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名骑卒策着四蹄都冉布帛绑好的战马冲到已经熄灭了所有火把的前营,前营大门静静地打开,五百名骑卒悄悄地从前营冲了出去,而后加速冲向徐晃的阵营。
两军大营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战马全速飞驰之下,不到盏茶功夫五百名骑卒就冲到拒马阵前,但由于拒马阵前并没有任何火光。天空上乌云密布,月亮和星光都被之乌云遮盖,使得拒马阵前黑暗无比,冲在最前的骑卒冲到离拒马阵很近的地方才看到那一排排狰狞的撞角,心中大惊。一手将火油瓮扔进拒马阵中,一边勒住战马准备向旁边逃去。
“嘶
战马虽然被绑住了马嘴,但嘶叫还是能传出来的,声音虽但在黑暗寂静之中却清晰可闻。一大批战马被勒住,发出连串低声嘶叫。营中守军立时就有了反应,也就是徐晃所领此军皆是新兵,才让这五百骑卒靠近,如若是老兵,早就发现了,根本不必等到敌人勒住战马发出嘶叫才知道敌军临近,拒马阵对程银大军威慑的同时,也让营内的新兵变得安逸了起来,以为有拒马阵的保护,敌军就没有任何办法。不过徐晃安排在前线指挥的将官乃是一名老兵,听得战马的嘶叫声此起彼伏,自然知道是敌军来袭了,一面吩咐亲卫大声通报,一名喝道:“弓箭手准余…放箭!”
徐晃练的新兵虽然有新兵诸多的习性,但还是有其好的一面,那就是遵守军纪。徐晃让士卒们加强守卫,他们一个也不敢放松,之前攻关战印象太深刻了,知道若是战场上不遵军令,恐怕下一刻死亡就会降临,故此前线的兵卒弓箭都没有离手,听得有大将指挥,连忙拉开大弓,搭上利箭。
“咻咻咻
一声令下,利箭飞射而出,黑暗之中看不出有多少,但这些利箭足够形成箭雨对冲来的五百骑卒进行覆盖打击。
“叮,”当”,噗,”
“嘶
黑暗中,传来箭雨击打在甲胃之上的声音,被武器挑开的声音以及利箭射入血肉之中的声音,以及人的惨叫和战马的嘶叫声,这几种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战场独特的声乐。
不过这五百名骑卒均是程银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对于徐晃大营中的士卒会以箭雨袭来早有准备,虽然利箭密集,但这些百战老兵早就在战场之中磨砺出听声辨位的手段,知道箭雨大概打向自己的哪里,故此兵器不住挥舞挡住利箭,而身体亦不住躲避,躲避不得的能靠甲胃保护的就不理,没有甲胃保护的地方则用非要害处挡箭,故此虽然有不少惨叫声传来,但那仅是本能反应,真正在箭雨之下死亡的士卒其实并不是很多。
箭雨虽然没有对这五百骑卒造成大伤亡,但是这箭雨打击得甚是及时,战马可不是人,无论是不是射中要害,战马都会感到疼痛,而疼痛除了会发出嘶叫声之外,还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狂奔。
不少受到箭雨打击的战马开始发足狂奔,它们可不理前面还有没有人或者战马,疯劲上来就是狂奔。战马只知道狂奔,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然而骑卒们怎会不知,前面可是一排接一排的拒马,想到那狰狞的撞角,如若是战马发足狂奔之下撞到拒马尖锐的撞角之上,下场可想而知。
骑卒们经验丰富,发觉战马狂奔,立即就拉住缰绳,减缓战马前冲的速度,并不断尝试掉转马头,只不过他们的做法都是徒劳的,战马黑暗之中受惊,身体被利箭射中疼痛,发足狂奔,直直地朝拒马撞去!
“噗……咔吧…砰
“嘶……吼…”
战马撞入拒马尖锐的撞角上所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除了插进血肉的声音之外,还有骨折的声音亦被拒马后的士卒所听到。战马强劲的冲力一下子就将拒马不少地方撞断,闷响之声不住发出,同时战马死亡之前最后的悲鸣以及战马之上骑卒的惨叫之声不住传来。
营内指挥将官见得敌军战马在箭雨打丰之下受惊撞进拒马之中,当即大喜,连忙高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放箭!放箭!不要停”放箭!”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箭雨一波接一波射出,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敌军有多少和具体位置,但敌军战马的嘶叫声不住传来,指挥将官就让士卒们向那边射去,同时又让小部分兵卒射向其他地方,试探一下其他地方有没有敌军。
眼见徐晃大营之内不住放出利箭,在后面的骑卒已经看出了势色不对,这些均是老兵,战场之上自然不会傻傻的拼命了,其中一名骑卒抬手就将手中的火油瓮扔了出去,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落入拒马阵中,他看也不没有进入箭雨覆盖的地方的时候就一勒战马,掉转马头往回就走。
精明的老兵又岂止一人,冲在后面的骑卒有不不少都如此做。忽然,前面一名骑卒高声骂道:“哪个混蛋将火油瓮扔到老子身上了。”
他这话却是提醒了后面的骑卒,于是后面的骑卒将手中的火油瓮不住向前扔出,而后掉转马头往回就跑,如此一来,战场之上就开始有点混乱了,前面的战马受到箭雨的打击,发疯似的撞进拒马阵中。后面的骑卒怕死,将火油瓮扔掉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