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走过去,看着脸色惨白的先生,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笨拙的道:“哭吧,我不会告诉夫人的。”
泪水瞬间流出他的脸颊,这个傻女人,多少个辛辛生病的夜晚都是她在他不知道怎么照顾时忙前忙后的照料,她告诉自己玉心会回来,告诉辛辛妈妈不会不要他,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今天的局面,他想要的是一个妻子,一个不用多么漂亮不用死命赚钱的女人,他不奢求高尚的物质生活,他一直想要的是他下班时玉心能扑倒他怀里吻他一下,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梁思戎紧紧的抱住眼前的女人泪水沾湿了她的围裙,也许他该考虑娶个平淡的女人抱着辛辛过一辈子,毕竟他还有他最爱的女人留给他的孩子不是吗?
嘲弄的酒吧里,齐玉心喝了一杯又一杯,她真想知道自己哪里错了,难道她就愿意出去应酬吗还不是为了家里的生活能好一点,辛辛能上更好的幼儿园。
“你别喝了。”简单拉下齐玉心的酒杯。
齐玉心一把甩开简单拼命的往嘴里灌酒:“你懂什么!……你婚姻幸福,儿女孝顺……”说着她又灌了一瓶:“如……如果他和伊天南一样我还乐得在家里清……清闲……”
“是,是你家梁思戎没本事,活该跟他离婚。”
“闭……闭嘴!只……只能我骂他……我们家思……思戎就是没本事……”
简单叹口气把眼前的水当酒的一口喝干,齐玉心还是爱他的吧,思戎呢?思戎怎么想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放就放。
铃铃,铃铃铃铃——
简单一听是醉鬼的电话再响,帮她接起来,就听到里面有个冷淡的男音带着命令和急切道:“你在哪里?”
简单闻言瞬间看向醉的一塌糊涂的齐玉心,一个恐怖的消息闪过她的脑海,齐玉心外遇?简单赶紧甩开脑子里荒谬的想法,不可能,齐玉心不是那种女人,再说她没胆!
“听到没有,你在哪里!”
简单就算再傻也听出电话彼端的人关心的口气,况且这个声音她似乎听过,是齐玉心以前的上司也现在的上司,公司的区域总监钱粮,这个人应该是梁思戎的同学和朋友吧,好似他们三个是大学同学,但是这个钱粮不是很讨厌玉心吗?还经常为兄弟打抱不平要劈了玉心呢,简单斟酌的道:“钱总监您好,玉心她睡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你明天再打来吧。”
对方愣了一下但随后恭敬道:“夫人好,麻烦夫人了我也没什么事,本来想问问她出差的事,夫人再见。”
“再见。”简单挂了电话,好笑的看着已经拿不住酒杯的玉心,这种事是她的私事况且她已经离婚没,如果能有更好的选择,她也有彼此的自由。
突然一个自认斯文的男士靠近喝拍下的齐玉心,看到齐玉心身边的简单时有些惊讶她身边既然有人,但是对他来说并没造成威胁的对齐玉心道:“再喝一杯吗?”
齐玉心接过来一饮而尽,身体晃悠了两下,男人立即把她扶住,并且没在松开,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简单一眼,发现简单没有阻止不禁为自己今晚有如此美丽的收获而欣喜。
简单冷眼看着这个男人再次庆幸自己有庞大的身份,但她不认为这种货色知道什么是任家,于是她叫来酒保小声道:“让你们老板出来。”
“对不起,老板不在。”
简单无所谓的从腰间解下一块写着任字的玉佩交给酒保:“把这个给他,他自然会出来。”
三分钟后,斯文的男人刚想拉着齐玉心走出吧台时,酒店老板诚惶诚恐的跑出来拦住他:“伊夫人,让您受惊了,请问你……”
简单指指不远处的两个人:“那个女的是我朋友。”
半个小时候,简单一个人把齐玉心扶回她的新家。
齐玉心又哭又闹的折腾到半夜才睡了。
简单筋疲力尽的帮她收拾妥当,真不知道他们造的什么孽,既然这么舍不得当初何必不示弱:“你呀,就是被梁思戎惯坏了。”忘了你自己也有责任。
齐玉心翻个身揽着简单的腰蹭了蹭不知道低估句什么睡着了。
简单看着哭花的小脸,掀开被子披在她的身上,随后拿起电话打给伊天南。
伊天南躺在儿童床上拍着伊默的背按下颤动的手机,小声道:“喂。”
“是我,今晚不回去了,她有些情绪不好,你先睡吧。”
“她没事吧。”其实他对齐玉心的印象很好毕竟帮过他,记得她似乎是个很直爽的人。
“没事才怪,孩子和房子都没有判给他你说她能好受吗?”
“房子是梁先生的父母买的她拿不到很正常,如果她想要孩子我到时可以请律师上诉,别忘了任阳很擅长官司。”
简单看眼熟睡的齐玉心:“算了,总是争最累还是玉心,我挂了你睡吧,晚安。”
“晚安。”
简单关了灯躺在齐玉心的身侧抚着她的头发,她这个人脾气上来了都没法说,唉,希望你醒了会开心一点。
任阳借着月光从床上坐起来。
森赶紧跑过去帮他放上枕头:“少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赫连家还在查简弟吗?”
“没有,资料上没显示她有身孕,估计如果简二小姐不找上赫连絮赫连家也不会对一个老女人出手,不过赫连家的人一直在跟这简二小姐,不排除会为了赫连家的名声杀她灭口的嫌疑。
任阳不屑的冷哼:“派人跟紧了,如果赫连家的人敢动手就弄死他们。”
“是,少爷,另外……分部有人来报简单去酒吧了,齐玉心离婚,她陪着去解闷。”
任阳无趣的挥挥手:“下去,下去。”什么事都烦他,他还不累死。
第二天中午,简单起来做了早餐,顺便叫齐玉心起床吃饭。
齐玉心头疼的敲自己两下,看着陌生的坏境自嘲的悲怆。
简单端过醒酒汤,看着她一张狼狈的脸埋怨的把汤递她面前:“喝了吧,会好受一点。”
齐玉心接过来靠着床头揉自己的天灵穴:“他呢什么时候跟那个女人结婚,我怎么着也得给他们备份厚礼顺便感谢她帮我照顾孩子、前夫。”
简单看着她逞强的脸,好笑的看着她新家过于冷清的摆设问了句相干的话:“你多久没做早饭了。”
齐玉心一愣:“问这个干吗,莫非公司要倒了伊天南准备给我们全体放假。”说着喝完了手里的汤随手放在床台,进浴室梳洗。
简单站在浴室门外,看着三十三岁依然漂亮的齐玉心似乎提醒又似乎聊男人的道:“伊天南再忙也会煮饭洗衣服,就连孩子对他都比对我亲。”
齐玉心刷着牙含糊的道:“是按……你劳工回转钱会顾家。”(你老公会赚钱会顾家)
简单随后道:“虽然我不煮饭但是我在厨房看着他煮饭,就算不洗碗我也会在一旁帮他递,虽然他很忙但他一定不会让工作大于孩子,即便案子不成功他也不会放弃照顾伊人、伊默,这次的美国并购案还没有落成时,他已经全权交给了欧阳跃一直陪着我和孩子们到现在,其实我觉的忙不是借口,也许在你心里某个人并不如伊天南看重我一样被你看中。
齐玉心刷牙的动作没有停,随便涑了涑口擦擦嘴:“我饿了,你做了什么好吃了,快点让我看看,伊大总裁平时早上都吃什么。”
简单无语的摇摇头,这个齐玉心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哇!我最爱吃的小米粥和蒸包,你还别说我好久没吃过家里的饭了,平时忙,保姆做的又太……”齐玉心顿了一下道:“难吃!她做的很难吃!”没眼光的梁思戎也不怕被她做的早餐毒死!
简单看着她恶狠狠吃饭的动作,知道她在不爽什么:“你知道你家保姆叫什么吗。”
“我干嘛要知道!她只是一个保姆。”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也能成为主人,齐玉心咬着牙,憋不住情绪的她一会发泄般的踢桌子,顺便恶狠狠的诅咒梁思戎不得好死。
简单没良心的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发笑:“既然这么介意不要离就行了。”
齐玉心闻言气不过的吼道:“怪我吗!我一直想办法拖延时间连一张破桌子都在法庭上跟他争,可是他还坚持要离,他也不想想,一张破桌子我想买多少就有多少稀罕跟他争吗?”齐玉心说完看着勺子里的小米粥想起才结婚的时候两人分享的一晚饭,想不到现在要劳燕分飞:“我其实挺恨自己的!如果我能跟那个保姆一样多陪陪他多跟他吵架也许我们……”一滴眼泪滴在桌子上,她艰难的吃着苦涩的小米:“其实我已经感觉到危机了,我也想做完这场方案就休息一段时间陪他,顺便谈谈我和他之间到底怎么了,可是现在看来都不用了,我和思戎的问题绝对不是因为一个保姆,我也不清楚怎么了,我看到他不思进取的样子就生气,他还总嫌我太强势,可他也不想想他要是养的起我,我还乐意天天跟你打牌看电视呢。”
简单递给她一块纸巾纠正道:“我可不打牌看电视别把我想的跟米虫一样,我也有工作,可没见我天天忙个不停。”
“你当然不忙了!你有个对你好的上司,你不知道我那个上司,就像跟和我有仇似的天天让我加班,只要我和思戎吵了架,他就没命的给我安排工作,活像我怎么着了他的兄弟一样,他当他是谁啊,我跟我老公吵架他报的哪门子仇!”
简单突然道:“他知道你离婚了吗?”
“谁?”
“你上司兼你老公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