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拉法德已经废除了奴隶制度,但是在南方诸国依然有这般制度的存在,封鎏自然是知道,平民和奴隶在贵族眼里几乎相差无几。
想要摆脱自己的身份寻得一条出路,唯一的办法就是习武――主动或者被逼迫,没有区别――而阿索莫便是这样的典型,而且绝对是其中的精英,他经历那般令封鎏都忍不住眼皮子抽搐的漫长训练,才得以“修成正果”。可同时,在这日复一日的训练中,也是不断的受到洗脑,再加上由于从小因饥饿而某些扎根脑海中的意念,使得他加入了一个专门是针对侵略帝国而制定的计划。
“帝国现在的防御力极强,兽族想要进攻帝国唯一的办法的确只有靠内应,让帝国从内部崩溃。”封鎏点头说道。
“但这一招被你识破了。”阿索莫淡淡道,“我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针对计划,总之我只负责这一条,并为此牺牲一切。”
“呃……”封鎏却是不知该说什么,是该安慰还是为他不值,便是咂;了咂嘴,转移话题道,“可是我有一点始终不解,为什么,你们会愿意相信汉克和他合作呢?甚至,两个七阶的高手都……咳咳,你别介意。我的意思是,汉克恐怕也绝非你们所能把握的人,他也许只不过是利用兽族的力量达到自己的愿望而已,这其中风险评估应该不难才是,特别是让七阶高手做这般屈辱的事情。
要知道,他若是给一张关键地方标记错误的帝国地图,再使一招关门打狗断兽族的后援,再一招金蝉脱壳和替罪羔羊便可以摆脱自己叛徒的身份一变变成救世主。
而帝国内部的兽族没了后援,就算是想用以战养战的方式蚕食帝国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帝国可以和南方诸国申请援兵,兽族就算能绕那么个大弯和南方诸国有所联系‘里应外合’但是情报速度也是完全跟不上的,所以到时候的情况就是兽族死一个少一个,但是帝国却有源源不断的增兵。这种简单的风险判断,以狐族的智慧不会推测不出来吧。”
封鎏的疑问让阿索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淡淡道,“你喜欢高估别人的能力,顺带低估你的能力了。”
“……我到觉得是旁观者清。”
“也有这方面因素。但就是让你和那些老狐狸对上,你恐怕也丝毫不落于下风。”阿索莫摇了摇头,“汉克的事情我暂时不想说,我现在只想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我的记忆也全部复苏。但是,我还是想继续跟着你,可有些东西我无法回避……你说,我到底是该遵循自己的意志,还是……为了我的国家。”
“呃……这么纠结的……呜。”封鎏下意识的将眼角向一旁撇去。正待想些什么做回答时,却感觉到脖颈间一丝凉意袭来,那一把利刃已然来到脖间。
“我在等你的回答。”冷淡的声音是从背后传来,那一丝蚀骨是寒意令封鎏几乎站立不稳,如冰冷的剃刀要将人的骨头都一块块的剃出。
“如果我回答为了国家,你肯定是一刀把我切了。”封鎏抽了抽嘴角,“但我同时也觉得,如果我回答为了自己。你还是是要一刀把我切了。”
阿索莫不言。手中的刀刃却是逼近一分。
“好吧好吧,刀稍微隔开一点距离,总要给我喉咙起伏的空间不是……话说你这是第几次把刀架我脖子上了?”封鎏用凝聚斗气的食指将脖子前的利刃推开一点点的空隙。
“最后一次。”阿索莫冷冷道,忽然是眉头一皱,一只手按住封鎏的脖子,一声低叹。旋即是收起了兵刃,看向房间的四周。“偷天换日是么,你比半年前厉害多了。我小看你了,原来你是有这等把握才敢与我独处。”
“不好意思……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老婆,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会给予绝对的信任。”封鎏略微带着点尴尬的笑声从一旁传来,空气中一阵波动,他的身影出现在了原本阿索莫所在的沙发之上,这却是他这几天和凯瑟琳那学来的幻术,却没想到竟然是用在了这里。
而被阿索莫利刃所威胁的,自然只是一具傀儡而已。
“人之常情。”阿索莫淡淡道,看到封鎏将沙发上的傀儡收起,便是在这沙发上坐下,“你若没有防备,我会更失望,不过你似乎毫不在意,我刚刚可不是在开玩笑。”
“我如果真的不害怕,现在就不是坐在沙发上和你继续讲了,你可以稍微过来一点,就能看到刚好是在你的视角盲区的我在桌子下的脚,还在抖呢。”封鎏嘴角抽搐,“你……不打算再胁迫一次了?”这疑问中的确是有着一股胆怯。
“那是最后一次。”阿索莫看向封鎏,眼神中带着一种理不清的纠结,“但,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呼……”不过我也只有一个脑袋不够给你砍两次的不是,封鎏正了正神色,此刻是完全放下心来。
他的防备只是以防万一,心里头其实并不是很担心阿索莫真的会下手,不过的确是差点给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