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过在辛评看来,急切立功反而不妥,然而郭图之谋就这么看上去也没有不妥。b针对的是敌将申仪而非张辽,用的手法也非偷袭而是强攻,这样就不太容易中敌人之计,加上高览为人也算穗重,此计看上去并无不妥。
不过此时再想已经无用,辛评对张邵说道:“虽然已经派一军去袭汜水关,然评以为最好不要让虎牢关上张辽看破,故此假义明日还要大举进攻,以惑张辽,同时和配合袭击汜水关的一军。张邵听完觉得有理,便点头答允。
另外一边,虎牢关上。此时天色即将俸下来,申耽正在虎牢关上巡视,忽然有一名小校来到他面前,说道:“申将军,张将军有请。
申耽听得,疑惑地来到关城内张辽的住处,刚进去就见到张辽脱去了衣甲,换了一套短装,同时头上扎着一块头巾。申耽见得,惊讶地问道:“将军,你缘何如此打扮?”
张辽见得,缏做一笑道:“自然是要出去!”
申耽听得大惊,说道:“将军若离开,虎牢关怎办!”
张辽哈哈一笑,拍了拍申耽的肩膀,说道:“虎牢关还不是有义举你在吗?义举你只要按照早上之法守城,张邵攻不下此关!”申耽听得,惊道:“末将武艺低微,将军若是离开,末将难挡曹营大将啊。”
张辽呵呵一笑道:“无妨,今日本将斩了两个,张邵手下副将不会太多,张邵他身为主将,自然不会亲自上阵,你就放心守城好了。申耽听得,苦笑着问道:“将军你要离开,也要告诉末将究竟去哪里,何时回来啊。”
张辽笑了笑,望了望汜水关的方向,凝声道:“自然是去汜水关!”申耽听得,喃喃地念了几句:“汜水关?”他也不笨,听得之后失声道:“莫不是曹军会分兵取汜水关!”张辽点了点头,笑道:“然也!”
申耽听得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不对!这郭图、辛评原本乃是袁家谋士,颇有智谋,张邵怎会此时分兵?莫不是其中有诈!”
张辽听得,笑道:“义举,这几年倒是没有白跟着本将,听得你此言,本将就放心将虎牢关交给你把守了。”
申耽听得张辽称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后继续说道:“将军还未告诉耽原因呢。”
张辽微笑道:“郭图此人空有名士之名而无名士之实,其每次出谋只为迎合上意博取高位。而辛评智谋倒是不差,不过郭图此人喜内斗,有其在辛评纵有良谋亦进不得张邵之耳。”
申耽听得,疑惑道:“郭图虽然是小人,但耽记得主公对张邵的评价也很高……”
张辽见得,摆了摆道:“不错,张邵无论排兵布阵,还走进攻时机,退兵时的决断都很好,当得起名将之称。但张邵有一个弱点!”说完张辽顿了一下,望着外面张邰大营的方向,凝声说道:“十余年来,张邵基本上都不受重用,如今可以说是他真正第一次独自领兵,如此机会张邵自然要争取立下大功!而要立功,自然要攻破两关其中一关,如今主公大军未到,张邵还有机会,若是主公大军一到,张邵就再无机会。如今本将将他阻在虎牢关,张邵要立功就必然要分兵去取汜水关,郭图就是知道张邵心中所想,自然会献策让他袭汜水关立功,就算辛评看出不妥,亦拦不住他”说完张辽嘴角闪过自信的笑容。
申耽听完,却是信服地点了点头,跟随了张辽如此之久,对于张辽他已经有了一些莫名的崇拜。见得张辽就要离去,申耽大声说■道:“将军且放心,末将定必守好虎牢关,关在人在,关亡人亡!”
张辽点了点头,取上直刀就牵了三匹战马,坐上其中一匹,带着另外两匹急赶往汜水关。张辽知道,现在双方比的是速度,不过单人与大军相比,张辽显然占有许多优势,加上一人三马,还未到天明就已经赶到汜水关上。
申仪没有料到张辽会忽然来到汜水关,见到之后颇为惊讶,张辽却是顾不得解释,立即对申仪说道:“且去点六千兵卒,你我各领三千兵卒出关,到关外那两座小山处埋伏!”
申仪听得惊讶,他守汜水关多年,自然知道张辽所说的那两座小山,正是在虎牢关到汜水关必经之路的两旁,算是汜水关外最为险要之地,乃是埋伏的最佳地点。申仪惊讶之余,便问道:“将军,莫非曹军从虎牢关分兵来攻汜水关?”
张辽听得点了点头,急道:“先别问这么多,快去!迟了就错过战机!”申仪听得不敢怠慢,立即去点兵,之后与张辽各领三千兵卒,急急出关而去。“咚咚咚“呜呜呜”
第二日早上,虎牢关前。战鼓声和号角声再次响起,张邵领着两万大军出营,井阑、冲车、投石车等被推出。
听得各种声音响起,申耽知道是曹军准备进攻了,用手轻轻抹去额上的冷汗,手持战刀深吸了一口气,大声下令道:“刀盾手、弓箭手、轻弩手立即上关!长枪手、长勾手在关下准备!滚木放在那里!看什么,放整齐点!磙石也运上来!”一连串命令下达完之后,申耽忽然有瞥见了投石机,于是连忙补充道:“投石机也准备好!石群快运上来!还有……火油!火油也拿上来!小心点,不要让火油倒在关上了!你们快去升火,火上架油镬,将油先煮沸!”
申耽下令完之后,又左思右想,发现没有遗漏才松了。气,转过头凝神望向关下,却是见到大队曹军已经出营,列成整齐的阵营缓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