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两小只不敢逼逼赖赖了,急匆匆地赶去备考。
他们可是没忘记,这位狗贼恩师的要求。
要是真让南方士子进入了前十,其他人或许能够保住狗腿,他们三小只那是铁定少不了一顿毒打!
曾棨进入北卷考场,按照考牌找到了自己的号舍。
这江南贡院占地极广,密密麻麻的至少有数千间简易号舍。
因为此次参考学子极多,所以大部分号舍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
每个考生对应一间,大小没有区别,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略显逼仄。
号舍正中央的木床放上了一块简陋床板,正是他们休息的地方,并且充当书桌的坐具。
打量着这会试的简陋环境,曾棨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正准备取出绣帕擦拭一番床和凳子,结果刚刚动了动浑身就疼痛难忍。
嘶……
天杀的朱勇!
天杀的顾兴祖!
天杀的刘子钦!
你们真是不当人啊!
曾棨忍不住暗自痛骂一番,气得想要骂娘!
这真是无妄之灾!
好端端地挨了一顿毒打不说,还险些被逐出考场!
朱勇、顾兴祖和刘子钦这三个混账,绝对是故意的!
他们嫉妒自己的才华,唯恐自己夺得会元,才会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真是混账至极,卑鄙无耻!
曾棨正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却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抬眼一看,只见左斜对面坐着周忱,而右斜对面则是坐着刘子钦!
刹那间,曾棨眼睛都红了!
这他妈是谁安排的考场号舍?
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你妈妈的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曾棨恨不得冲过去暴打刘子钦这个混账东西一番!
奈何每隔一间号舍都站着一名锦衣卫力士,曾棨也只能想想罢了。
刘子钦看着龇牙咧嘴的曾棨,顿时就露出了冷笑。
呵呵,曾子棨,你永远想象不到国子监的强大!
继续对视示威,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二人很快就都收回了目光,各自备考。
刘子钦将笔墨纸砚在书桌上摆放好后,立马就兴致勃勃地取出了还算热乎的肉饼,大口朵颐了起来。
从凌晨出门到现在日上三竿,折腾了这么久,他可是滴水未尽。
这是弘壁恩师的告诫,别急着考试,先吃饱喝足了再说,调整好状态再开始答题。
刘子钦觉得很有道理,是以吃得很是开心。
这下子轮到曾棨傻眼了,他看了一眼刘子钦,又看了一眼周忱,顿时就愣住了。
不是你们怎么心安理得吃得下的啊!
这可是会试大考!
这里可是会试考场!
你们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吃得下的?
国子监里面难道全都是这种吃货吗?
刘子钦吃饱喝足后,一阵困意上头,索性解下衣服盖在身上,直接蜷缩在那小床板上面眯起了觉来。
周忱则是比较文雅,趴在案桌上面呼呼大睡。
曾棨:“???”
啊?
啊???
我尼玛地,你这都是些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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