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令人发指。
为了寻找他们心中的神,这群狂/信徒居然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沈宴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因为教廷如此疯狂的寻找他们的神,为此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还一无所得,而沈宴却清楚的知道他们的神在哪里。
若这个消息透露出来,沈宴可以想象,那群疯子会变得如何疯狂,他的麻烦就大了。
此时,大圆厅外来了一群骑士,开始降伏那些被旧日文献污染成怪物的肯亚人。
教廷独有的神圣的呐喊,骑士的八大美德,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灵魂体会得淋漓尽致,他们在击杀这世界的怪物。
因为人越来越多,沈宴两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避开。
离开大圆厅后,沈宴:“看他们行动如此得心应手,这种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干了。”
赵阔:“那张旧日文献上的污染降低了很多,一个普通人并不会吸走太多污染,至少得上百人才能达到现在这种程度。”
沈宴在前往肯亚的大海之上的大轮渡上,和众人讨论过污染源的第二定律,污染源守恒原理。
所以赵阔也能看出刚才这一幕,教廷这么做的目的。
赵阔突然来了一句:“无论是那块人的背脊骨,还是旧日文献,都应该是教廷此次的目的,但负责主持大局的亨利大主教却没有在这里守着,他在干什么?”
沈宴也是一楞,这么大的事情前,亨利大主教却不在,难道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正轻声猜测着,没想到这时刚好遇到了远处的亨利大主教。
赵阔拉了沈宴一下,进入遮挡物后面隐蔽起来。
亨利大主教旁边,跟着一个年青的,穿着华丽的肯亚人。
亨利这种时候在接待一个年青的肯亚人?
沈宴和赵阔面面相觑。
他是谁?
亨利大主教和那年青人边走边说着什么,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处位于正中央的地下室。
亨利大主教:“杰克,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肯亚城就会重新回到你的手上,你们原本就是肯亚的主人,结果那些卑鄙者,却将你们驱逐出了肯亚,肯亚人似乎忘记了,你们身上拥有来自英雄城的最高贵的血脉。”
“当然,想要从新夺回肯亚的统治权,必须付出一些
痛苦的代价。”
那位名叫杰克的青年:“肯亚人当初驱逐我们,让我们高贵的血统受到如此羞辱,现在不过是他们为当初的罪行受到的惩罚,只要能夺回肯亚的统治,再痛苦的代价都愿意,对了,我给你们那本孔雀王朝的笔录可还实用?”
沈宴惊讶到了极点,倒不是教廷手上那本孔雀王朝的笔录是这个年青人提供的,而是这年青人身上居然拥有英雄城的血脉?
沈宴不由看向赵阔。
沈宴也了解过佣兵之城的历史,千年之前赵阔的先祖从英雄城出走,来到了佣兵之城的旧址,在那瀚海王朝遗留下来的城池的旧址上,建立起来了现在的佣兵之城,这就是佣兵之城的来历。
赵阔身上也拥有英雄城的血脉,或许有这个年青人的线索。
赵阔深思了一会:“我们的先祖是最后一支从英雄城出走的队伍,英雄城在外的血脉,我们算是最纯正的。”
“肯亚城以前的确是由拥有英雄城血脉的一支统治,但他们出走英雄城的时间太久太久了,身上的血脉早已经稀薄,似乎数百年前,因为他们统治的不当,被肯亚人驱离了肯亚城,没想到这一支居然还有血脉存在。”
沈宴心道,是回来复仇的啊,只是……和教廷勾结,无视肯亚人的痛苦,这样的统治者难怪会被驱逐。
此时,亨利大主教正带着那名叫杰克的青年人进入地下室。
沈宴他们没能跟进去,因为地下室相对来说太狭小了,太容易暴露了。
亨利大主教和那青年人在地下室呆的时间可不短,等出来的时候,青年人明显有些疲惫,走路都扶墙。
沈宴:“他们进去干了什么?”
赵阔咳嗽了一声:“有淡淡的血腥味。”
沈宴:“……”
都弄出血了?这一看干的就不是普通事情。
等亨利大主教和那青年走远,沈宴好奇的道:“我们也进去看看。”
亨利本该是大忙人,却陪着一个青年到一个阴暗无人的地下室,定有什么秘密。
等沈宴和赵阔进入那地下室,就说不出话了。
墙壁上,画着密密麻麻的仪式的符号,在地下室的中央,躺着一口血棺材,血棺材上才淋湿的血迹还没有干。
这个地下室和在佣兵之城时,铁血佣兵团赵澜和贝儿房间下面的那个地下室几乎一模一样。
沈宴:“又是血祭。”
说完又道:“赵澜和贝儿也有英雄城的血脉,刚才那个青年人也有,这个血祭似乎需要英雄城的血脉。”
这个血祭方式在佣兵之城的时候就有一些眉目,用来复活恶魔亚伯罕,因为这个原因,佣兵之城,灵族还有深渊人鬼都试图建立联盟了。
没想到在肯亚,居然也被他们遇到了这样的邪恶的复活仪式,不同的是赵澜和贝儿是被迫献祭,还被抹去了献祭时候的记忆,而刚才那青年,同样拥有英雄城的血脉,却是自愿的。
这应该称得上是
一种堕落和背叛了吧,亚伯罕死于英雄城的大帝和天译者之手,如今大帝和天译者的后人,居然企图借用血脉的力量,复活亚伯罕。
亚伯罕可是覆灭了大帝和天译者建立起来的永恒王朝。
当然,更可怕的是,罪城的人想要复活亚伯罕也就罢了,亚伯罕是罪城的开创者,没想到一向和罪城敌对的教堂,也在想办法复活亚伯罕。
为什么?
沈宴其实是有些疑惑的,但似乎又有一些隐约的感觉,因为无论是罪城还是教廷,他们的建立都和神有关,这需要对两者的历史有一定的了解才能想到,偏偏沈宴看过它们的一些记录。
它们并非绝对的敌对,它们的目标相似。
这两群疯子,对神的狂热和疯狂,说不定还真能让他们走到一块去。
沈宴和赵阔不敢在地下室久留,退出地下室后就直接出了中枢大教堂。
沈宴回头看向中枢大教堂的时候,大教堂里的神父正唱着完美的赞歌,神圣而正义。
一时间,沈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地狱和天堂,或许界限也没那么巨大。
沈宴忧心重重地回到灰袍小巷,天色也不算早了。
院子里,波次正提着不断试图逃跑的嘟嘟,手上拿着法师常用的水晶放大镜,对着嘟嘟照来照去,满脸都是好奇。
嘟嘟小腿蹬得跟风火轮似的,他这大兄弟怎么回事?快放开它,那美味的味道,实在太吸引人了,身为邪恶的巨龙,他得去占为己有,好久没有打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