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看着,手又开始发痒,真想上手揉一揉他的脑袋。
陈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很快便关了吹风机。
“还有点湿呢!”
“不吹了。”他收起吹风机,眼神直白赤裸地看着她,“有点心急,刚刚还没亲完不是?”
没等谢意反应过来,他已经上前,抬手轻拢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上肖想许久的软唇。
唇瓣柔软而甜腻,谢意刚喝完水,还泛着些许的水光。
陈年亲着亲着,呼吸声渐乱,他顺势把人压倒在柔软的被子上,手攀上了她的腰。
太深了,太漫长了。
谢意有些发颤,眸光水润,瞳孔涣散,身上人气息热烈滚烫,她却始终找不到焦点。唇也被亲得又痛又麻,她忍不住呜咽一声,声音又娇又弱,像极了猫儿的撒娇。
只一声,陈年却更疯狂了,手也从她睡衣摆下探了进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她,但人还撑在她身上,气息粗重,喉结翻滚。
谢意软成了一滩水,模糊间好听见了手机铃响,她推了推陈年,示意他起身。
陈年还没亲够,他按掉手机铃声,一俯身又想亲她。
铃声再次响起,略显焦急。
“快接!”谢意催促他。
他无奈起身,接了电话:“喂。”
声音还很哑,陈年清了清嗓:“木青老师。”
木青找他并没有什么要紧事。他最近要发行新EP,刚交了第一首歌的de上去,请木青老师帮他试听。
“木青老师对你是真的很好。”谢意靠在床头,抱着腿,脸埋在膝窝,“大晚上还给你提修改意见。”
陈年点头。
他揉揉谢意的脸,声音还有些发哑:“我还没给你讲过我跟他怎么认识的。”
二十岁,陈年第一次参加创作型音综,以素人身份。
节目是淘汰制,像他这种不怎么唱歌、以唱rap为主,又没有背景的人,其实是很难走到最后的。
他上台的第一首rap,就是《末日灯笼》。
这首歌灵感来自他的童年,也来自他那对向来只会针锋相对的父母。
木青是音综的四个导师之一,在第一次演出之前,陈年从未想过,自己能得到他的青睐。
一方面是他清楚自己的实力确实还欠缺,另一方面则是木青从未制作过rap。
他心里很清楚,饶舌这个圈子粉丝虽然并不算少,但受众范围确实不大,除去资本方,他唱到极致,都不一定有人买单。
可有些歌就是需要靠呐喊,才能有独特的灵魂。
木青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
他说,末日黯淡,灯笼却能点亮回家的路。
陈年,你愿不愿意走这条路?
“他算是你的指路明灯了。”听完,谢意感慨道。
“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可能还在混地下。说是恩师,也不为过。”陈年捏捏鼻尖,“可我那天跟他说,我要退圈,做幕后,他竟然是高兴的。”
“他是真的把音乐当成自己的灵魂在供养。”
陈年低着头,看着床单上的小狗图案,谢意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他柔软的头发。
她笑起来:“说起这个,你知道我为什么开了家乐器店吗?”
陈年摇头:“不过回来之后,我看你好像一直没开门。”
“为什么呢?”
“傻小狗,因为现在放暑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