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侯渊布置好之后,再想发动进攻,只不过一进攻才发现。陆逊设下营寨,并让大将高顺把守,任夏侯渊千方百计,也攻不破挡路的营寨。而且夏侯渊也知道,高顺与曹操有深仇大恨,自不可能劝降。这时,夏侯渊才开始尝到,敌人死守的苦处。至此,攻守形势逆转。
夏侯渊也不想退兵,他知道此次乃是击破张绣军的最好机会,只要此路大军一破,可以大挫张绣锐气,曹操可得数年安定。如若等张绣反应过来,知道用陆逊是一个错误,重新换上黄忠此等大将,恐怕到时形势又不同了。
无奈之下,夏侯渊只能如之前黄忠搦战一般,派人出来百般辱骂。只不过任由夏侯渊如何挑衅yin*,高顺就是不出营。
如此两军又对峙了一个月,夏季也开始来临,天气变得越来越炎热。陆逊主力大军屯驻在怀县之内,却是无妨。至于前线的高顺所部,陆逊则每三日从怀县派大军来进行一次换防,让手下兵卒可以避暑。
陆逊这边可以这么做,但夏侯渊一边却是不能。无奈之下,夏侯渊只能下令,将大营扎在草木茂盛的地方和溪边,以为避暑。又由于夏侯渊手下兵卒太多,足有十余万众,草木茂盛的地方却少,夏侯渊只能多设大营,让手下兵卒能够避暑。如此一来,大营自怀县前一直沿山路往后设,连绵近百里,皆在草木茂盛处。
夏侯渊如此设下大营之后,陆逊就立即将众将都叫道怀县的太守府中。
众将来到之后,却是惊讶地发现,除了陆逊之外,黄忠也赫然在此。各大小将领颇为惊讶地坐下之后,就见得陆逊脸露喜色地说道:“诸位,夏侯渊在太行山余脉的草木茂盛处设下连营,此取死之道尔!本帅已有破敌之策,还请诸位用命!”
厅中其余众将惊疑不定,只有贺齐、周泰几人脸上神色不变,而黄忠就已经大声说道:“请大帅吩咐,末将定效死力!”
见得黄忠都表态了,众将也一同说道:“末将等定效死力!”
陆逊一点头,长身而起道:“陈式、蒋钦!”
“末将在!”
“命汝二人各领五千军士,今夜拿柴草、火油、硫磺等易燃之物,分头前往突袭夏侯渊各个大营,无需作战,只管放火!”
二人听得,大声应道:“诺!”
陆逊转过头喝道:“周泰!”
“末将在!”
“汝见得火起之后,立即率两万兵卒,抢占左面山头,而后立即率军下山,从侧翼猛攻夏侯渊乱军!”
周泰听得,叉手应道:“诺!”
陆逊下令完之后,大声说道:“再传令前线高顺,火起之后立即驱军向前!诸位用命,今夜当可大破夏侯渊!”
一边的黄忠听得陆逊将诸位都点了个遍,唯独漏了自己,冷着面问道:“伯言,为何不让老夫领兵,莫不是看不起老夫?”
陆逊转过头,笑道:“黄将军年事已高,只怕非夏侯渊敌手。还是留在怀县,与逊一同设宴,待诸将回来一同庆功吧!”
黄忠听得,脸色涨红,也不顾现在陆逊乃是主帅,大喝道:“混账!老夫现在还能开三石弓,若夏侯小儿在此,老夫一刀便可斩了他!”
陆逊一听,眼睛一亮道:“老将军此言当真?”
黄忠冷哼一声道:“老夫可立军令状,今夜出兵如若不能斩夏侯小儿之头,老夫提头来见!”
陆逊听得,抚掌大笑道:“好!那老将军率军两万兵卒,先攻占右面山头。之后立即下山,猛插夏侯渊后营。夏侯渊前营失火,必然遁走至后营列阵!”
黄忠听得,哈哈一笑道:“如若夏侯渊当至,老夫定当斩之。如若夏侯渊不至当如何?”
陆逊淡然一笑道:“老将军可斩陆逊之头。”
黄忠听得,眼中精芒爆射,大喝道:“好,取军令状来!”黄忠话音刚落,后面的鄂焕就从怀中取出军令状递给黄忠,黄忠接过之后,却是扫了陆逊一眼,而后才画押签字。之后转身大步走出了大营。
陆逊望着众将离开的身影,淡淡一笑道:“今夜过后,曹操再无扭转乾坤之可能!”说完却是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拿到油灯旁边点燃。后面的鄂焕却是清楚见到“孔明夜观星象,二十日西南风起”几个字。
……
且说这边,娄圭看到夏侯渊的大营布置时,却是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找夏侯渊并对他说道:“将军,此等设营之法,连绵百里,只怕有不妥。”
夏侯渊却是轻笑答道:“有何不妥。现在我军在两边高山上皆布置了人马,敌军有何异动都瞒不过我军。只需等夏季过去,秋天一到,我军就可大破陆逊小儿!”
娄圭只待再劝,只不过夏侯渊已经认定陆逊乃是无谋之辈,却是不听。娄圭无奈之下,只能画下图样,连夜离开大营前往后军去见督促粮草的田丰,请其劝夏侯渊。
当娄圭见得田丰之后,呈上了大营图纸。田丰打之下,脸色大变,惊问道:“何人教妙才此设营之法?”
娄圭苦笑道:“此乃夏侯将军自己所设。其认定陆逊乃无谋之辈,设此连营让大军避暑,待暑气过后,大举进攻。”
田丰听得,一顿足道:“妙才轻敌矣!陆逊非但不是无谋之辈,还是智谋高绝之士!”
娄圭听得大惊,连忙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田丰叹道:“原本丰还以为陆逊退守,引妙才深入,是想以水军突袭断我军粮道。不想竟然是行此毒计,这次大军休矣,大汉亦休矣!”
娄圭听得,连忙问道:“那我等此时当如何?”
田丰目光一凝,立即说道:“马上点兵出发,去救妙才。另外派人快马通传妙才,告知其慎防敌人火攻。”说完之后,田丰喃喃地说道:“希望能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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