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心的事情让郁闷地叹了口气，站在窗边，看着天空中渐渐露出面容的皎月，封鎏忽然想到了离去的锐雯，心情便是又低沉了下去。

“哒哒。”房门被敲响，传来了凯瑟琳的声音，“封鎏，我能进来吗？”

“嗯？进来。”封鎏看着穿戴整齐的凯瑟琳，疑惑道，“这么晚……还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我在隔壁看着你房间里的灯亮到现在，所以想来陪陪你……”羞涩的低语，让封鎏心头一丝暖意流淌。

凯瑟琳关上房门，将御寒的大衣脱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走到封鎏身边，轻轻地拉住他的手，“你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是不是还在纠结锐雯的事情。其实，那只是锐雯她的观念比较极端，我们其他人都不介意的，你不用太自责了。”

“嗯，呃。”封鎏脸色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却也没有将手抽出，“这个……也许我自己也转牛角尖，太敏感了吧。但锐雯说的……也的确没错。”

“别这样说，其实你对我们真的很好，会关心与缓解我们每个人的情绪，不像瓦洛兰里的那些召唤师，更多的，不过把我们当战斗工具看待，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大家，都很感谢你的。”凯瑟琳灿烂的笑容，让封鎏下意识地撇开头，微微一愣。

“感谢我……什么？”

“谢谢你把我们召唤来到这个世界，让我们可以安心休息。”凯瑟琳笑道，“其实在瓦洛兰的时候，大家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事情要忙碌，我要保证皮城的治安，赵信先生必须时刻保护在皇子身边，薇恩姐姐活在仇恨之中，每天都在不断地猎杀黑暗法师，拉克丝小姐就更不用说了，她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情报以及保障整个国家的安全问题，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清闲过，特别是召唤空间里，的确是一个非常安逸的家园。

虽然在这里也要战斗，但比起瓦洛兰的时候，真的是称得上偶尔了。只是锐雯姐和我们的情况不大一样，她曾经以放逐者的身份自居远离诺克萨斯帝国，后来是德莱厄斯重新将她请回帝国，但纵然如此，她也嫌少杀戮了。更多的时候，除了与他人决斗之外，她都是在家休息，而那天中了诅咒，又被逼迫着杀了那么多人，才会一时气愤，想要离开的吧。”

“额……”封鎏微微愣了愣，一声苦笑，“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也是厌恶杀人的吧？不必为了我说一些……让自己不舒服的话吧。”

“我只是厌恶破坏法律。”凯瑟琳微微一笑，“但这个世界，显然没有足够的法律保护生命，那么，我也不该固执己见。”

封鎏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惊讶还是错愕，但凯瑟琳的话显然让他十分意外。半响，他露出释然的笑容，“谢谢你这么晚还关心我，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