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就这?
都认识二十几年了,老夫老妻了,睡一起怎么了?
就是就是,睡一起怎么了?
哎,失望,睡觉去了!
但——
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三楼的房间窗台上,陈年正拉着谢意的手。
“要不我过去吧?”他看了眼只有半米高的窗台,“还挺好过的。”
“不行!太危险了。”谢意佯愠。
谁能想到,他们的房间自带的窗台竟然是连在一起的,中间还只隔了一道不足半米的矮墙。
“这墙,还不如不砌。”
陈年还未死心,他摇了摇谢意的手臂,撒娇道:“可是,我自己睡不着。”
谢意没理他,说明还有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是吧?”他继续努力争取。
还是挨了一记捶。
“在家的时候,也没见你一个人睡不着呀。”谢意拆穿他,“怎么到这就不行了?”
其实他俩在家,几乎没睡在一起过。只有偶尔呆的太晚,陈年才会留宿在谢意房间,睡的还是地毯。
她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二十好几了还在嘟嘴撒气的男人。
“好吧,你过来。”她又心软了。
她知道的,小狗就是有分离焦虑症,要真的让他干什么,胆子可能还比自己小。
得到准许的陈年果真下一秒就抬起了头,眼神发亮。
要真的有尾巴,此刻一定翘上了天。
他手一撑,很快就翻了进来。
“狗儿。”谢意没忍住喊他。
“你喊我什么?”陈年刚在床沿边坐下,听见她的称呼,错愕地抬起了头。
于是谢意又喊了一遍:“狗儿呀。”
下一秒,她便看见陈年低下了头,双手捂住了脸。
“唔……”他轻轻呢喃了一声。
“怎么了?”谢意靠近他。
陈年的脸被挡住,她一时间有些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满还是害羞了。
“不喜欢这个新称呼吗?”她摸摸他的头发。
陈年松开手,抬眼看她。
几秒后,他的脸刷的一下爆红。
原来是真的害羞了。
谢意和他对视了一会,只觉得面前的人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也因此扑闪得极快,酒窝微露。
她在词汇库里搜刮半天,脑袋里却只剩下“可爱”两个字在无限循环播放。
真真真是太可爱了!
她又再次没忍住,往他身上扑过去,唇准确地贴上他的。
试问,遇到这么可爱的小狗应该怎么做?
谢意的答案是:一定一定要亲死他。
两人很快跌倒在床上。
谢意按着陈年的手,跨跪在他身体两侧,亲得他动情又迷离。
直到把人亲得唇光带水,她才松开了他。
谢意仔细地抹了抹嘴,心里暗自欣喜,原来占据主导权,是这种感受。
陈年半天还没缓过神来。迷迷糊糊间,他总觉得事态变得有些不对,但猫一样的人馨香铺满怀,又主动献吻,哪有不享受的道理。
直到夜深,食髓知味的两人才纷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