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忧最反感的就是热的喘不过气的夏天,他像狗一样趴在任家的房梁上残喘,免不了哭爹喊娘、要死要活,令狐耀从他身边经过,常常不小心踩在移动生物的活体上:“任家有你,不知道是福是货。”
“废话!老子是幸运之星认识老子你可能长命百岁,过来,让老子摸摸你爽一下——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任家大宅!“你干嘛踩我——老子非要爽了你——”伊忧一跃而起冲着令狐耀扑过去,伊忧绝对来真的,令狐耀天生体寒的根本就是一座移动的北极洲,夏天必备。
令狐耀飞速后退丝毫不敢轻敌的转身就跑!咬牙切齿的诅咒他八辈祖宗,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烂男人,鬼才要扒光了让他抱!令狐耀死命的跑,伊忧飞速的追,前者就算跑路身姿在日光下也如一只飞翔的雄鹰矫健敏捷、高高在下,后面伊忧如一只饥渴的狼,苟延残喘的追。
晏令看了两人一眼,立即撇开头当没瞅见,随后背上放学的小书包装上杯冰镇蜜瓜汁,装放学的乖学生去了。
伊忧眼尖的瞬间望过去:“站住!你TM再去骗我姐打到咸鱼都不认识你!你TM站住!”
令狐耀闻言松口气,终于有人接班了,死伊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即便这种天气也能追到自己筋疲力尽了再搞定晏令,是不是人!令狐耀看着渐渐跑远的两个人,靠在墙上喘气,从小因为一张脸备受争议,他比任何人都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的价值,本来很在意的话题,被这个死小子说习惯了反而变的无所谓,一天不听到几句小白脸倒觉的时间不正常。
今年秋天,江秀荷住院了,她老公醉后失手把她推倒在桌角上,正好菜刀砸下来割伤了她手臂动脉,是邻居发现孩子的哭声打了120,才把她送进医院,说是医院也不切实际,伤口做了紧急处理后江秀荷不敢停留的从医院跑了,皱巴巴的钱都给了换药的医生。
江秀荷不敢看别人的目光,慌慌张张逃回家,回去后一样要做饭一样要整理老公酒后杂乱的房间,自从她老公迷上了赌博,家里不单是穷、债务也在一点点堆积,但那又如何——忍。
直到秋高气爽食物飘香,人都在歌唱祖国美好的时候江秀荷终于崩溃,赌债日益堆积的苏耕牛把女儿卖了,江秀荷瞬间天昏地暗:“为什么,她是你女儿!你怎么能让人把她带走!”
“滚!我卖你有人买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是个女人都比你漂亮,你该怨你自己没卖的资本!滚开!”苏耕牛一脚把他踢开,拿着卖三轮车的钱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江秀荷疯狂的追出去:“还我女儿!我可以给你钱,卖了三轮车也没事!但你告诉我,你把女儿卖哪里了!说呀!我求你告诉我!心心在哪里我的心心在哪里!”
苏耕牛再次把她踢开,被酒精和赌博神经充斥大脑的男人,别指望他们会回头是岸,现在的苏耕牛看着撞在墙上头上出血还依然抱着他裤腿的女人厌恶至极:“滚!”
江秀荷抓的死死的!她要女儿,心心是她唯一的依靠不管女儿发生什么事她也要把女儿救出来:“告诉我!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以后帮你赚钱!求你告诉我女儿在哪里!”
“你能赚钱我就不是今天的局面了!你看看别人的老婆一个个花枝招展!每个人都是公司的白领,你再看看你!呸!倒垃圾的活都找不到!——去死!”苏耕牛对着江秀荷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江秀荷的手松开直到江秀荷昏厥,苏耕牛转身,兴奋的沉寂在赌博发达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