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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河内张绣军大营。
众将听得有张绣圣旨到,于是纷纷赶到大帐集合,不过众将一入帐中,就见到主位之上黄忠脸色铁青。而除了黄忠之外,一边的高顺脸色也不好过。
待得众将都坐定之后,陆逊却是拿着圣旨当先走到帐中,打开大声喝道:“圣旨到!”
众将听得,却是立即离开座位,到帐中向着陆逊跪下,黄忠和高顺也没有例外。只见陆逊一打开圣旨,大声念道:“卫将军黄忠,未能……命黄忠交出帅印,克日回长安面圣。高顺指挥不力,罚俸半年,帅印暂由军师中郎将陆逊掌管,钦此!”
众人越听,心中越凉,当听得要陆逊代替黄忠掌军之时,下面众将就纷纷嚷道:“莫非陛下糊涂了……”
陆逊念完之后,瞥了众人一眼,冷喝道:“此乃传旨之时,任何人不得喧哗!”喝完之后又扫了众人一眼,冷声说道:“再有下次,军法处置!”
众将听得,才不敢说话。陆逊见得黄忠迟迟不来接旨于是又大声念了一句:“钦此!”
这时黄忠才反应过来,摇头叹了口气,就要上前接旨。后面高顺见得,小声道:“将军,不要!”
黄忠见得,回头望了高顺一眼。高顺却是小声说道:“或许是陛下一时糊涂,陛下久经沙场,当知道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定不会行此糊涂之事。或许是有小人从中作梗……”说到这里,高顺以目扫了陆逊一眼。
后面众将听得,齐齐说道:“高将军说得对,黄将军不可接旨啊!我等一齐上书陛下,请求陛下收回意旨!”
陆逊见得,眼眉一挑,凝声道:“黄忠,你敢抗旨?”
黄忠听得,叹了口气,双手递上。后面众将急道:“黄将军不可接旨啊!”
不过他们的阻止却是无用,黄忠双手捧着圣旨,而后沉声道:“臣接旨!”而后从怀中将帅印取出,双手递与陆逊。
陆逊接过帅印之后,大声喝道:“从今日起,大营事务由本帅执掌,若有不从,军法侍候!”
下面众将虽然心中不服,但亦不敢不从,于是一同有气无力地应道:“末将遵命……”
黄忠接旨之后,陆逊立即就派人将黄忠请出大营。如此一来,陆逊却是多了一个奸诈小人的称号。
……
张绣军临阵换帅,一边夏侯渊大营处却是已经收到消息。
只见大帐中主位之上,夏侯渊忍不住心中喜意,对着帐中众人大笑道:“自古临阵换帅皆是兵家大忌,张绣舍老将黄忠不用,而用一懦口小儿陆逊掌军,却是自取灭亡之道也!”
曹休听得之后,也跟着笑道:“将军所言有理,当年秦赵交战,赵孝成王临阵换帅,以纸上谈兵之赵括代替老将廉颇。现在张绣此举,与昔日何其相似,黄忠老儿手段老辣,堪比廉颇,以休看,这陆逊小儿就如赵括一般,乃是一纸上谈兵之辈!”
吕虔听得,也大笑道:“文烈说得不差。虔听闻,这陆逊不懂武艺,只是一普通书生,乃是当初随张绣之子张泉一同从江东投张绣,后来结识了张济之女。这书生看来是一只懂攀龙附凤,胸无本事的小白脸罢了,只怕连纸上谈兵也做不到。”
谋士娄圭沉吟了一下,却是说道:“张绣久经沙场,临阵换帅此兵家大忌,肯定知道,怎会犯此大错,其中或许有诈。”
将文钦一听,便笑道:“先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去年张绣拓土数千里,威势十足,其心已骄。又见黄忠对我军久攻不下,因此盛怒而换将。况且探子已经来报,敌阵大小将领皆不服陆逊,现在敌军指挥乱成一团,末将认为,现在乃是破敌之良机!”
夏侯渊听得,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这时,一旁的军师田丰却是说道:“将军不可轻动,所谓小心无大错。张绣一直以来手段都老辣无比,这么明显的错误,可能有诈。我军还是待白天才试探进攻,晚上还是应紧守营寨。”
曹休几将听得,立即反驳。夏侯渊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才说道:“军师所言有理,敌军换将,军中大将不服,不会在短时间之内能解决。我军无须冒险,待得明日再行出兵试探吧,今夜紧守营寨,所有人都不得出营!”
曹休几人听得,才悻悻地应道:“诺……”
……
这边张绣军大营处,大将高顺领着陈式、贺齐率军埋伏在大营外面。漆黑之中,陈式对贺齐说道:“公苗,你说曹军今夜会不会来?”
贺齐轻撇了一下嘴,说道:“曹军来了还好,如若没有来,就要教那书生好看!”
陈式知道,自从贺齐被黄忠打败之后,却是从心底里对黄忠信服。现在黄忠被调走,换上陆逊这么一个弱冠之年的书生来挂帅,军中所有大将都是不服的。况且之前陆逊为军师,也没有出过一条可行的计策,这更加重了众将不服的心。
时间静静地流逝,贺齐与陈式在营外一直等到天亮,也没有发现曹军的到来,最后二人怒气冲冲地领着一晚未睡的大军奔回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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