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宝意识到三哥哥和五哥哥没理解她的意思。于是小家伙马上解释。“三锅锅，五锅锅，是丧事皇！不是丧事！”风三烈：“对啊，就是丧事皇啊！”风小五也点头。“就是！真想不明白谁家办丧事还要当个皇的！想当皇想疯了吧！”小言宝：“……”风四凌觉得小言宝想说的是另外的意思。只是他们根本没见过丧尸，而且小言宝发音不准，一时也摸不准小言宝到底说的是什么。“言宝，你慢点儿说，我们再听听。”风眠和风二璃同时点头。“对，言宝，不着急，慢慢说。”风眠神色憔悴，风二璃也没好到哪里去。小言宝看哥哥们眼下带着乌青，心疼哥哥们。“不说了不说了，风眠锅锅，你没没好好睡觉吗？”说到这个，风小五马上炸了。“我们能睡得好吗？顾言宝，你睡了整整三天啊！”风三烈补充。“是啊！顾言宝，你好好解释解释，到底什么情况？”小言宝揉揉白嫩嫩的小脸颊，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三锅锅，五锅锅，言宝做了一个梦。”风眠兄弟五人齐盯着她。小言宝抿抿小嘴巴，瞅瞅五个哥哥。发现之前二哥哥和三哥哥身上对她的寒意和疏离不知什么时候消散了，现在周身气息非常温和，和风眠哥哥四哥哥五哥哥一样。小言宝索性豁出去了。“言宝梦到一个……比天空都要大的画画，画画上有很多很多人，但是他们穿的衣服和我们穿的衣服不一样，他们那里就有丧事皇。”风眠兄弟五人：“……”行吧！三岁小朋友的梦总是天马行空。难怪会问他们什么是丧事皇。感情是被梦影响了。风眠松口气，揉揉她细软的发丝。“言宝，只是梦而已，别想太多。”小言宝眨眨眼。“可是风眠锅锅，他们的丧事皇丢了。说是被……叼换（召唤）不见了。”说到这里，小言宝还特意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噔噔噔爬到床边指着敞开点点缝隙的窗户，看向窗外阳光明媚的天空。“天上有缝缝，丧事皇被叼换（召唤）……就不见了。”风眠兄弟五人：“……”兄弟五人谁也不敢确定，他们听懂了小言宝的话。风眠试探着开口。“丧事皇，被什么叼跑了？”小言宝晃晃小脑袋。“不知道。就是……叼换（召唤），天上的缝缝，不见了。”风二璃再接再厉。“在天上……不见了？”小言宝眼睛亮起来。“对！”风三烈纳闷儿。“那丧事皇埋天上去了？”小言宝黑脸。“不是不是！三锅锅，不对。”风四凌：“那是丧事皇被天上的什么叼跑了，不见了？”小言宝想了想，觉得可以这么说，于是笑眯眯点头。“对！”风小五撇嘴。“那一定是老鹰或者海东青了！”小言宝觉得好像不是。于是摇头。“五锅锅，不是海东青，没有海东青，是天上有缝缝，天……裂开了一样的缝缝。”风小五纳闷儿地看向四个哥哥。“这三天，没打雷下雨闪电吧？”风眠兄弟四人摇头。“没有。”风小五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小言宝。“顾言宝，你是睡太久了，睡懵了！”说完风小五一把将小言宝捞起来。“走，我带你去吃饭！”睡了三天，顾言宝刚才连站都站不起来，估计等会儿还得喂她吃饭。行吧！谁让她是顾言宝，是他的妹妹呢。当哥哥的喂自己妹妹吃饭，不丢皇子的脸面。小言宝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风小五勒住小腰板，像勒着一只小蛤蟆似的抱着往外走。小言宝：“……”小言宝奶呼呼出声。“五锅锅，言宝寄几（自己）走。”风小五哼哼。“你能走吗？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小言宝觉得自己不饿，甚至还有种饱胀感。“五锅锅，言宝不饿，言宝能走。”不管小言宝怎么说，风小五压根儿不信。小言宝求救地往后扭头。但风小五勒着她小言宝跑得飞快。风眠等人追上时，小言宝已经被他抱着坐到外面饭桌上了。“来人，传菜！”宫人马上鱼贯而入，香喷喷的饭菜一道接一道摆上桌。觉得饱饱的小言宝：“……”啊！小肚子它饿了。言宝不饿。风小五一看小言宝那小表情，没忍住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还说不饿呢，顾言宝，你眼睛都在放绿光。”小言宝听着马上解释。“没有！五锅锅，言宝眼睛放不了绿光，是放金光！”生怕五哥哥不信，小言宝眸色沉下来，变成了璀璨绚丽又危险神秘的暗金色。风眠兄弟四人过来看到这一幕，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风三烈性子直，直接开口。“顾言宝，你眼睛怎么回事？”小言宝眨眨眼。瞳仁又变得黑漆漆的。“三锅锅，言宝也不知道，言宝上次……快死了后，醒来就这样了。”风三烈忽然说不出话来。他是知道顾言宝差点儿被打死的。当时……他和二哥说起来，还说顾言宝活该来着。现在想想……风三烈羞耻的垂头，不敢看小言宝。风二璃脸色也不好看。他看到旁边放着的一碗鲜牛乳，将鲜牛乳端起来送到小言宝跟前。“言宝，对不起。”小言宝嗷呜地吃着好吃的，听到他道歉诧异地望着他。“二锅锅，你为什么要跟言宝道歉啊？”风二璃虽然觉得别扭，但他是二皇子，从来最重礼仪规矩。在外人跟前从没出过错。哪怕尴尬，依然温和真诚解释。“因为在之前，二锅锅并不喜欢言宝，甚至……还挺厌恶。”但若不是顾言宝，那个小鬼东西会一直缠着他。或许最初会帮着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但他知道那种不该存在的存在和无数人一样，是不知足的，是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利刃。宋国师都解决不了的存在，顾言宝帮他解决了。风二璃真心感激，也是真诚道歉。“言宝，对不起，谢谢你。”风眠看小言宝呆呼呼的，笑着揉揉她小脑袋。“言宝，喝吧。”小言宝软乎乎笑起来。“好~二锅锅不用谢。阿娘说过，言宝不是元宝，所以有人喜欢言宝就有人厌恶言宝，言宝不气二锅锅，言宝现在稀罕二锅锅。”风二璃愣了下，眼眶一热，快速别开头。他可真是……被前朝后宫的尔虞我诈迷了眼，越活越回去。十岁的皇子，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还好，他及时醒过来。希望一切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