋生计的,家乡虽然让人留恋,但是为了生计也不得不背井离乡。
轮到廖肃,廖肃说道:“您好,我要一张去西镇的票。”
售票员阿姨本来一直都盯着电脑屏幕,一听到西镇,竟直接抬头看着廖肃,说道:“这里只卖长途车、跨县车,去西镇的车这里没有。”
说完,售票员阿姨又转头盯着屏幕,后面的人也说道:“?你要去西镇,外面随便拦个大车就去了。”
廖肃只好走出了车站,路上基本没有多少车偶尔会路过一辆,这些车的左边放着牌子写着要去什么地方。
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廖肃才看到一辆写着西城——西镇牌子的车,他连忙拦下车,车是19座的,上面足足挤下了三十多人,但是没办法只能坐这车。
廖肃心里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在父辈的时候出门只有走路,现在好歹有车了挤就挤了点吧。
这辆车是沿着国道行驶的,西镇境内只要沿国道的地方都可以送到,廖肃家距离国道还有一段土路,那是没有车的只能徒步。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廖肃所在的村口,土路还有大概二十分钟的脚程,早上7点从宾馆出来,等廖肃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
廖肃从包里翻找出钥匙,门口的大锁早已锈迹斑斑锁芯似乎都被铁锈锈死了,他将钥匙插进锁孔却死活都转不动、打不开,不知道是不是钥匙不对,廖肃正试探着不想钥匙居然断裂在锁孔里了。
廖肃心想:“这些完了,彻底打不开了。”
正没有办法时,廖肃瞥见了院中的一块石头,于是心一横就拿着石头往锁上砸去,这锁已经很锈得不成样子了,没几下锁就被砸开了。
推开门,一股凉风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这凉风里还夹杂着很强烈的霉味,这房子有几年都没人住了没有一丝丝“人气”。
廖肃走了进去,四面都被关得死死的没有一丝光亮可以透进来,家里除了几个破凳子和床之外,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而且上面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看到眼前这番景象,廖肃并没有后悔回来,不管这里再破旧这里都是自己的家,从爷爷开始,这房子里养育了父亲和自己也算是三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