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戎走过去接过妻子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我今天看到江秀荷了。”
齐玉心脸变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她现在怎么样,结婚了吧。”对于曾经抢过她老公的女人,齐玉心谈不上好印象:“她来这里干嘛,打工?”
梁思戎搓着老婆的头发心情有些沉重:“她过的不好,在路边卖红薯,孩子看起来很可怜。”
“关你什么事!”她好不好是她家的事,还想怎么样:“你想帮她出头!”齐玉心的脸色已经变了,不管曾经谁对谁错,江秀荷差点抢走她老公是事实如果不是她当时回头,现在指不定谁是这个家里的主人,让她回头同情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嘲笑还差不多!
“不是。”梁思戎态度平和,对老婆咄咄逼人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别想那么多,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也不容易,当年多多少少是我们不对,现在她成这样总觉的我们亏欠了她。”
“你亏欠又不是我!放手不擦了!今天我睡客房你自己亏欠去吧!”
梁思戎无奈的看着乱发脾气的老婆,早已经习惯了谈不上生不生气,两个人一起生活总有一个先妥协,两人中妥协是梁思戎,刚结婚那会还有心情跟齐玉心争,现在则是学会了宠:“不谈她了行吧,回来睡,别让孩子笑话,这么大的人了总吃闲醋,我最爱的当然是你。”
“废话!你还想爱谁!”齐玉心发着脾气还是坐到了床上,反正她又不是真要走老公妥协就行:“喂,江秀荷现在真那么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梁思戎重新拿起毛巾帮她擦:“你不是说不让提了。”
“我现在又想听了不行吗!”潜意识里谁不好奇昔日的情敌混的怎么样,最好是越倒霉越好!
“确实不怎么样,孩子还小也没去上学,脸冻的干裂,在公车旁卖地瓜,你想能好吗。”
“她老公干嘛呢,不管吗!”讨厌归讨厌,在确定对方对自己没有威胁后起玉心也可以同情下对方。
“不清楚,我只是看了一眼没敢打招呼,如果她真过的不好岂不是很难看,玉心,跟你商量个事……”梁思戎犹豫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说了齐玉心肯定想发火,但如不说他做了齐玉还不闹到家务宁日,梁思戎本来可以不管,但是当年的事他最清楚,江秀荷人不错,也没有勾引自己,对辛辛也好,两人间有可能,很大部分原因出在齐玉心身上:“我看她挺不容易,你说我们是不是……”
齐玉心立即急了:“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少跟她有什么!是不是昔日情人委屈了你看不下去了想伸出援手,然后旧情复燃,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有点钱就以为可以普爱众生!”
梁思戎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乱想什么,只是跟你商量一下不赞成就算了,别动头发还没干。”
“商量也不行,她的事跟你无关,少去英雄主义!真以为你是救世主!况且人家不见得稀罕我们帮助。”
梁思戎赶紧应和着,但他毕竟见了,心里总觉得有个地方亏欠了她,当初江秀荷在他家工作的时候家里给她介绍过一个不错的那个男的梁思戎见过,现在生活的不错,当初是辛辛总是生病江秀荷要照顾孩子,很大一部分愿意是辛辛导致两人分手,所以梁思戎认为江秀荷如何过的不好,他该负一半责任:“你有时间去那里看看,至于帮不帮你自己衡量着。”
“当然不管!睡觉!”齐玉心赌气的说着,但她比谁都清楚现在的江秀荷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或许她会出于好奇或者炫耀也许悲怜的心情去看看,不管是哪一种更多是胜利者无所谓的施舍,不管讲理表面文章做的多么堂皇,齐玉心心地多么善良,谁也无法否认齐玉心在江秀荷面前有高她一层的资本。
十二月二十五日,平安夜后的圣诞节,伴随西方节日而来的是信德大学传回的第一份捷报——慕容天的论文《微量数据学在战场上的运用》在学术界发表并获得好评,领奖台上的他意气风华、沉着稳重虽不苟言笑但却夺人眼球,他依然维持着他的骄傲,不因地域和空间磨损了他的气质。
伊人站在海报下面,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改变的走过。
同一时间,周小艺以本度第一名的成绩向校务部递出交换生申请,说她别有用心也好还是早有预谋也罢,看到慕容天的海报贴出来,那个一样高傲的男子时,周小艺诚恳的承认她依然因为他心动,如果他已经和伊人分手,周小艺想给自己一次几乎,在伊人不要他的时候,她愿意试着了解他的追求,他的骄傲……
即便再不亲近的亲人,在相伴多时的孩子不在时都会想念,薛母虽然不喜欢薛怀古,但毕竟是自家的,她当然要找,薛石急的团团转,他拉下脸找门路找关系,求爹爹告奶奶最后拖关系找到了伊人,伊人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们——任家初院的孩子是允许被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