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被骂的狗血淋头,也是一股血气上来:“做买卖怎么了?做买卖就一定没有读书好么?我今天就做一次给你看看,我让你知道,买卖做好了,不比读书差!菱花,多少房钱?”
杨凌花怯生生的走了过来。看看了生气的掌柜的,又看看陈元,用最小的声音说道:“十日的住宿,一日两顿伙食,一共一两七钱银子。”
杨掌柜的手一伸:“拿来!”
陈元伸手在他手掌打了一下:“别急,日落之前,我一定把这钱给你!”
杨掌柜哈哈大笑:“好,我等你到日落!菱花,先把陈公子的铺盖卷好,太阳一落,马上给我扔大街上去。”
这个时候,楼上那些书生们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陈元,他们知道陈元身上不可能有一两七钱银子。因为大家都是穷人。
果然,菱花把陈元的铺盖拿到柜台上的时候,从铺盖的最里层抽出几个铜板来:“陈公子,你就一百三十文大钱了。”
一百三十文大钱,一千文一贯,按照现在的行情折合纹银一钱多。杨掌柜听到后不由发出一声后鼻音:“哼,还有一个半时辰天黑,我看你是怎么做生意的,能把一百三十文大钱变出一两七钱白银来!”
再众人的目光中,陈元的脸上自信的笑着:“掌柜的可敢于我打赌?我就在你的门口卖酒,就能把一两七钱银子赚回来?”
杨掌柜根本不相信陈元能做到,马上点头:“好,你如果能卖回来,我把酒铺转给你做!”
客栈不大,门口有个酒铺也是杨掌柜开的。酒的味道很好,也从不兑水。可是一晚上也就是卖上半缸,纯利连半两银子都赚不到。
陈元说在门口卖酒,到晚上能卖一两七钱银子的时候,掌柜的根本不信。
陈元对杨掌柜说:“凡是来买酒买的多的,你都可以赊给人家,我现在向你赊酒,门口的两缸,我都要了。您放心,我就对不会离开酒铺,这合规矩吧?”
掌柜的看看他,微微点头:“我赊给你,两缸酒一起买的话要五两银子,我算你便宜一点,四两六钱。如何?”
这就是标准的做生意的,整两缸都买来是批发价,如果零售的话,两缸酒卖完应该有六七两银子,中间的差价足够陈元还清房钱了。
但是,能卖完么?
不光是那些看热闹的书生不相信,杨掌柜看陈元的眼色也是一副蔑视。
陈元却不在意别人用什么眼神看自己,继续说道:“四两三钱如何?”
杨掌柜显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哈哈一笑:“菱花,记账!陈世美赊陈年老酒两缸,少银四两三钱!”
陈元拿起自己的一百三十文钱:“如此,多谢了。”
菱花显然是一个好姑娘,生拍陈元输了赌注之后真的被赶出客栈,她在记账的时候偶尔抬头看看陈元,神色之间具是同情。
而她又不敢顶撞自己的父亲,所以同情,也只能放在心里。
其实陈元知道,杨掌柜的也是好人,就冲自己没钱了他依然让自己住在客栈,就足以说明他的人品。
不过现在他要考虑的,不是好人和坏人的问题,而是把这两缸酒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