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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摄像机很笨重,随随便便一台就三公斤以上,拍摄时需要双手抱住。
这卷录像带画面很平稳。
加之能够确定拍摄者就在包厢。
见到几个大人物还能如此镇定,必然是专业的侦探,不可能是养尊处优的暨娴。
一,她的心理素质达不到;
二,她的体能也达不到。
“……她之前花钱找人查咱们,会不会故技重施想查褚正雄的把柄,比如跟姓白那位歌星的绯闻,结果拍到了这个?”
真不知道暨娴是怎么把人安排进去的。
这么重要的会面难道不该先检查环境安不安?
又或者这个地方本就是褚家的地盘,褚正雄非常自信,而被作为当家太太的暨娴钻了空子?
以暨娴对师长夫人头衔的看重,对她儿子能不能压过褚长捷的执念,的确很可能得知丈夫在自家地盘秘密跟人会面时铤而走险。
只是拍到的跟她以为的完不同。
“可能性很大。”
暨和北表情很冷。
看着暗下去的电视屏幕,语气讥诮:“我们结婚前她来榕城那次就丝毫没有掩饰野心。”
“啊?来过第二次吗?我怎么不知道。”
“结婚是喜事,不想让她坏了心情,何况后面也没再出现过,就没跟你讲。”
“她来干嘛?”
“当时她以利相诱,打着帮我拿地皮让我在海市快速扩张的名头,想让我为她和褚兴文敛财当打手。我戳穿她,那会儿她就露出过要找人查褚正雄的想法,以她的个性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不可能收住。”
从年轻时和养兄暧昧,被外公外婆反对后闹着嫁给鞠和平,到后面又不听劝非得嫁给褚正雄。
偏执和自私几乎贯穿了暨娴的整个人生。
可悲可叹,还很可恨!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录像带……就算想举报也不知道给谁啊?”
官场复杂。
谁知道褚正雄上面还有没有大鱼,万一正好递到他的“保护伞”手里怎么办?
那就变成自家的悬颈之刀了。
丛琦担心拍摄这卷录像带的人已经人间蒸发了。
只有确定他不在,褚正雄才敢直接弄死暨娴。
毕竟,暨娴拿着带子是打算要挟褚正雄,想要褚家的资源倾斜到她的子女身上。本质上讲,就和忽悠暨和北帮她敛财一样,是为了在褚家抖威风。
她可不是真的想把褚正雄弄垮台。
如此一来,除了无意间拍到“大瓜”的狗仔,或说私家侦探,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录像带的存在。
“别管了北北,这事超出咱们能力范围了,我害怕。”
丛琦愁眉苦脸,紧张地抓着暨和北的胳膊。
“别怕,你就当没见过,我心里有数。”
暨和北温声安抚,实则心情很差。
这录像带现在成了烫手山芋。
他体会过英治下的港城有多混乱,他明白国家实力强劲的重要性。说句休戚相关的话,国家越强大国际地位越高,生意也越好做。
他当然更倾向于交出证据,揪出混在人民军队里的蛀虫。
但有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交给谁?
能接触到的人里谁是最可信的?如何确定自己不被卸磨杀驴?
“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
暨和北回身抱丛琦,安抚地,动作轻柔的揉着她后颈。
丛琦靠在他怀里,不放心地叮嘱他:“反正没把握就不要做,想想暨娴,想想我们家。”
接下来几天,丛琦还是没能放松下来。
成天都提着一颗心,做衣服都没法让她平静了。
看着工作室的订单她都很难开心。
就觉得心脏上随时压着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有时候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得稍久一点,她手脚就开始发凉,脑子里就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平日周末会带两个孩子逛商场,最近也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