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南苦笑,简单刚生产完毕,小诺又身体不好,他其实想放弃这次并购挪出更多的时间陪简单:“小诺的状况怎么样。”
“还行,没有恶化,如果病情能控制住与正常儿童无异,他的父母我正在查,如果……”
“不用了。”伊天南把米盖起来调好时间:“简单不会乐意知道,小诺既然姓伊就一辈子姓伊。”
“切,你还真乐意帮人养孩子。”
伊天南无言的摇头,任阳这张嘴看了就另人不舒服:“今天晚上我去医院陪小诺,你在家里休息。”
“乐意之至。”
华夏集团门外,陈怡然刚下电梯就看到禅让从专属电梯下来:“禅总下班啦。”
禅让愣了一下,似乎想起她是谁的点点头,去开车。
陈怡然收回笑脸,看着他自嘲的微笑,想不起来算了,就是不知道谁将来会是他的夫人,陈怡然踩着高跟鞋去公交站等车,一袭普通的长裙和T恤看起爱朴素大方。
禅让开着车出了公司停车场,路过红绿灯时停了一下,随后隐没在茫茫车流中。
陈怡然收回惊鸿的目光,本以为停在她身边的车会礼貌的询问她要不要搭乘,可惜没有,禅让目不斜视的在她身侧停下,然后在绿灯时理所当然的离开,中间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多余的目光瞟来。
陈怡然望着车子开远,心里五味参杂,或许她该考虑母亲的建议去相亲,她已经快三十岁,她没有禅让的能力可以一拖再拖,何况这个男人也许真是她要不起的,她毕竟不是简单,没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公交驶入站牌,陈怡然收回目光坚定的踏上去,何时起她做起了不切实际的美梦,何时起认为自己可以如童话里的公主般进入王子的生活,她似乎忘了她就是她,不该迷恋他一霎那的软弱,也不该扑捉到他稍纵即逝的笑靥,本事两条不相交的人生,何苦执念。
吃过饭的简单做在沙发上织袜子,伊天南小心的抱着伊忧喝奶粉。
任阳躺在沙发不满意的拨开挡住他看电视简单:“让开,你的线球挡住我了。”
“你换个沙发,去跟天南坐一块去。”
任阳嫌弃的看眼伊天南:“做梦,抱着软趴趴的小不点难闻死了。”
简单闻言拿起毛衣针就要戳他。
“你打,你老公把我弄丢那笔账我还没算呢。”
伊天南拍收起奶瓶拍拍伊忧:“简单,别搭理他,幼姨帮我拿张纸下来。”
“知道了先生。”
任阳把脚放在伊天南身侧悠哉的道:“大哥,你别怪我打击你,这个孩子长的像猪,估计他一辈子就毁在酷似他母亲的容貌上了。”
简单真想一针扎下去看他怎么嚼舌根。
伊天南给儿子整理好衣服,哄着他睡觉:“像简单很好,男孩子长那么好看也没用,我到是希望伊忧长大了像简单比较好。”
简单抓起毛线球扔了过去:“你说谁难看呢!”靠!结婚这么多年了原来他一直认为自己长的难看。
伊天南立即察觉说错了话,赶紧赔不是。
任阳赞成的哈哈大笑:“老哥,这是你这辈子最理性的一句话,不像某些人明明长的像钟馗总还想貌比潘安。”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任阳好脾气的做了个禁口的手势:“不说也事实。”
伊天南见状赶紧息事宁人的抱着儿子上楼,他惹不起躲的起。
简单生气的放下毛线,她不干了!爱穿什么穿什么,她要离婚找个不嫌自己丑的去。
任阳顷刻间凑上来道:“他是不是很坏,原来他是这么想你的,你看他多恶毒,哪像我,我知道我就说出来绝对不给你自恋的机会,可是你瞅瞅虚伪的伊天南,他都坏到骨子里了,我劝你把他踹了吧,然后找个跟你一样难看的了结一生得了。”
简单不爽的瞪向他:“你的意思是说我很碍眼喽。”
“知道就好。”
简单闻言嘿嘿一笑:“我就碍你眼!烦死你为止!”说完把抱枕砸他身上走人!
伊天南嘘了一声,小忧已经睡了:“走,去卧室。”
简单当然不会真跟伊天南发脾气,只是看到任阳就火大,理所当然的把脚往沙发上踩,他已经踩坏三个沙发了:“你今晚去医院?”
伊天南找出衣服点点头:“任阳三天没休息了,今晚我去守着。”
简单帮他系着领带关心道:“要不然我去吧,你这几天也挺忙的,反正我也没事。”
“不用。”伊天南找出一套单衫,准备晚上穿:“我过几天可能去美国出差,你自己照顾孩子忙的过来吗?”
“没事,任阳在,禅让也会帮着照顾伊人、伊默,我也没什么事情。”
“那就行,高家的市场我会以公司的名义买下来,以后给伊人做嫁妆。”
“到什么她还不稀罕呢。”
“不稀罕了送给你。”
简单满意的微笑:“这还差不多,我听说禅让跟陈怡然走的很近,他们有那种意向吗?”印象中怡然那人不错,对人好,长的也漂亮,应该是有家教的好女孩。
“没听说,怎么想起问这个。”
简单为他换了件淡蓝的衬衫道:“听宋丽提到了,我感觉如果他觉的合适,就把事办了,他在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事。”
伊天南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确定没有看到不自然才放下心:“我听赵寂说在帮禅让留意,估计有合适的他会介绍给禅让,你……”伊天南有些探究道:“就不介意……”
简单斜他一眼,帮他把领口抚平:“乱想什么,我有什么好介意,我跟他八百年不联系了难道还能生出什么情绪来,我只是觉的吧,他有老婆也没有什么好介意,反正没人会撼动伊默的地位。”
伊天南认同的点头,确实,禅让不能生育,他的财产也会在伊默、伊人满十八岁时自动过继到他们的名下,就算嫁给禅让可以说除了日常生活和必要的金银首饰,女方并不能从根本上撼动华夏集团:“这种急不来最主要的还是缘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喊任阳。”
“恩。”
夏末的最后一天,老天爷难得慷慨的下起雨,阴沉的冷风驱散了前几日的闷热,街道上的石椅在雨中蒙上一层阴影。
一家装修一般的饭店里,赵寂拉着脸色如天气的禅让和众多年轻人坐在一个包间里。
赵寂压低声音道:“禅总,你笑笑吧,这叫派对式相亲很流行的。”
禅让黑着脸,一点也没感觉出流行,他只是不留神的想个问题赵寂就把他带来这里,简直找死。
“禅总,有些事您现在也想开了,给伊人、伊默找个妈也没人说您什么,何必不试试呢。”
禅让冷着脸道:“他们有妈!”
有也是别人的。
主使者走进来道:“女孩们来了,各位好好表现,能不能牵个女孩走就看你们的实力了。”
瞬间一群男人安静下来,本来还是高谈阔论的此刻都儒雅的好似绅士。
任阳坐在角落里懒得看众人一眼,他没想过婚姻,也不指望给儿女找个后妈遭虐待,他现在这样很好,至于别人的好心就省了吧。
赵寂看眼不热衷的禅让,不着痕迹的把女人往他身侧带。
禅让品着茶一律当看不见。
其中不乏对禅让感兴趣的,但禅让不理人的态度也让矜持的女人们选择退让。
如果细细看就会发现人群中也有两个人如禅让一样没有参与他们的配对游戏,一个人无人问津的简弟,还有一个是没有打算参加的陈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