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城之上的霹雳车不住将磨盘大小的巨石抛向蔡瑁所领的四万余荆州军阵中,由于他们将火把点燃。就犹如黑夜之中的明灯一般,给了城上霹雳车一个大大的靶子。
在距离樊城一百五十步到二百五十步的范围内,布满了荆州军,使的城上霹雳车的角度无须精确调准,只需在这段范围之内,巨石抛出,就必然能对荆州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毒轰轰
巨石还在不断被抛出,重重地砸入荆州军阵中。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砸入荆州军士卒,这名荆州军士卒正想左右躲避,怎知道旁边都是袍泽,根本不能躲避,于是只得硬着头皮举起皮盾。皮盾犹如纸糊一般。被磨盘大小的巨石击中之后整个粉碎,而后将这名荆州军士卒的手臂压折,之后直接撞入其胸膛,这名荆州军士卒被巨力一撞,直接就到在地上,同时口鼻之中不出渗出鲜血,巨石毫不留情地继续砸下。
“轰”一声巨响,巨石终于和地面接触,而在巨石与地面之间的那名荆州军士卒已经化为一滩肉泥。不仅仅是他,就连他身边的袍泽亦不能幸免,成为了巨石之下的亡魂。巨石与地面接触之后,因为惯性的缘故还有巨石的棱角被磨去,巨石还是快速向前滚动。
荆州军士卒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滚动的巨石所碾压,最后亦化为肉泥。这一幕幕正发生在战场之上的各处
不少荆州军士本此时已经就大叫道:“我们进攻南阳,触犯天怒,天降巨石,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与此同时,这部分荆州军士卒纷纷跪地膜拜,希望上天能平息怒火。但他们的膜拜又怎会让巨石停歇。见得膜拜无功,不少荆州军士卒就说道:“膘骑大将军和南阳有上天庇佑,我们进攻南阳,与膘骑大将军为敌是触犯天怒,快走啊!只有逃出南阳才有生机!”
正在中军指挥的蔡瑁见到大军贸然遭到这从天而降的打击,惊骇不已。又听得军中流言四起,大声骂道:“什么触犯天怒,这是敌人的投石机!”但是任由蔡瑁如何呼叫,在乱军之中都是徒劳的。
这时蔡瑁的弟弟蔡中来到蔡瑁面前。一把拉住蔡瑁,说道:“兄长。快走啊,我们触犯天怒。天降巨石惩罚我们,这南阳还是莫要打了。快走啊!”一边说还一边扯着蔡瑁往回走。
蔡瑁见得自己的草包弟弟竟然信了这鬼神之言,心中顿时怒不可遏。抬手一巴掌就打在蔡中的脸上骂道:“没出息的家伙,什么天降巨石。这是敌人的投石机。”
蔡中不理脸上的痛楚,继续拉住蔡瑁说道:“兄长,投石机也好,天降巨石也好,我们还是快走吧,若是迟了被巨石砸中。我们是尸骨无存啊。”说完不住用力拉着蔡瑁往回走。
这回蔡瑁没有在反抗,而是任由蔡中拉着他离开,还好末了还不曾忘记下令道:“鸣金收兵!撤退!”
“当当当,”
荆州军中鸣金之声不住传来,慌乱的荆州军士卒终于找到了方向,想也不想,手上什么武器、皮盾全部丢弃,没命似的往后就逃。
鸣金之声传出,樊城之上亦隐约听到,副将立即向黄叙报道:“将军。敌军退兵了!”
黄叙点了点头。大声下令道:“霹雳车再发射两轮,汝立即点齐两千兵卒,出城追击敌军,但只可追十里,十里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追,追过十里就算有胜果亦有过无功!”
副将听得,大声应道:“诺!”而后转身点兵出城追去。
副将走后,黄叙大声下令道:“其余人等,不可松懈,严防敌军反扑攻城。”
众人听得,齐声应道:“诺
一个时辰之后,副将引着两千兵卒回城,这两千兵卒每人手上都最起码拿着四、五件兵器或是皮盾、旌旗等物,显然就是荆州军遗下的物品。
后面还跟着数百荆州军,应该是降卒。
副将引着大军回城,立即就向黄叙禀报道:“将军神机妙算,末将率军追击,追到十里之外一树林前就率军回城,但末将还留下斥候。后来斥候来报,在末将率军走后有一支军队从树林中走出,回转南面,正是荆州军伏兵,看旗号乃是方才袭城的大将文骋。”
旁边众将听完,都以佩服的眼神望向黄叙。黄叙不以为然,只是微笑着对他们说道:“整夜大战,士卒们已经劳累了,且都回去歇息,留下必要人手守城即可,今天蔡瑁大军不会再来的了。”
众将此时对黄叙这名小将信服不已,以前还以为他是靠着父亲黄忠的庇荫得此高位,乃是不学无术之人。怎知道原来身怀大才,不可小视。众将恭敬地退下之后。黄叙引着亲兵回转县衙。
途中黄叙几次见到亲兵队长欲言又止。便笑道:“汝乃是本将亲卫队长,战场之上本将可是要将性命交与你保护,何事不妨直言。”亲卫队长听得,便说道:“将军小的想问将军为何会得知文聘大军埋伏于城外十里的树林,并严令追击大军不可越过十里。”
此时二人已经进了县衙,黄叙大笑道:“本将到樊城日久,城外地理早就一一探知。荆州军几乎为蔡瑁所掌,蔡瑁忌才,凡是有才之人必不为蔡瑁所容。文聘武艺还高于本将。蔡瑁不及也。加上主公曾将荆州上下文武能力性格的名单送与本将,本将就知道这个文聘乃是受刘表之恩而留在荆州军中。”
顿了一顿,黄叙继续说道:“之前击败文骋,蔡瑁必不会再用,而蔡瑁大军又被我军霹雳车所败,文聘此人得知之后,因受刘表之恩,必不忍大军损失惨重,自然就会设伏为大军断后,而城南设伏最佳的地点自然是十里外的树林,故此本将才让追击大军只追十里。”
亲卫队长听得,赞道:“将军智计过人,末将佩服。”
黄叙笑了笑,说道:“也是以前跟孝直在一起久了,听