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恩不解的看眼母亲:“怎么了?帮我提衣服有什么不对?自己拎很吃力,累死我了怎么办!”
谢雨不知道她女儿脑子怎么长的:“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让金宇今天的副总给你拎衣服?”
简恩没觉的有什么不妥:“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表示金宇副总,有什么了不起。”
谢雨头疼的揉揉眉心,她造了什么孽天天要跟在女儿后面收拾烂摊子:“你知道别人怎么看你们的关系吗?你今天让他上楼,明天很多人就会说你们彼此见家长了你信不信!”
简恩坐在沙发上无趣的整理着胸前的纽扣:“怎么可能,我跟景少宇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谢雨不耻的瞪女儿一眼:“没有关系你会让他给你买衣服?没有关系你会半夜把他叫起来陪你看星星,没有关系你会坦然接受他给你的所有好处,请问我的大小姐,你愿意让路口卖油条的歪嘴小贩牵着你的手过公路吗活着在雨天共撑一把伞?”
简恩想到路口那个流着口水,猥獕异常的脸孔,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恶心死了。”
谢雨闻言看向女儿:“你还敢说你没有绝对景少宇很优秀,认为他有资格陪你吗?”
简恩立即反驳:“那不一样,如果换成别人给我买我一样接受啊,比如蒋驰、比如琼严。”
谢雨看着女儿,仔细的看了她很久发现没从她脸上看到闪躲和不好意,难道是她多想了?小恩并没有喜欢景少宇的意思,既然是她多想了也省事:“以后让蒋驰陪你,别没事找景少宇,就算你不在意你也要为另一个女人想想,你现在浪费了景少的时间,他女朋友就没有了。”
简恩闻言点点头:“哦。”不陪就不陪吗,可她跟蒋驰不熟耶,用人家是不是太那个了。
谢雨突然得:“你随便实用,他的名额是我介绍的。”其实她根本不认识蒋驰,但蒋驰没有女朋友,跟他有瓜葛至少不会对女儿不利,她可不希望外界传她女儿抢别的女人男朋友,她家女儿就算不用抢也有的是人愿意倒贴,到了给女儿找个男朋友的时候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
简恩满意笑了,这样就行,如果不认识她可不好意用身份压人:“妈,我上楼换衣服。”
“不用换,很漂亮,以后就这么穿,穿一天你给你一百块,只有你的衣着我看着满意,我可以奖励你同衣服一样的价钱,行了,你上去吧。”
“谢谢妈妈,妈妈万岁!”简恩往楼上跑了既不突然转过头甜腻的一笑:“妈妈最好了。”
谢雨苦笑,只有家里这三个人不折磨自己就谢天谢地了,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简法和卓可梦的关系还维持在原定的水平,简法不觉的时间久了有什么不妥,只有女方需要他随时可以出来,何况老主顾比较容易沟通。
卓可梦觉的越来越摸不透简法,他永远一个表情,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听说你转学了。”
“恩。”
卓可梦小心的试探道:“是她帮你转的吗?”这个她包括两个人,一个是简恩一个是尤待悠。
简法随意的恩,大伯母帮他转的,也算是她,何况大家只是主顾关系何必解释太多。
卓可梦垂下头不说话,她没有那两个人的财力,她们能帮他的她无能为力:“想喝什么我请。”
春天开始了,新的一年新的一季,风出绿了河边的柳树,雨滋润了路旁的草坪,万物被洗刷一新,新的气象在人们的精神世界中蔓延,又是一个春天。
朝云习惯了不谈长亭,整整六个月,不去关注她的任何消息,没有人谈起她也没人问,本就不该出现过的人,似乎就如此平静的消失了,依如主子少年时从来没有爱过。
伊忧半年不见长亭一次早已经习惯,如今身边的人不提,他也很少想起,除了工作他还有不断摸索成长的路,或许是潜意识里想忘记,或者不得不放下,他选择单一而危险的生活。
令狐焉开春时离开了中国,她摸不透伊忧的想法,虽然双方长老提出过两天的婚事,但谁都知道任家的长老早已经形同虚设,恐怕说服不了自大的伊忧。
令狐焉坐在私人飞机上,背部靠着座椅看着金属光亮的机舱,她想,如果长老院不反对她也不会反对,能被伊忧喜欢就有不一样的感受,比如他家的温暖,比如永远不用担心死亡……那对他们来说是无以伦比的奢望,令狐焉苦笑,她怎么也开始厌倦战争了,她才刚刚开始。
春天的时候还有一件喜事,赵司旋怀孕了,一直缠绕在她心里的压力终于放下,不能怀孕让她一直很愧疚,现在终于有了,竟然有种完成使命的放松,赵司旋自己笑自己太傻,现在又不是古代,不能生有什么了不起,但话虽这么说,此刻她却很感激。
伊黙当然高兴,邀请他的一帮好友大肆庆祝,虽说不在意有没有孩子,但,在能养的起的伊家,谁也不会嫌弃孩子是累赘,能有当然最好,最好多多益善!
简单听说儿媳妇有了,赶紧让媳妇回来养胎,这可是伊家名正言顺的下一代,但简单瞬间回神,似乎也不算,说白了是禅家明证言顺的孙辈,要不然禅让能痴痴的守在门口,就等着接他家的儿媳妇,简单不高兴的瞪他,禅让就没发现伊天南脸很绿吗!
伊人抱着自家儿子不满的在众人面前晃过,她现在算知道了,什么外甥和孙子一样?分明是两样!平时妈妈和爸爸多么疼这个孙子,现在听说大嫂怀孕了注意力瞬间转移,才一个多月就紧张的要安胎,早知道她就让儿子姓张了。伊人心里冒着酸泡泡。
任阳同情的拍拍伊人的肩:“张飞只是没有爹妈,并不代表张家不用传宗接代,你真当你老公是你路边捡来的随便货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伊宝!?你想知道你老公听到这个名字一闪而逝的冷漠吗?哈哈,叔叔不介意便宜告诉你!”
张飞突然冒出来,憨厚的道:“我不介意,姓什么都行姓什么都行。”只要老婆开心。
任阳嗤之以鼻,明明不爽装什么圣人,当年孩子出生时张飞可以很兴奋的说了叫张良,结果他老婆用伊开头后,他连屁都没放,:“女人不是这样宠的。”任阳说完直接下楼。
保姆从小姐手里结果开始哭的小小少爷,开始千篇一律的哄。
张飞手足无措的站在老婆身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安慰:“我……我……你不用在意任叔说什么!他是看咱们太幸福!想没事找事,你要理解他偏执的心里,乖,理解……”
伊人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便宜老公,两年多了,她从未想过儿子该姓伊以外的姓氏:“你是不是不高兴。”如果张家有父母,他的爸妈一定就像自己的爸妈一样期盼有个孩子,虽然张家没有爸妈但他同样有宗族,有长老院。
张飞看着老婆,猛然肩很严肃的垂下头,再次抬起时是少有的严肃:“听实话吗?”
伊人突然道:“不用了。”然后回复她往日的笑脸向楼下走去:“爸爸、妈妈你们太过分了,有了嫂子就冷落我,我可是你们的宝贝女人耶。”
伊天南摸摸女儿的头发:“怎么会,你永远是爸爸的好女儿,十个赵司旋也比不上你一个。”
任阳翻个白眼,这句话不假,怎么不再加一句,十个伊人生的孩子也赶不上伊黙生一个,伊黙生十个也赶不上伊忧生半个,靠!伊忧怎么能生半个!但不可否认这是人之常请,虽然都疼,但是身份就是在那摆着,不是亲不亲下一代的问题,而是亲戚关系就是如此,不管伊宝姓什么都是叫简单姥姥,不管赵司旋生什么都是叫伊天南爷爷!这不就是不可撼动的本质吗!靠!为什么不让他说!他怕谁!
其实有这种观点还最明显不是任阳,而是禅让和简单,任阳是没感觉,生个屁都可以叫他爷爷,因为他活着本身就没有意义,简单她们不一样,她们活在人群中,礼教是天然!
任阳今天点张飞是为伊人好,伊人活的太自我试问,哪个有本事的男人愿意儿子生来不跟自己姓,靠!如果那样为什么禅让还愁眉苦脸,伊天南死死的守着伊人、伊黙不姓禅!就是这么回事!谁也被装清高,看他任阳从来不装清高,他就是赖在伊家不走!
赵司旋回来了,带着一个刚刚孕育成功的小生命,可她单顾着高兴了,忘了家里有两尊泰斗,当她在门口看到禅让和伊天南,她十分后悔自己不理智的行为!这两人又掐上了!
香港的春天,一样有风一样有草,倪长亭上班下班维持着不变的节奏,只是身边多了很多朋友,一起笑一起闹的日子多了,薛怀古偶然来香港一定会请长亭喝茶,两人也经常打电话,有时候讨厌人生,有时候聊新的创意,生活在一点一滴的改变着长亭的安静。
梁治平十八岁了,无情的被长亭赶了出来,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过了生日,弄的好像他突然成人一样,最惹人烦的是,绕在长亭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甚至还让她去相亲,无聊,梁治平站在卧室门边无情的道:“长亭,你长这样已经够抱歉了,别去残害别人的眼睛。”
长亭想想也对,但是不能,她已经答应主任了,如果不去很尴尬:“只是相亲又不是结婚。”
梁治平立即道:“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相亲是欺骗,你想欺骗对方吗!所以你别去了,赶紧把衣服换回来,难看死了!”
长亭觉的还是去,如果对方不错她也该考虑结婚谈恋爱了:“不至于那么严重,我又不是一定不喜欢对方,如果互相不是很讨厌就在一起喽,我又不想当剩女。”
梁治平撇撇嘴,长亭并不算漂亮,性格也不怎么样,但就是有很多人窥视:“你为什么不去总署?”以长亭的能力绝对可以去总署,开枪都不眨眼的女警她还是第一次见识。
长亭在镜子前照了照,觉的状态不错可以走了:“总署很忙,何况我的成绩不好只够做文档。”
成绩不好?你骗谁呢?对着歹徒都敢去拿咖啡,最近一年里抓小偷的体力活她都敢冲:“你有没有想过不做警员,我觉的挺危险,没有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打打杀杀。”
长亭无语,她是文员:“你出来吗?如果不出来我先走了,顺便请你的私人律师接你回去。”
二十分钟后长亭出现在一家中餐厅,餐厅水平一般,大众消费挺适合她们这些中级收入人群,但是为什么相亲对象会是……霍弗之?长亭看到他的时候很惊讶:“对不起,我迟到了。”
霍弗之给她倒了一杯果汁,诡异的气氛在餐桌上蔓延,大家都是熟人怎么好下手。
长亭不是看不出霍弗之对她的追求,只是……不喜欢:“如果我知道是你就带治平一起来了。”
霍弗之闻言翻看菜单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想吃什么,牛排怎么样?”
“好。”她不挑食。
霍弗之看着服务员离开后,双手交叉放于桌上,严肃的看着长亭,今天他穿件休闲衫,有别于以往锋利很平和:“我是认真的,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从交往开始。”
长亭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对不起,我觉的我们不合适,别介意我说话直白!”
霍弗之很严肃的看着她,不介意她脱线的行为,反正她一直脱线:“为什么?”
为什么啊?不好说?长亭想了片刻道:“我想要一份平常的幸福,将来嫁给一个普通的人,安安静静过日子,不用有钱不用有势,只有可以天天见面,彼此吃早饭晚饭就行。”而霍弗之不行。长亭并不介意她身边是谁,但是她介意彼此有没有时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