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网挥退斥候,马休就说道:“大兄,张绣大军均在南岸,断了我军归路,如之奈何?”
与马休的焦躁相比,马超却是气定神闲地笑道:“既然他们在南岸阻截,我们就从北岸走。”
马休听得,奇道:“北岸?但是令明大哥他们,”
还未说完,马超就微微一笑,说道:“让令明他们重新渡渭水回到北岸即可,为兄已经派斥候探得。张绣留在技里城上的军队并不多,待得令明渡河之后,我们就攻破瑰里城。夺了里面的粮草以为补给,再引军西去。”
马休听得,喜道:“大兄果然厉害。如此张绣失了枫里城的粮草支持。我们回到凉州之后就可从容布防了。”
马超听得。微笑着点了点头。这边庞德一路引军西行,一路上不停地收到马超传来的消息。只见庞德招过斥候队长,问道:“黄忠老儿所部现在何处?”
斥候队长答道:“回将军,黄忠所部被将军布置迷惑,以为将军率军回攻长安,故此折返东面去了。”
庞德听得,冷笑一声道:“黄忠老儿也不外如是。”对旁边的一名小校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加速前进,入夜之后务必到达预定地点。少主就在那里接应我军渡河。”
校虽然疑惑为何又要渡河,但还是领命而去。庞德望着西面,冷冷一笑,暗道:“张绣,我大军再渡谓水,想来你在南岸这边的布置白费了。”想罢,庞德立即督促大军加速前进。
大军急行之下,终于在入夜之前赶到预定地点,马超大军早就在对岸早早等候,见到庞德大军,马超立即派人将之前砍伐好的树木放置在河上,并派识水性的士卒去将树木扎好。绑成浮桥。另外一边,庞德亦让士卒搭建浮桥,用的树木乃是先前他们南渡渭水之时的树木。当日用过之后,庞德只让士卒弃置了一些。其余大部分树木则是用绳系在马尾之上,让战马带着前进。
两边一同搭建,只一个多时辰,浮桥就搭好,庞德见得,心情大好。一声令下,就命令大军渡河。浮桥并不宽阔,只能够两到三人并肩而过,于是庞德为了加快渡河时间,除了让士卒走浮桥之外,更让一些士卒抱着多余的树干,踏水渡河。一时之间,渭水之上热闹无比,人的说话声和战马的嘶叫声此起彼伏不断。
庞德是一马当先冲过浮桥,马超见得庞德来到,便对马休说道:“休弟,且去指挥大军渡河。”
马休知道马超是有心给他历练。便应了一声,领命而去。马休去后。庞德问道:“少主,我军渡河之后当如何?”
马超笑道:“张绣大军皆在渭水南岸,如今祝里城空虚,我军渡河之后先攻愧里城,夺城中粮草以为补给,而去叔父应该也被张绣关在损里城中,趁此机会可将叔父救出,北岸已无张绣大军,我们之后可从容回归凉州。”
庞德听完,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对马超的定计很是信服。正在二人说话之时,斥候队长来到二人跟前。说道:“禀报将军,末将手下在前面发现一名伤兵,身穿我军服饰。其言他是陈仓派来的第七批信使。千辛万苦突破了张绣大军的封锁,现在有急事求见将军。”
庞德听完,皱了皱眉头,马超已经开声说道:“带来。”
未几,一名满身伤痕,衣甲全是暗红色的士卒被带到马超跟前。那名士卒显然认出了马超,不顾伤势,连忙说道:“将军,敌将赵云自汉中出兵,攻占散关。已经兵围陈仓了,小人乃是陈仓城守大人派出的第七批信使,这是城守大人的书信。请将军过目。”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块染满了鲜血,暗红色的布帛,递给马超。
见得马超接过布帛之后,这名士卒“砰”一声摔倒在地上,斥候队长连忙上前查看了一阵,而后向马超报道:“将军,他死了。”
马超的手紧抓着布帛,神色凝重地将布帛打开,仔细观看,庞德也将头凑上前去,里面所言就跟那名士卒所说差不多。二人看完之后。都紧皱着眉头,忽然庞德惊叫道:“不好!中计啦!”
庞德话音网落,仿佛印证了他所言一般,只听见渭水上游传来“隆隆隆”的响声,众人寻声望去,月色之下。见到一条白线逐渐临近。
大部分士卒都不知所措,特别是身在渭水之上和浮桥之中的士卒,面上是一片迷惑。
庞德脸色一变,拉住马超就往远处跑开,意图远离渭水河岸,同时口中说道:“少主危险,快跑。”
马超被庞德大力一拉,才醒悟了过来,边跑边说道:“不好!休弟!”说完就想往回跑。
庞德用力拉住马超,叫道:“少主。来不及了。”
而这时,不少士卒已经反应了过来。大声叫道:“不好!大水来啦”大水来啦!”两岸的士卒四散走避,浮桥之上和渭水之中的士卒就更加惊惶失措了,一些士卒往回跑,一些士卒则往前跑,浮桥之上是一片混乱,使得整座浮桥的士卒大部分都走不脱。
士卒之间不住推撞,不少人因此掉下浮桥,又不识水性,只能挣扎呼喊。只不过他们的挣扎呼喊都是徒劳,下一刻,高达一丈余的大水已经涌至。
“轰
“咔办…咔嚓…”
“啊,”我不懂游泳啊,”
“择…”
大水涌至,浮桥刹那间断开,被摧毁。碎成木块,浮桥之上的士卒以及战马立时被冲进河里。由于庞德所选渡河这处河道是比较狭窄的。汹涌而至的河水撞在岸边立即激射而起,涌到岸上,将岸边的士卒以及战马亦卷入河中,一时之间庞德所部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