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别人,没准别人记着你呢,所以我跟着去是不是能打掩护?”
越说,脸上越得意。
眼珠子亮晶晶的格外活泛,表情生动极了。
“你还不以为意,觉得我想太多,嘁,小看我!”
暨和北侧首看她,黑眸温柔点头,声音拉长:“嗯~~~是我见识窄了。”
“我让助理订票。想去哪儿?”
丛琦侧目,一脸‘你咋这么笨’的表情:“随便订啊,咱们又不需要真的去,在期限内办完事就回家。”
“……”
得,为了跟着去确实了解得透透的。
被这么一黏,暨和北心里酥酥麻麻,仿佛冒出无数丝线,拽着心脏慢悠悠的晃来晃去。
丛琦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得意的小表情,嗔怪撒娇的笑容,都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老婆。”
他突然喊。
“怎么了?”
丛琦正盯着脚上拖鞋看,就发现拖鞋上的毛球一边各掉了一个。她还在琢磨怎么掉得这么整齐,是不是孩子揪掉的。
暨和北突然出声,她下意识侧过脑袋,
仰起脸,没注意倒他俯身的动作,温润柔软的唇一瞬间擦过她的眉心,落在鼻尖上。
两人都怔了怔。
旋即薄唇顺势在微嘟的唇瓣上轻点了一下。
不带欲望,只有脉脉温情:“一会儿有个局,晚上睡觉不用等我。”
“知道了,啰嗦。”
三天后,两人登上前往港城的飞机。
一开始丛琦特别忐忑,脑子里不断想会遇到什么人,事情顺不顺利,会不会有仇人冲上来对着他们就突突几枪,然后她和暨和北成为命丧异地的苦命鸳鸯……
但这些情绪在上飞机后,瞬间都消失了。
大概是知道飞机不会为她的忐忑调头,反倒彻底淡定下来。
一下飞机,酒店的人已经等待着。
几乎没有多余行程,一行人直达玫瑰酒店。
这次暨和北带了四个保镖,三男一女。酒店房间巨大落地窗正对着维多利亚港,丛琦站在窗前发呆,无心欣赏窗外的景色。
约莫两个小时后,有人送来邀请函。
来人是酒店工作人员,而不是裘康胜本人。
不过收到邀请函的下一秒,暨和北就接到了裘康胜的电话。
“老弟,邀请函拿到了?”
“裘SIR还需避嫌吗?”
“诶?!不是避嫌,而是你乌鸦嘴,廉署突然请我上楼配合调查,我还不知道谁举报了我,怕特地来见你会节外生枝,给你带来麻烦。”
“看来你在总局不太得人心啊。”
“没办法,一个警务处助理处长的位置都打得头破血流,你跟我通个气,这次的事把握大吗,能不能让我往上升一升?”
暨和北可不敢应承。
只隐晦提醒:“鱼大,但不是你鱼塘里的,能否沾功要看你操作。”
“明晚见面再聊。”
“嗯。”
挂断电话,打开邀请函。
特首夫人的生日宴在明晚,地址不在私人住宅,而是中环世纪大厦五楼。
邀请函附带的流程卡上竟还有慈善拍卖环节。
丛琦也跟着瞄了两眼。
撇嘴:“这些人就是奇怪,什么事都能搞拍卖,生日啊,订婚啊,甚至商业酒会都可以加拍卖流程。到底是洗钱送礼还是真做慈善了?”
各个都说慈善拍卖,但又经常爆出账目不清、善款去向不明的消息。
每次拍卖完有些人一定会买好几个版头吹“慈善”之家……
就叫人翻白眼。
“有的是真慈善,有的嘛借慈善之名掩盖罪孽,习惯就好。”
丛琦嫌弃依旧:“看来我是一辈子都习惯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